“啊...做不到。”
“那从这本书中阅读相关条款,并对那些动物施加相关戒律。”
“呃...还是不行。”
“啊...那再试试别的方案。”
智上对徐枫开展了一些能力测试,然而都没有得到正确的反馈,无论是砝码自动调平,还是施加行为束缚的魔法,这些好像都从徐枫身上找不到影子。
徐枫本人也乏倦了,测试那么多,就是找不到能力方向,正义,铁律,秩序,好像都不是那个天平所代指的。
外边的天色也快晚了,水叔瞅眼时间,便叫停了测试。
“先让她回家吧,智上,她还是小孩子。”
“啊,嗯,时间不早了啊,最后问你一句,枫,你有过什么触发特殊能力的记忆吗?”
望着爆炸头智上,徐枫若有所思,随后捏住头发的发卡,拔了下来,并且放在嘴边轻轻喊了一句。
“小黑。”
噗!
发卡在徐枫手中变成小翅膀,一对眼睛好奇地打量周围的陌生人。
“发卡是活的?它能留下来给我研究吗?”智上问询徐枫意见。
徐枫低头看看小黑,小黑好像意识到什么,立马吓得飞起来,贴在徐枫的胸上不肯离去,两只眼睛开始泪汪汪求情起来。
“小黑它不愿意,所以不行。”徐枫把小黑捧回手心,让它变回发卡重新戴在头发上。
“那有点遗憾,这是你飞行用的吗?”智上接着询问道。
“嗯,我可以飞都靠小黑。”
“咳咳,你们注意下时间。”水叔出声提醒道。
“哦哦!智上叔叔再见,我先走了!”徐枫起身拍拍裙子,跟着水叔离开了鉴定室。
智上仍然一个人坐着,他右手撑住下巴,眼睛斜视着墙上的光影,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飞行,天平,吸血鬼,这些组合是什么呢?”
......
徐枫下车前,水叔递给了徐枫一样新东西,一条灰色的儿童手表。
“这是改造过的梦境抑制器,可以阻止你不受控的力量发作,虽然剧者的能力还不清楚,但戴着总安全些。”
“谢谢水叔。”徐枫将手表系在右手,晃晃还会发光提示身体状态。
“顺带一提,你父母平常回来晚吗?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
水叔望着窗外的夜色,想着要是哪家小孩这个点还不回家,估计父母早就担心到报警了。
“没事,他们不担心的。”徐枫微微低头说道。
“好吧,再问一次,需要我送你到家门口吗?”
“不了,我一个人走就好。”
徐枫望望窗外来车,确定安全后才下车去。
“水叔,拜拜。”徐枫挥挥手。
“嗯,回家注意安全。”
黑色的轿车融进其他车流,徐枫又一个人回到家中。
静悄悄的楼道漆黑一片,头顶的声控灯又坏了,徐枫只能打着手机灯光上楼。
打开锁,进门再关上。
徐枫站在家门口,迟迟不想挪动脚步。
客厅昏黑一片,只有阳台上照下一道清冷的月光,显得整个家寒意无比。
明明是大夏天呢...
徐枫脱掉鞋子打开灯,才稍稍疏解心中的郁闷。
或许是今天太累,也可能是几天来经历太多事,知道太多东西,徐枫现在心乏了。
躺在床上,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徐枫干脆闭上眼,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
徐枫记忆中最刻骨最清楚的,恰恰不是高中的酸甜苦辣,而是高一刚来出租屋的时候。
父母是送自己来的,不过他们没有送上楼,只是远远望着自己和行李,然后一辆公交经过站台,自己再回头时, 他们就和吃着糖的妹妹一起不见了。
父母对徐枫的爱,其实打小就不太多。
自己因为天生白发的缘故,早早就被有些迷信的村里人,说为不详的存在,父母也经常被邻居刁难排挤,以至于生活不顺心。
同村小孩受了各自家长的禁令,没人愿意和自己玩,除了两年后,家里迎来的新生命,妹妹。
妹妹没有徐枫的白发,而是袭承父母的黑发。
她一切正常,真是万幸。
记得有一次过年,一家人上街买东西的时候,妹妹只是看一眼玩具,撒娇地拽拽父亲的手,父母就能一起帮她去挑去买,而自己也只是羡羡地望着,拉紧了头上的帽子,生怕被人看见雪白的头发。
几年前,徐枫像妹妹这么做的时候,只是被父母无情地拉走,说家里穷,付不起这个钱。
......
“这都什么啊...有点幸福的好吗?”徐枫结束了回忆,委屈的心情侵蚀了泪的堤坝,一点一点从眼角渗出泪珠。
至少父母没有丢弃自己,而是养大了自己,只是他们爱得很克制,爱得有些不公平。
徐枫仰面向天花板,揉揉眼睛,擦擦泪水,抬手望着手掌晶莹一片,她有些惨地笑了。
除了犯困会流泪,出生会流泪,这还是几年来第一次,因为心情糟糕而哭泣。
小黑从发卡变回翅膀,轻轻站在徐枫肩膀上,贴住她的右半边脸,好似在抚摸她的心情。
徐枫闭眼接受小黑好意,只是心里需要更多时间调节。
“不要哭...母亲大人。”
突兀的女声从左耳传进,不是小黑说话!
徐枫感到吃惊,转过头看去,一副稚嫩的面孔正在月光下酣睡。
陌生女孩正与自己在一张床上同眠!
“你是谁!”徐枫惊得从床上蹦起来,举起手腕准备通知水叔。
月光下一丝不挂的女孩,也缓慢睁开眼睛,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红瞳,银白的长发与徐枫无异,样貌更是极其相似。
那是...我自己?
徐枫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