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后,他竟然…竟然……”

“那个畜,生,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我既震惊又伤心,拼命地推开他。”

“接踵而来的就是,他狠狠的一巴掌。”

“他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像是在说,一个娼人的女儿,还在装什么清纯?”

“既然,谁都可以睡,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他抓住我的手,我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体内乱窜,之后他的言语就柔和了下来。”

“说自己刚才是一时糊涂,让自己跟他回家,可笑的是,亏我当时还信以为真了。呵呵呵……”

听到这儿,那骷髅面具怪笑了起来,

“桀桀桀……难不成,你那老爹,还是干了那禽兽不如的事吗~?”

它好像很喜欢听到这种,让人三观尽碎的事。

“不是。”

金淼淼却摇了摇头,表情也从恨意滔天,变成了无比的落寞,

“他对我还好,吃的,用的,也都金家小姐的待遇。”

“我认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早早的就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那天,我带着礼物,第一次见到了金云熙,那个傲慢的女人。也许是受到了,她傲慢脾气的影响,就连她身边的那些手下,也是极为乖张。”

“虽然纷纷,跑来戏弄我。”

“慌乱中我被推倒,撞坏了她最爱的茶具,那些下人纷纷把错推到了我身上。”

“我想要解释,可是她却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反而一巴掌直直的扇在了我脸上,耳膜嗡嗡,脸上麻木,接着便是火辣辣地疼,至今记忆犹新。”

“我抬起了手,可却僵在了那里。”

“因为长期,与娘亲住在妓院的偏楼,受尽人们的白眼,与风言风语,让那时的我极其怯懦,胆小。”

“这只抬起的手,本就是应急反应,根本不敢挥下。”

“可她看到我竟然敢抬手,双目透出了愤怒,就这么直直地盯住了我。”

“我就更加害怕了,那只抬起的手,无处安放,害怕收回,更不敢挥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认为,我空抬的手,是对她的巨大冒犯,大喊着娼人之女,还想打我?就一巴掌,又抽到了我的脸上,这回更惨了,整个人被抽到了地上。”

“礼盒里的东西碎了一地。”

“那是一个小小的蟾蜍茶宝,是我寻究了她的喜好后,精心挑选的。”

“花掉了我……那些为数不多的钱。那些我在青楼卖唱,一点一滴,用自己的血与汗挣来的钱。”

“可现在,却被她看也不看的踩在了脚下。”

“就像我的心一样,被人摔得支离破碎后,还要被蹂躏,践踏。”

“可她嘲笑我说,这是什么东西,廉价又肮脏,简直脏了她百俩百白银买的绣鞋。“

“果然,野鸡就是野鸡,怎么样也是不可能,变成凤凰的。不要跑来套近乎,这个家不欢迎你,也不要自称是我们家的人。”

“你这种捡回的野丫头。”

“是永远不可能,跟我平起平坐的,不知努力,攀权附贵,简直臭不要脸。”

“娼人的女儿,果然,就连血液里也都流淌着卑贱。为了钱可以下剑到,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肉体。“

“哭起来都这么惺惺作态,可惜这里没人看你演戏,你表现出的楚楚可怜,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弱者的摇尾乞怜,博取同情而已,让我做恶生咽。”

“可笑——她又懂什么?”

“有谁是天生,就甘愿低贱,想要出卖肉体的?”

“我永远记得,她那张居高临下,讥笑的俯视我的脸,仿佛能透过那稚嫩,美丽的面孔,看到她丑恶的内心。”

“我跑了出去,我才不信她的话。我跟自己说没关系的,别人看不起我,我就要更看得起自己,总有一天要把耻辱狠狠甩回到,每个看不起我的人脸上去!”

“我的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她是个才女,善乐礼,精歌舞,既能也可行文,断账。她从不低贱!”

“正是她从小对我耳濡目染,才将这些她引以为豪的东西,刻到了我的骨子里,在那两巴掌后,我便对它们更加用心地严习。”

“因为,我要比金云熙这臭女人,表现得更像一个千金小姐。”

“我要证明,自己从不比别人差。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也从当初那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

“游走于上京的那些公子们之间。”

“世人皆说,我比金云熙更像是一个大小姐,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也就是那年,还是个少年将军的莫哥哥,到了金府,也许是孽缘,我跟金云熙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

“我很快就在莫哥哥的心中,留下了好印象。”

“金云熙那个臭女人,就嫉妒的跑了过来,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我不过是父亲用来联姻的工具而已。我不信,她就抓着我,用法术藏到了桌子底下。”

“诱惑父亲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父亲当年放弃了侵犯,并把我带了回来,是看中了我的炉鼎体质。”

“他的心中权势大过一切。”

“原来,我的命运从那一刻就被锁死,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早早地就标注好了价格。”

“此时的一切,都是为了标高我的身价而已。”

“他还说,早已将我许配给了一个老头,那人的官位极高,可借此让他的仕途,更进一步。”

“我咬碎了牙。”

“可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的命怎么跟金云熙的,这么不同?”

“不过,她也没好到哪去,因为莫哥哥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是苏家的大小姐,苏秋儿。”

“他们已经情投已久。”

“每天含情脉脉,好像谁也插不进去。”

“但事情却出现了转机,有一次莫哥哥被人刺害,身中奇毒。”

“金家是药理世家,知道这个时候,有一种办法,可以救下他的性命。”

“就是寻一个有炉鼎体质的人,与其双修,这样就可以借助阴阳相合之力,硬行将那毒抹去。”

“莫是个重情之人。 ”

“要是这么做了,他怎么也会给那女子个名份。”

“那时我们都得到了消息,可是她却把我锁了起来,把那间寒房。”

“还用了卑鄙的手段,把苏秋儿打晕,然后下药助他们行功,事后李代桃僵。”

“事后,更是将苏秋放到了一群山匪床上,以救援的名义,把那群山匪全部杀死,误导那两人心生错结,就此分开。”

“恨!我好恨啊!”

“那个机会,原本是我的!”

“从那时开始,我就明白了,打败邪恶的,从不是善良,是比邪恶,更邪恶的邪恶。”

“得到幸福的手段,从来不是真诚以待,而是比卑鄙更卑鄙的卑鄙。哪怕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

“之后,我机关算尽,努力地经营自己的外貌,终于进入了莫府。”

“就在成功借着酒力……与他大被同眠的时候,他却推开了我,说我变了,变得势利,腐臭了。让我不要再叫他莫哥哥。”

“并且说出了那一句,娼人之女。”

“哈哈哈……”

“没错,我是变了,可把我变成这样的,到底是谁!”

“我不甘心,凭什么他们天生就能高高在上,以他们所谓的真,善,美,来对我指手画脚?我……也想有选择啊!”

“我不甘心!”

“我还没能把他们踩在脚下。”

“让他们跪在地上,舔我的脚趾,把他们的高贵踩得一文不值!”

“我不甘心!”

金淼淼在心底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悲伤,疯狂,贪婪,种种负面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大脑,化作一股求生的罪欲。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桀桀桀……”

那黑影感觉到了这股罪意,顿时发出了,桀桀桀的怪笑,

“你的话或许可以做到。我在菩提神树下坐化前,曾悟出一法,以你的这股涛天的恨意,也许可以靠着它重获新生。”

“给我,快给我!”

金淼淼此刻,已经彻底癫狂,歇斯底里地渴求着。

“可是,那样一来,你要摄万鬼所噬,从此也就不是人了,就算那样,你也愿意吗?”

“那我就不做人了!万鬼噬体又如何?这样居人篱下,受人白眼,利用的活着,与身处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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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哟,唉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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