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少爷……”
“干什么?!”唐初涣被叫得有些烦躁,猛地回头怒视道。
“咳……”小侍女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您的眼神太凶了……”
“若是唐突了那两位仙子,咱们可没办法跟老爷交代……”
“哼……”
唐初涣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再次看向前方满脸通红地被慕剑璃搂在怀里的白怜。
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再见到他……
太华剑宗当代弟子首席,和慕剑璃走得很近,名字叫白怜。
这一切都与她记忆里那个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的身影渐渐重合。
可直到如今她都无法相信——
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竟然变成了个女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男人女人又如何呢,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在自己眼中都如同天上的星辰,遥望而不可及。
她只不过是个没有修仙资质的凡夫俗子,而白怜却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她与其相比就如同地上的尘泥之于天上的尘皓月,哪怕站在对方身边都是难以奢求的幻想。
人生百年,她终究会化作一抔黄土,连被白怜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上辈子那样,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而自己只能庸庸碌碌,直至终结。
这就是命运,凡人的命运。
可是……
她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半年前她在床上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这时候的姑苏尚未被邪教完全渗透,唐家的势力如日中天,父亲向太华剑宗求援不过半年,白怜和慕剑璃也未前来姑苏调查。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仿佛是上天可怜她求而不得,赐予她挽回遗憾的机会。
这一世……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当她想追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背影早已消失无踪么?
如果真是那样,未免……太不甘心了。
她再次抬眸看向前方策马相拥的两人,随即又低下了头。
那副光景实在太过刺眼。
不看了!
虽然白怜和慕剑璃来到姑苏的时间和计划里的出现了偏差,但她早已料到自己的重生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所以这点偏差也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逆天改命……
唐初涣眼神深邃,漆黑的瞳孔中隐隐透露着些许疯狂。
……
白怜此时有点生无可恋。
因为不会骑马,她被迫与慕剑璃共乘一骑。
直到被慕剑璃抱在怀里,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娇小,慕剑璃的身材看上去还蛮纤细的,如今却能紧紧地环抱着她。
而且别看慕剑璃身材不显的样子,其实只是因为她平时的穿着比较宽松罢了,实际上胸脯相当有料。
因此被她抱在怀中,随着马匹奔驰跃动,白怜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棉花里,惊人的柔软不断地摩挲着她的背部,让她不禁面红耳赤。
天见犹怜!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那方面经验丰富,毕竟她曾经修行的是双修秘法,祸害过的女孩子更是数不胜数,就连仙宗圣女都逃不过她的毒手。
可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在她看来都只是游戏而已啊!
现实中的她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把自己冲死的地步了!
如今她就算变成了女人,那也是纯纯的黄花大闺女,哪里受得了被人抱在怀里反复摩擦的刺激?
随着身体的起伏,白怜的脑子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竟然下意识地扭身抱住了慕剑璃的腰。
即便是慕剑璃也没有想到白怜会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身体霎时间僵硬了起来。
她惊愕地低下头,看向将脸埋进她胸脯的白怜。
“师姐……?”
“呜……”
回应她的是白怜那有些绵软地呜咽,就像是轻悄悄的绒毛,轻轻地扫过她的耳朵,让她浑身的变得酥麻起来。
慕剑璃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了许多,环抱着白怜的手臂突然收紧,仿佛是想将白怜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咬牙切齿地感受着怀中惊人的柔软,却碍于此时正在策马奔腾,无法实施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
“师姐,你怎么了?”她喘了几下,略微低头轻声问道。
“难受……”
白怜呢喃着,往慕剑璃的怀里缩得更深了。
她的脑子变得愈发晕乎,胃酸仿佛在不断地上涌,只有不断地呼吸着慕剑璃身上的清香,才能勉强压制那种恶心的感觉。
下意识地,她想要更加贴近慕剑璃的身体,于是紧紧地攥着对方的衣摆。
……迷神香起作用了?
竟然会这么快?
慕剑璃看着白怜的反应,心中划过一丝明悟,眼眸中顿时泛起了奇异的色彩。
今生她欲独占白怜的身心,所以在白怜睡着后偷偷在她的房间里点燃迷魂香。
她不知道迷魂香的迷神效果对这一世的白怜到底有没有作用,但是有一点,即便是前世的白怜也不得而知。
那便是她这半年来所调查到的秘密:迷神香除了迷魂的功效之外,还是——药引。
炼制双修炉鼎的药引。
前世她正是因为吸入了太多作为药引的迷魂香,才在身体中留下了暗伤,以至于后来被白怜夺走了身心。
毕竟剑心通明可以免疫迷神香的作用,却也让她心生松懈,从而忽略了那东西的其他作用。
实际上如果不是白怜,哪怕是换其他人来,她都逃不掉被炼制成双修炉鼎的结局,除非有晖阳境界的大修士出手。
但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这个邪教表面上看不过是个袭扰凡人的杂鱼,而宗门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派出晖阳修士前来处理,否则天底下的后辈都搁那坐享其成好了。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不经历磨炼,凭什么逆天?
总而言之,她的目的就是将自己前世经受过的事情,全数返还给这一世的白怜。
这些,都不过是报应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白怜对迷神香的相性竟然如此之高,才两天就对她的气息表现出了反应。
在她的预想里,这个过程起码要持续至少半个月才对。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她垂下眼帘,看着缩在她怀里,脸色通红,张着粉嫩的嘴唇微微喘气的白怜。
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未免太诱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