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数分钟，凯尔纳斯本就不算好的脸色此刻更是苍白如纸，她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断断续续的说出求饶的话。

奥斯维纳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停止进食。竭泽而渔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她打算将自己的妹妹圈养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尽管吸食同族的血液是不被允许的禁忌，但是无所谓，毕竟谁会在乎一个罪犯呢？

凝视着凯尔纳斯天鹅颈上那两个已经愈合的伤口和周边散落的鲜血，奥斯维纳舔了舔嘴角。

不得不说，比起人类，血族还是有优势的，起码不会因为止不住血而死亡。

“凯尔纳斯，你想要活命么？”

轻轻抚弄着凯尔纳斯的眼眶，奥斯维纳的语气罕见的柔和了下来，上次用这种语气还是什么时候呢？应该是二十年前诱惑最后一位血仆的时候。

“真的，可以么？”

闭上眼，凯尔纳斯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真怕自己的姐姐硬生生把她的眼珠抠下来，所幸这种事并没有发生。

“当然了，我的妹妹，无论你再不争气，我们总归还是血亲，我不至于因为一只无关紧要的低贱魅魔而杀了你。”

压下心底的不适，奥斯维纳轻轻抚摸着凯尔纳斯那一头耀眼的银发，与寻常血族不同，凯尔纳斯的头发如同教廷的秘银铠甲一样富有光泽。看着她银白色的发丝，奥斯维纳总会想到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我想，我是不想去死的…”

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脖子，凯尔纳斯回味着直面死亡的感觉，很可怕，让人不想再体验一次。

“乖，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

这样说着，奥斯维纳躺下来，侧着身子靠在凯尔纳斯的身边，轻轻抱住了她。

她很清楚长期被孤立的人需要什么，只是一点点温柔，就能将他们哄的团团转，眼里只有你一人。

至于那温柔的真假，很重要吗？

“嗯…我会听话的，姐姐大人…”

感受着腰间奥斯维纳柔软的手指，凯尔纳斯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再度红润起来。

“姐姐大人的怀抱，好温暖…”

下意识的，凯尔纳斯用头蹭了蹭抚摸头顶的那只手，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猫亲昵的蹭着自己的主人。

年轻的少女很好骗，已然忘记刚才是谁在对她施虐。

“只要你听我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感受着凯尔纳斯亲近的动作，奥斯维纳只觉得她很蠢，当然，嘴上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

“看吧，我可是这所学院的校长，只需要稍微动动手指，签几份文档，就能让你摆脱一切将付出的法律责任。”

拿出一枚徽章在凯尔纳斯的眼前晃了晃，奥斯维纳骄傲的炫耀起自己的权力。

作为魔界之主的继承人，她虽然需要获得民众的支持，但只是包庇一个杀人犯的话，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反正死掉的那个魅魔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平民，而且还有盗窃的前科。

“谢谢您，姐姐大人。”

轻轻靠在奥斯维纳怀里，第一次，凯尔纳斯有了可以倚靠的对象。

“没事的，我们是姐妹，帮你是应该的，在我的怀里睡一会儿吧，我亲爱的妹妹，等你醒过来，一切就都处理好了。”

轻轻拍着怀中女孩的后背，奥斯维纳蹭了蹭凯尔纳斯的脸颊。

“嗯…”

闭上眼，因为被过量吸血而感到疲惫不堪的凯尔纳斯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奥斯维纳的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