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潮水般袭来,不断冲击着大脑。

宿醉后的眩晕感涌上心头,东方既白强忍着不适,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混蛋无序,仿佛只是一个单纯的空间。

哗哗地的流水声响起。

转瞬间,东方既白就又发现自己处在了一艘船上,流水不停地向前流去,而脚下的船却静止不动。

好像浮空静止在了水面上,周遭的流水哗哗前行,而水中的船只如磐石般静止在水中,营造出了一副十分奇妙魔幻的对比。

东方既白仰首向前望去,发现这条河流仿佛没有尽头,河流被分为好几段,每一段都截然不同。

前面五段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而之后则是蒙上一层迷雾 看不透虚实。

往后,一条连接在一起的河流出现在眼前。

仔细观察,发现起点到这里刚好三段,不过贯彻连在了一起。

东方既白回头,如果……自己若是往前走的话,会是怎样?

心里这一念头一浮现,下一刻,脚下的船动了起来,开始以缓慢的速度向前面那一个河段划去。

在船头碰到河段交接处的时候,停了下来。

前面的河段河水清澈,是所有河段里最清净的。

河水干净透彻,甚至东方既白能清晰地看见对面河面自己和船只的倒影。

好像一面镜子。

水上的倒影变得立体起来,一阵光影闪过。

回过神,才发现对面的河面好像立了起来,如一面镜子。

乍一看仿佛对面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看着自己。

船只继续前进,船头戳进镜面。

哗~~

东方既白瞳孔一缩,对面的自己变了。

血衣金瞳,身姿蔚然挺拔。

淡然的金眸纯粹不含一丝感情。

继续前近,镜面如被拉皱的衬布,变得紧绷起来。

实际上,船只前进得很轻松如吃茶喝水一般,大半个船头没入河段的区域,镜面被戳得不断往后凹进。

随着继续前进,对面的镜像离东方既白越来越近。

嘎吱~

船只咔咔作响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金瞳璀璨,如翱翔天际的金雕那咄咄逼人的鹰目。

………

………

东方既白后退了一步。

啪~

一声脆响。

镜面破碎,散碎的碎片如漫天的星辰落下。

心境不平,平静的水面开始荡漾。

水面翻滚,东方既白身子一歪从船上跌进了水里。

浸入骨髓的寒冷包围了全身,他拼命挣扎却四肢无力,只能看着身体一点一点地下沉。

仰起头,费力向水面上看去,只看见船上站着一个鲜血般的影子。

水面上,金色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仿佛亘古不变。

“啊!!!”

东方既白猛然睁开眼,身上出了一层细汉。

这是…………。

“你醒了?恭喜你,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女孩子了!!!”

坐在一旁的身影放下手里的书,学着自己塔内刚醒来,某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对东方既白说道。

???

“萧师弟……我这是?!”

东方既白吓得一惊,往下摸了摸。

还好,兄弟还在。

还以为萧然真得把自己给割了。

“噢!你昏迷了三天,白姐说是因为突破问心期失败的原因。”萧然淡淡地说道,同时把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

“这样啊!”

东方既白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在筑基期。

还好,自己可不想面对那个可怕的家伙。

又是一道翻页声响起。

萧然这是……在看书?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眼神一扫,发现萧然手里拿着一本《论女子的礼仪与修养》。

???

起猛了!

再睡会。

东方既白直接身子后仰,又瘫在了床上。

过了几秒。

“那个……萧师弟,你在干什么?脑子没被被驴踢吧?”

“我在干什么?呵呵……。”

翻书声一顿。

闻言,萧然把书一合,狠狠地扣在腿上。

“呵!这还不是你害的,那个所谓的白姐,把我拉到房间就是一顿换装,什么黑色诱惑、黄色稚嫩、樱色浪漫换了个遍,当我是换装娃娃啊!!那都是些什么衣服!”

“哦!原来如此,对了!那些衣服是我设计的,怎样?很不错吧!!”

东方既白举手说明道。

“………………。”

原来是你啊!!

黑丝镂空是什么鬼东西啊!!

那已经不是衣服的范畴了吧!

萧然回想之前的场面就脸色羞红,她越想越气,最终直接把书甩在了东方既白身上:

“这书爱谁读谁读!本姑娘不读了!!检查而已怕什么!”

“本姑娘?!!”东方既白惊讶说道。

“不对!是老子!!都怪那个白姐让老子读这么多女性化的书!!你没告诉我她是金丹境的剑修啊!!打也打不过。”

萧然抓狂了。

见此,东方既白笑了笑,看来萧然被白姐调教不少啊!!

不过什么时候白姐擅长这个了?!

那只狐狸还差不多。

他抓了抓肚子。

此时,东方既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接着,他习惯性地挠了挠。

我擦嘞?!!

怎么感觉那么怪?

特么我毛呢?!!

东方既白直接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了看。

“谁干的!!?成白切鸡了都!!!”

东方既白悲愤地哀嚎道。

“我。”

一旁的早已准备多时的萧然面无表情地抽出了黑剑。

“啊?”

下一秒,脖子一紧。

她直接攥住东方既白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同时修长的白腿一踏,踩在床铺上。

“大哥!这可不行刮啊!你……当它是胡子吗?刮胡子?!!”

东方既白看着萧然下意识咽了抹口水。

萧然则是脸色阴沉地靠近东方既白:

“我记得给师兄你说过,没给我找到解药,我就把你也变成女人来陪我,皇宫里的太监,不都是先剃毛再下一步吗?这样有利于避免伤口感染。”

说着,她横起剑刃,“既然你醒了那就继续吧!!!当然,若是有解药,你现在交出来也行,不过……衣服我已经都翻过了!别扯什么在衣服上的理由。”

“不!!等等!不要啊!!!”

东方既白慌了。

如果变成太监的话,就算自己把易颜修炼到了四重也没有用。

他记得自己师傅说过一句话,不男不女者不配练我的功法,会爆体而亡的。

也就是说,太监完全用不了易颜这门功法,甚至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自己被切了,真就要爆炸了。

“也就是说没有了?”

看东方既白这反应,萧然心里骤然一降,她语气不善地问道。

“等等!!哥!我叫你哥!解药这事,我可以解释,咱把剑放下好吗?要是不小心伤到什么脆弱的东西,那就不好了!”

“脆弱?我觉得之前它挺高傲坚亭啊!!!”

萧然说道,她晃了晃手里闪过寒光的黑剑:

“多说无益!还我鸟来!!!”

“雅蠛蝶!!!!!!!!!”

响亮的男高音响彻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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