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蒂小姐,你感觉好些了嘛?”
仆从看着那睡在马厩的干草堆上,身上还有一股马粪味的乔蒂,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我好得很,能有什么事~”
说着,她拿起一旁放着的酒瓶,就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脸上的表情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她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嘛?姑姑她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
不过,奥若拉是不会和她解释这些事情的,她也就只能自己在马厩里头,郁闷了。
只见伯爵宅邸里,夏末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对于面前那份简单的早餐,也是没有什么食欲了。
他现在,头疼的厉害,明明昨晚他在晚宴上喝的,只是普通的香槟……
至于坐在主位上的奥若拉,大抵是习惯了这种场合,她的宿醉看起来倒没有他这么严重。
甚至还游刃有余的,在那边翻看着给她的信件。
大部分都是一些琐事,比如茶会啊,舞会的邀请,应该是昨天夏末出现在晚宴上的缘故,这类邀请变得异常的多。
不过,令她感到头疼的是,乔蒂那个小混蛋居然写信,给了位于王都的教会。
一份鎏金盖着火漆的信封,被放在桌面上,上面还有着教会的专属标志。
她先是喝了一口红酒,压了压惊,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打开了那信封。
过了好一会,她的脸上那凝重的表情,不知道为何,变得荡然无存。
“怎么了嘛?”
趴在桌子上的夏末,有些好奇的问道。
刚刚她那脸上的表情变换,可以说是十分精彩了,这让他都想看看,那封信里头都写了些什么。
“乔蒂那个小混蛋……写信给教会,说了异教徒的事情,好在教会那边并不怎么关心,咱们边境的事情。”
她一边同夏末说着,一边将手上的信扔进壁炉里,以免让乔蒂知道,她那小伎俩根本就不管用。
“眼下……异教徒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教会那边不管我们,我们办起事情来,也方便了许多。”
“方便?”
他不太明白,奥若拉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异教徒,宁杀错,不放过,这是唯一的真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说着,她便是喊来了仆从,吩咐了下去,让骑兵队的人直接越过宪兵,执行命令。
下午,他陪着蕾娜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在路过广场的时候,无数的绞刑架,被摆放在广场中央。
甚至还有一些木匠,在那里搭建着崭新的绞刑架,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结合着奥若拉所说的话,他大概知道了,那群被关在牢房里的异教徒,会怎么处理了。
尽管他们是无辜的,可谁又在乎呢?最重要的是,有人背锅。
他发现自己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蛮横不讲理的世界了,反正只要有钱有权,便可以只手遮天。
对于那些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夏末表示自己丝毫不关心。
忽然,他拉住了那走在前面的蕾娜,两人就这么停在了半路。
“嗯?有什么事情嘛?”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夏末,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我和奥若拉在客厅的事情,你看到了吧?”
“欸?”
她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可夏末却表示自己不在意这种事情,反而是问她,想不想去偏僻的巷子里,试一下那种事。
这对于一直以来,都和夏末浅尝即止的蕾娜来说,对于这个提议,压根就没有一点抵抗力。
随即,她便是有些激动的,同他走到偏僻无人的巷子里头,期待着下一步。
与此同时,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雪茄的奥若拉,不知道为什么,就很突然的觉得反胃。
而且这种感觉,反复了好几次,在她第七次跑去洗手间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低下了脑袋,看向自己的肚子。
“难不成……”
在勉强缓过来后,她赶忙吩咐吓人,去找来她的私人医生,在经过诊断之后,她的猜想也得到了确认。
“恭喜了,伯爵大人,这段时间的饮食,还请尽量的清淡些,但营养还是得跟上的。”
直到医生走后,奥若拉还是对这个消息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有中奖,可偏偏在这几天,她以往都想达成的事情,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瘫坐在沙发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她还是很期待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夏末听的,也不知道他那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想点燃一根雪茄,放松一下,但在意识到什么以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把雪茄放下了。
可直到外头的太阳彻底落下,本应该很快就回来的夏末,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这不禁令她有些担心,于是便喊来了仆从,让她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许久,那仆从这才慌忙的从外头回来。
“怎么了嘛?”
她看着仆从那惊恐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个……伯爵大人,你最好亲自去看看。”
夜晚,本应该一片漆黑的,某条偏僻的巷子里,现在却是被一群人拿着火把,照亮着这里。
随着奥若拉的马车停在道路上,她衣服都来不及换,强忍着那呼啸的寒风,走到巷子里头。
那和她打过几个照面的女孩,似乎是叫做蕾娜,被人用铁钉固定在墙上。
与之前她的朋友一样,肚子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
“他人呢?夏末他人呢!”她一把按住了身旁的骑兵队队长,焦急的问道。
“这个嘛……”
她没有给出答案,只是带着奥若拉,走进了最近的一间居民的屋内。
奥若拉便看到,他身上赤条条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了,那白皙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掐痕。
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个世界,男性的贞洁尤为的重要,哪怕她不在意,夏末的精神也可能遭到创伤。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