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路过广场,夏末看着那被吊在绞刑架上的众人,他们的尸身,任由着乌鸦啄食,野狗撕咬。
在这寒冷的冬日,他们算是这群牲畜的一顿美餐吧。
不过,这次的目的地倒不是这里,他只是想看看这群无辜的人,安分守己的人,最后的下场罢了。
他就这么跟在奥若拉的身旁,两人来到了农场的仓库里头,也是上一次,他们发现女孩被吊在半空中的案发现场。
这里早已被骑兵队的人围的水泄不通,而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宪兵队的人,则是在一旁上吐下泻的,狼狈至极。
只见那被人摆在了仓库正中央的尸体上,被人用餐刀和餐叉,给扎成了刺猬。
她的四肢也是被人给分割开来,像是摆盘一样,叠放在一起。
就在骑兵队的人,还在那思索着,凶手这样做究竟是什么个意思的时候,在奥若拉身后的男孩,眼底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光亮。
这个现场,给他的一种感觉是,凶手在向他示威,而上头扎着的餐刀餐叉,则是最好的证据。
看来,对方已经知道了,他杀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还十分的唾弃他的这个做法。
不过,他也不太在意就是了,反正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他便是默不作声的,站到了一旁,看着奥若拉和骑兵队在那边忙活着。
那正在勘察现场的骑兵队队长,在看见伯爵的到来后,也是十分殷勤的走了过来,汇报到。
“据我们初步的判断,异教徒还是有漏网之鱼,所以才会出现这般诡异死法的受害者。”
“诡异?”
奥若拉一时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以她的视角看来,死者不过是在死后,被人用餐刀餐叉,侮辱尸体罢了。
但骑兵队的人却是否定了这个说法。
“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她是被人活活的,用餐刀和餐叉扎进身体里,疼到休克而死的。”
“欸?”
听到这里,奥若拉和在后头的夏末,都有些懵了。
不过,之后的事情就是归骑兵队来管了,至于那没什么用的宪兵队,则是清理现场,维护秩序。
毕竟,周遭还围了一群,来看热闹的群众,这就给她们的办事进度,拖慢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夏末坐在干草堆上,喝着士兵送来的热水,暖和着身子。
而奥若拉,也是在听完汇报之后,坐到了他的身边,不客气的拿过他手上的那杯热水,喝了一口。
随后,她便是看向身旁的男孩,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比如,她们漏掉的一部分?”
对于她的问题,夏末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缓缓的说着。
“凶手他,为什么会选这个地方呢?”
“欸?”
“这里除了这个案子,之前不是还发生过一起案子的嘛?”
奥若拉听着夏末说的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但随后,她的脑袋飞速运作,得出了结论。
“你想说的是,凶手是在,向之前的那个人,传达某种信息?”
“嗯。”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夏末没有继续说下去,这到底是向他宣战呢,还是传达认同感,他也没搞懂。
直到黄昏,他们两人才从那农场的仓库里走出,抓捕凶手的事情,归骑兵队来管。
他们两人也只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罢了。
可当他们再次路过那挂满了尸体的广场时,奥若拉却是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嘛?”
夏末有些好奇的看向她,只见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的样子,至少,这一时半会的,他不清楚她在想着什么。
“夏末…你有没有觉得,这群贱民,这群卑劣的异教徒,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怎么杀都杀不完啊?”
他没有回答奥若拉,但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太美好的样子。
又是在这里待了好一会,她才转过身,同夏末朝着宅邸的方向走去。
是夜,就在伯爵宅邸中,夏末和奥若拉正舒舒服服的泡着热水澡的时候。
那寂静的街道上,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手里正攥着一根麻绳,拖拽着她身后的一个麻袋。
这种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身影,要是放在平时,指定要被骑兵队给抓起来,带回去拷问一番。
可是现在的话,骑兵队的注意力,都被农场那边的案件给吸引了过去,压根没有巡逻队在街上维持治安。
只见她拖拽着那麻袋,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头,随着麻袋上的绳结被打开,一具雪白的,女孩的躯体,被她拖拽了出来。
然后,寒风中就只剩下了铁锤敲击着钉子的声响,在巷子里头回荡着。
她一边忙着手头上的活计,嘴里还念念有词到。
“快点注意到我吧~然后,把我吃掉吧!快点注意到我吧……”
给人感觉她精神完全不正常的样子,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锁骨处,有着一个诡异的烙印。
而伯爵宅邸里头,还不知道有新鲜的食材送上门的夏末,正按照奥若拉的要求,趴在浴池边缘。
“还没好嘛……”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至于那在他身后,不知道是想做什么的奥若拉,则是柔声安慰着他,让他不要着急。
“太滑了啦,快好了,我之前一直想看那是什么样子的,可是镜子里头有看不到我自己的……”
也不知道她说的东西是什么,可看夏末的表情,便明白她说的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不要乱来……知道嘛!”
“好啦好啦~”
过了好一会儿,在浴室里的两人这才慢悠悠的,从里头走出。
夏末那白嫩的脸蛋通红的不像话,丝毫不像是泡完热水澡,应该有的后遗症。
至于一旁的奥若拉,则是心满意足的样子,惹得他一阵白眼,没好气的拍打着她的手臂。
“我还没嫌脏呢~你怎么就先激动成这个样子了啊?”
“你!”
他一时语塞,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家伙居然这么变态呢?
总感觉她才是穿越过来的样子,玩法居然比他这个穿越过来的还要花……
无奈,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跟着她回到了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