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乖巧听话,尊师重道,上司认真负责,从不摆烂,简直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工作地点了。
还有数不尽的皇室藏书供你无限制阅览(看的时候小心点,弄坏了就是杀头。严重的杀大头,较轻的杀小头。)
还在犹豫什么?造它就完了!绝对巨爽!轻易巨爽口牙!
嗯。就这样吧。
满意地把自己写了一堆的发癫文学擦掉以后,秦菽黎重新写上了今日的课题,并无视了身后那一脸敬佩想要读懂满是简中互联网糟粕的好学生慕晴。
“秦先生,”
“何事?”
“您方才写的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看起来玄之又玄,若有大道在其中啊。”
“没事,你看不懂才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
“所以,”
秦菽黎写下了最后一个字,回头看向低头做沉思状的慕晴,
“你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想要早些接受您的教导。”
“呵...”
“在其他学生到之前我是不会讲的。”
“能与您聊聊天也是极好的。”
慕晴笑着回答。
这一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的早一些。雪尚未消融,枝丫的嫩芽却先抽了出来,为大地点缀了些许昂扬的绿意。
就连眼前这位笑着的女孩也着了一身淡绿色的襦裙,看着竟有些清新的意味。
我与你聊天自然没什么问题。
只要坐在角落里的澹台璃别一直往这里瞥的话就行。
“说起来,慕将军可宽心了?”
“嗯!臭老爹虽然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明显开心多了。”
“那就好。”
“这都得感谢秦先生才是。”
“不必。回座位吧,其他人也该到了。”
“是。”
你再不回去今晚澹台璃又有的闹了...
待到所有学生就位,秦菽黎又开始了今天充实但也无趣的日常。
...
翰林苑的铃声,是专门有人来打锣的。
每当那邦邦邦的锣声由远及近飘到教室里时,这群小崽子们就一个二个和过年了一样蹦起来拉着包牵着自己的书童/侍女就跑,拦都拦不住。
不过今日除了澹台璃却还有一人留了下来。
“...有何不解之处?”
“唔,秦先生。我们何时再去练枪?”
...我就知道。
“不出意外不会再去。”
“诶?要不我付你薪酬好不好!绝对比翰林苑开的高啦!”
“澹台璃的枪术是我教的,也十分了得。你若去讨教,想必她会很乐意接受。”
“额...”
慕晴回头看向澹台璃那古井无波但却闪着隐约寒光的眼神,不禁咽了咽口水。
“那,那便下次吧...秦先生再见。”
事实上,自训练场那次以后慕晴已经找澹台璃约了几次架,每次都无一例外地被澹台璃毫不留手地揍翻。
以至于差点给孩子打出ptsd来了。
澹台璃,能止慕晴夜啼。纯度,极高。
不过,
“阿璃,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不吃慕晴这小姑娘的醋了。
“唔...”
澹台璃拉着秦菽黎衣角,
“忍,不住。”
“...”
算了。随她吧。
“今日你先回去,我在翰林苑还有些事要办。”
“嗯。”
澹台璃乖乖地回去了。好在这孩子平时还是很听话懂事的。
而他留在翰林苑要做的事,自然也就是上一次提到的那件事。
...
“所以,百里先生,”
“嗯。”
百里明月扭过头,有些不好意思。
“连你的面子也没请动监造坊的人?”
“是啊。我一过去,那主事就直接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别难为他,让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百里明月摸了摸鼻子,十分尴尬地开口着。
不过那位主事,真是个果断的人啊。
只可惜我那可怜的房子,都快给雪埋成遗迹了。
“我还以为首席大学士的面子会比想象中大一些呢...”
“什么?”
“不...没什么。”
“还有,”
百里明月正坐起来,直视着秦菽黎,
“那边的人告诉我,是因为有二公主府上的人去给他们打了招呼,所以他们才不敢去你那里。”
“...澹台瑶吗。”
唉。
秦菽黎扶着额,重重地叹了口气。
...
众所周知,澹台家的女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澹台渊,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大开逆后宫,天天办银趴,甚至因此把朝政搞得一塌糊涂,还是朝廷和江湖关系急剧恶化的主推手之一。
澹台璟,懂得都懂。虽然比她姐姐澹台渊好不少,但也不好评价。见色起意连自己的义侄子也不放过。
澹台璃,想必大家很了解就不多赘述了。
而这澹台瑶,则是一个纯纯的樱桃炸弹,给点阳光碰她一下直接给你炸的稀巴烂。
至于为什么秦菽黎惹到了澹台瑶,还得从他刚来玲珑那一天说起。
之前讲到,秦菽黎那天在殿中呈给了澹台璟一封来自武国皇帝的国书。事实上,那不是什么国书,是他妈一份婚书,秦菽黎和澹台瑶的婚书。
澹台璟一看,乐了,爷给你出兵还不够还想着从我这顺个公主是吧。但她回去仔细看了看内容后,立马又乐意了,原来武国皇帝是打算让秦菽黎入赘,从此不姓秦大家一起姓澹台。
澹台璟乐麻了,直呼武国皇帝秦纵合这好弟弟真他妈够义气,果真知道姐姐想要什么。于是第二天直接在皇室宗族会议上把这婚书念了出来,当场就打算让澹台瑶签字画押。
但澹台瑶不乐意啊,她心想玲珑泱泱大国为什么非要自己嫁给一个小国的垃圾皇子。而且她澹台瑶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像她父亲一样的一无是处的小白脸了,让我娶他?做梦!
这下秦菽黎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在澹台瑶眼中秦菽黎现在就是个舔着个b脸来当倒插门女婿的死废物,她一心就想着怎么把他赶出去,秦菽黎来到玲珑初期被百般刁难和搬出原来的住处也拜她所赐。
而澹台璟对此也无所谓,不结就不结呗,反正我还有planb,秦菽黎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而更过分的是,这澹台璟左看右看,直接俺寻思这秦菽黎也没人要了,就直接收入自己帐中享用了。
畜生,畜生呐。
每每回想起澹台璟只顾自己舒服从不替他着想的样子,秦菽黎就不由得流下悔恨的泪水。
我当初干嘛那么老实呢,早知道秦令和那老逼登没啥好心,为什么就不把那b国书拆开看看呢。
唉。
“喂...菽黎,你还好吧?”
“无事...看来,只能我明天亲自去和她谈了。”
“没问题吗?要不我与你同去,想来二公主还会收敛一些...”
百里明月还在为自己没帮上忙而有些自责。
“不必了,百里先生。您有这份心意便已足够,我又岂能让您也一起遭人恶。”
摆了摆手,秦菽黎站起身来。
皇宫虽大,却鲜有我能立足之地,
终究还是外人。
“改日再同百里先生相叙,今日在下先告辞了。”
秦菽黎拱了拱手,离开了翰林苑。
不过,澹台瑶吗...
虽然她对自己很是刻薄,但秦菽黎却很难对她升起恶感。
因为姓澹台的女人们除了有病,还都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