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昂没有用毒的机会,正面作战也不是她所擅长的领域,况且柒那久经训练的快攻战术也不会给她留有分神的机会,所以一番交战下来,却也没占到丝毫便宜。
柒也是一样,虽然她自身的狐族身份搭配上那灵动的身法,能够轻轻松松的躲避来自女人的各种攻击,可却也无法击穿她那一身顺滑坚硬的鳞片,只得不停拉扯。
这样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没一会柳梦昂就发现,苏沐一直都在用色眯眯的眼光盯着她对面那个不知羞耻的小狐狸。
于是,各种不小心的,她也开始故意卖些破绽,借此来增加自己的战损度。
少女的确是足够诱惑,可惜还是太稚嫩了些,论及身材,终归是要输给柳梦昂一头的,所以,苏沐的视线又开始缓缓偏向另一边……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彼此心有灵犀,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一会,两女就都停了下来。
争强好胜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在男人面前,所以当她们察觉自己已经无法通过战败cg博取眼球之时,便念头一转,换了一种策略。
最先想到的是柒,因为她早就暗自比量过两人的大小,毋庸置疑的,再打下去她会输得彻底。
而且她的修为不够,灵气恢复肯定比不过柳梦昂,越拖局面对她就越不利,搞不好要输两次。
干脆,柒将视线挪向了坐在床上流着口水的苏沐:
“主人!你不许看她!”
一声嗔怪,随后少女竟侧向闪身,冲到苏沐面前,张开双臂,羞红着脸,生生给了个大大的洗面奶。
“唔唔唔……”
苏沐被压得喘不过气,只得发出悲催的呜咽声。
见到此情此景,柳梦昂则是瞬间炸毛,猛的跃起,然后一把推开少女的身子,下半身化为蛇尾,死死缠在少年的腰间……
“沐沐~沐沐最喜欢梦昂姐姐了对不对?明明是梦昂姐姐的更大更软,对不对?”
“你个老女人!给我离主人远一点!主人……柒……柒还小,可以再长大的,主人……帮帮柒……好不好?”
“再怎么长你也比不过我的~小~妹~妹~”
“闭嘴!老女人!”
“……”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柳梦昂。
她看着躲在柒怀中的少年,隐隐约约之间瞥见那略带青紫色的面容,连忙说道:
“喂!小丫头!赶紧松开沐沐!”
柒怎么可能就此放手?自然是不服气的回怼道:“不可能!你个老女人,还想和我抢主人?做梦!”
“别闹了!沐沐他好像窒息了!”
“啊???那……那怎么办?”
“闪开!我给沐沐做蛇工呼吸!”
“老女人你做梦!”
…………
日暮时分,渐黄昏,景色怡人。
一男二女,轮班替,人工呼吸。
苏沐是笑着从美梦中缓缓醒来的。
讲道理,能被洗面奶给压到窒息而死,对于他这个母胎solo的小处男来讲,也算是一种完美的死法。
不过还是不如活着。
所以,他跑到阎王爷面前和对方吹牛,说自己死前被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各种环抱温柔乡,最后窒息而死。
阎王听了,便嗤笑道:
“真的吗?我不信。”
正当苏沐还想和对方理论一番之时,却被那老头背地里咬着牙狠狠地踢了一脚,再睁开双眼,就又回到了现实。
两女已是穿戴整齐,正为了苏沐的膝枕位争执不休,最后才终于彼此妥协,决定每人一炷香的时间,轮换着来。
少年睁开双眼,头顶是那高耸的山峰,遮挡住他的视线,看不清到底是谁。
额,其实也不用看清,光凭大小他也能分辨是谁……
只不过苏沐还没醒,因为他不想醒。
拜托,两个美女争先恐后的给自己送上柔软舒服的膝枕,他又不是什么西格玛男人,为什么要拒绝?
窗外的太阳已然落下,生命的尽头无非只是某种意义上的结束,甚至在其他世界中,这被定义为新生。
人们总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用平时积累的惊艳去判断周围的事物,同时加以属于自己的定义,殊不知,那些所谓的真理,只不过是集他人所成,破碎后拼接而成的简陋工艺品,毫无意义可言。
终于,苏沐还是被迫醒来了。
因为他的肚子不愿意继续伪装下去。
从白天饿到晚上,腹中一直没进些油水,咕噜咕噜的声音不争气的响个不停,而两女一听见这动静便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谁也不服谁的一起走了出去。
于是,屋内便只剩了苏沐一人……
也挺好,至少,他现在是安全的。
大概?
…………
月黑风高,是个杀人的好时候。
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行走于房檐之上,月色之下,他的身影在涂山宫殿中如鬼魅般穿梭着。
“在哪呢?”
男子疑惑的嘟囔道,心头忽的感到一丝莫名的危险气息,出于杀手本能,他的身子快速向后退去,重新隐匿于黑暗之中。
不远处,人影忽现,依旧是那身大红长裙,似乎她很钟爱这个颜色。
“出来吧。”涂山君吾看向男子隐藏的位置,淡淡说道:“可留全尸。”
男子微微眯起双眸,再度隐匿自己的身形,虽然涂山君吾的手段令人难以理解,但他对自己的藏匿技术有着十足的把握。
大概。
女人抬起素手,虚空一握,那黑衣男子便下意识的感到一阵极度危险的气息,可没等他来得及惊讶,就被无形的大手抓了出来。
漂浮于空中的男子不停挣扎,试图施展法术就此逃生,可那双手却像是带着魔性一般,将他所能使用的所有妖术尽皆封死,毫无情面可言。
他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同行前来刺杀涂山君吾却都死在女人手里,就算单凭这逆天的实力,就已经是他们这些杀手的天敌了,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有那浑厚的修为……
男人的身躯被一股巨力挤压,肋骨瞬间尽皆断裂,内脏被穿刺而入,碎裂声音响起,他戴着黑色面罩,顿时口吐鲜血。
待那只无形的手掌松开之时,他已然像摊烂泥一般狠狠砸在地上,只剩些许气息,尚在苟延残喘。
“臭老鼠。”涂山君吾面无表情,冷冷问道:“何人派汝前来?”
那男人只是咬着牙,感受着胸间的痛苦,狞笑着看向女人,吐出鲜血,缓缓说道:
“我们……是不会……出卖雇主的……”
“呵!”涂山君吾又是一声冷笑,接着摆摆手,房梁之上便落下一群狐族刺客,她不耐烦的说道:
“头留下,其余的撕碎了丢出去喂狗,至于这个鸭脖么……”
“送去羊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