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不明的液体滴在地面上所发出的声响,令乌兰索夫斯基觉得不适。他翻了一下身子,随后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枕头里。
“咳咳。”
不知道是谁的咳嗽声传如乌兰索夫斯基的耳中,这让困倦的他十分气愤。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怒视着刚刚咳嗽的人,但是眼前之人却让他吃了一惊。
那人拥有者金色的头发,碧绿色的双瞳,偏冷峻的五官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是此刻这个人,却带着笑容,看着乌兰索夫斯基。
“你好啊,少年,还记得我吗?”金发的男人合上了书,包含笑意的看着一脸乌兰索夫斯基。
“麦斯里斯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乌兰索夫斯基十分的疑惑,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莫名奇妙地出现在他的房间中的。
“我好歹是个医生,怎么能弃之一个倒地不起的病人于不顾呢?”
麦斯里斯自顾自地说的,说的大义凛然。
“真是谢谢了,麦斯里斯先生。”乌兰索夫斯基点了点头。
“对了,有个问题要问你。”麦斯里斯将书放到了一边儿。
“什么?”
“喝了那瓶魔药之后,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乌兰索夫斯基挠了挠头,开口说道:“拉肚子算不算?”
“你确定不是自己吃坏了?”
乌兰索夫斯基嘿嘿一笑,也没在说些什么。
“这个问题很重要,请不要乱开玩笑。”
乌兰索夫斯基收回了嬉皮笑脸,转而认真的想到:“一到了阴雨天,就感觉使不上力,严重的时候甚至动都动不了。”
麦斯里斯思索了一下,随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掏出了一瓶魔药。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可能是因为阴雨天于火元素的相斥性导致的;喝了这个应该能得到有效改善。“
乌兰索夫斯基看着麦斯里斯手中的药,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期待,但却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接过那瓶药。
“这一瓶算是上一瓶的售后服务,不要钱的。“
麦斯里斯的话打消了乌兰索夫斯基最后的顾虑,他结果麦斯里斯递出的药瓶,将其打开之后直接一口灌进了嘴里。
而麦斯里斯,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乌兰索夫斯基已经把药给喝下去了,于是乎,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被他强行咽下去。
咕噜……最后一滴药液从乌兰索夫斯基口腔顺着食道流下。
“有点甜。“
麦斯里斯眼角直抽抽,他是真没想到这家伙能急成这样。
“好好感受吧。“
有些无语的麦斯里斯扔下这一句话之后就直接退出了房间。
而乌兰索夫斯基挠了挠头,似乎并没有理解麦斯里斯那句话的意思。
乌兰索夫斯基换好了衣服,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床;但是,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他突然捏紧了手里的被子。
“疼!“
突如其来的痛感,剥夺了他站立的能力;硕大的汗珠就像是一场雨,接连不断地打在地上;没有多长时间,地面便出现了一滩水渍。
……
当麦斯里斯再次进到他安置乌兰索夫斯基地房间时,他就看见了趴在地上不醒人事的乌兰索夫斯基。
以及被扯出来了一个大洞的杯子。
“这已经是第四个了,应该是挺疼的。“
麦斯里斯说着,顺带还点了点头。
他走向床边,拿起了自己放在那个床头柜之上的一个本书,说是书,实则时他本人的笔记本。
拿起笔记本之后,他就在本子上写下了几句话:“四个实验体一准本就绪,观察一周后进行对撞实验。
这四个实验体时是按照魔力的使用能力来排序的,其中,最不擅长使用魔力的泽奇被排到了一号,最擅长使用魔力的乌兰索夫斯基则是被排到了一号。
这次的实验目的是探究那个改造魔法对人体的影响,是否与接受改造的人对于魔力的使用熟练与否有关。
再次整理完思路之后,麦斯里斯合上了笔记本,离开了房间。
在前往地下室的途中,他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恶趣味;他想知道:艾莉芙是否能从改造魔法的痛苦中坚持下来。
“她应该会更像杀了我吧?”
麦斯里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随后,一阵笑声自幽静的楼道中传出,伴随着麦斯里斯在药店中留下的暗门的缓缓关闭,这阵笑声也消失在了这座坐落在后贝加尔斯克幽暗之处的药店中。
……
艾莉芙坐在泽奇的床边;原本她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地下室这种幽暗的环境;虽然比较阴冷,但还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现在,突如其来的一阵凉意,让她浑身上下直打颤。
“我这是怎么了?”艾莉芙摇了摇头,随后往旁边堆积着的木柴之上扔了一团小火苗。
仅以瞬间,噼啪声就响了起来。
橘红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幽静的房间。
噼…啪…
时间继续向前流动着,艾莉芙也一直坐在泽奇的身边……柴薪已经不足以支撑火焰而化作一阵飞灰,房间里再度回归幽暗。
躺在木板床上的泽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眼睛完全张开的一瞬间,一个难以置信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脸,白皙的皮肤上有精致的五官点缀;她就好像是一副精致的油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永远漂亮,可爱。
“姐姐?”泽奇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实,于是他轻声的问了一句。
而艾莉芙,她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神并没有放在泽奇的身上,而是游离于这个房间的其他地方。
说实话,她还是无法直面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真是好久不见了。”
泽奇说话的时候,还在心里想了一下,从艾莉芙一言不发的离开修道院开始,大概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地时间里,泽奇从没真正的看一眼自己姐姐的脸。
而现在,他的姐姐就坐在他的面前,但是看上去,她好想有些拘谨。
艾莉芙地面部表情逐渐放松,但是,手却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服。
她觉得,总是这么逃不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自己犯下的罪,她必须面对。
“对不起!”
泽奇和艾莉芙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了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