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弥,你画得其实还挺……”
“姐,你要笑就笑吧,不用憋着了。”
“噗!”夏浅铃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站在应弥身后,笑嘻嘻地揉着他的脑袋显得有些失态,“呵呵呵呵,小弥你的画画水平,姐姐都找不到地方夸。你画的这个,丑得可爱啊。”
“姐。”应弥为难地看着纸上的人物,轻声告诉她,“我是想画你的…呜,好痛。”
“姐姐哪里长这样了,小弥你这是毁坏姐姐形象。”
她拍了拍应弥的肩,“起来一下,姐姐手把手教你。”
“哦…”
应弥愣愣地站起身,把位子让给了夏浅铃。她坐下来,拍了拍自己软润的大腿,“来,坐姐姐腿上。”
“不用吧,我站着看看就行。”
“听话,坐下。”
他挠了挠头没法再拒绝,小心地坐到夏浅铃的腿上,女人白壁纤细的手从背后绕过来,抓着他的双手,握起画笔,“呐,先从景物画起吧,看到外面那棵梧桐树了吗?”
“看到了。”
“先从树干开始,粗细尽量匀称一点,像这样……”
如幼儿园里教导孩童的温柔女幼师般,女人声色亲柔,带着琼浆玉液般甜腻。那双牵引他的手掌心温凉,手指白嫩细长,像是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熟悉的柔软挤压在后背上,饱满圆润的乳肉隔着衣料轻压形变,一股子馥郁馨香近距离漫进鼻腔,让他渐渐乱了心思。
应弥也知道哪怕姐弟亲人都该有两性间避讳的距离,男女有别,却也有着那么多年的陪伴与照顾让他们习惯,就算到了发育成熟的年纪,也注意不及。
他告诫自己不能抱有染上性的目光去看夏浅铃,可终归是青春萌动的少年,生理性的悸动难以压抑,羞涩的红一路蔓延到耳根。
前世牢笼中的黑暗让应弥经历过许多次,可每晚于他而言只有痛苦和煎熬。囚于深渊,那段时光中的自己早已麻木,也从未真正感受到性与欲的欢愉。
“这样就画好了。小弥?你在听吗?”
“啊?我…我在听。”他呆呆地回过神,看着纸上的画赞叹,“姐你画得真好看。”
“那小弥来试试吧,姐姐松手了。”
“这个…”应弥拿着笔左右画不下去,“再教我画一遍吧,我没看清。”
“没看清,还是你刚刚走神了?”
“被你看出来啦…”
“认真一点,能让姐姐亲手带着画画的,小弥可是唯一一个。”夏浅铃对他轻声说教。
“嗯,我一定会好好学。”
应弥于是由她牵着又握紧了画笔,女人温柔清灵的教导落在耳边,他认真听着,细细钻研其中的诀窍。
“就像以前姐姐教你练字一样。”
“是啊,要不是姐你教得好,我现在语文考试肯定要扣卷面分。”
“小弥你呀…”夏浅铃头抵在应弥肩上,脸颊几乎和他贴在一起,细密颀长的发丝蹭着男孩后颈,染出细微的酥痒。
“明明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画画写字都那么丑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互相弥补了?”应弥找了个无厘头的猜测,“姐,你觉得我好看?”
“是是是,我们家小弥最帅了,就是不开窍,笨笨的。”
一副景物画接近尾声,就差着最后几笔。空灵悦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夏浅铃放开手,拍拍应弥的肩,“后面就小弥来吧,自己画画看。姐姐去接个电话。”
“好,我试试。”
她离开房间,走到阳台上,接通电话,习习微风伴着那头的声音传来,“喂,浅铃。”
“嗯,怎么了?黎姐。”
“林嫣被警察带走了,他们猜测有人格分裂的可能性,又找了心理医生检查。”
夏浅铃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消息多半在她意料之中,相思病,自主遗忘,人格分裂,这些都改变不了杀人犯罪的事实。
她在最初知道林嫣的症状和经历之时就猜疑过,她自己也有着同样,甚至更加偏执的爱,自然而然地有了那样的猜想。
起初女人表现出的柔弱又与之相反,让夏浅铃打消了乱想,直至黎笙的治疗久久无法根治,她不免想要验证。
出轨,不忠,这对于疯子而言是多么恶劣的行径,能致使他们做出多么疯狂的举动,她再了解不过。
好在……
夏浅铃回过头,望了眼房间里认真画画的应弥。
好在她的男孩很乖,很听话,干净,优异,如白纸纯净,每一处都那么让她满意,那么…容易勾起她的野望,深化那偏执到骨子里的占有欲。
“浅铃,你觉得我们做错了吗?”黎笙问道。
“从社会律法而言没错,从个人情感而言,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呢,浅铃你遇事总是冷静理智得过分,我还以为你会说她错了。”她淡淡地说着,“案件审核之后就没有我们事情了,浅铃,你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吗?”
“黎姐,我们这行,心理不能那么容易被影响。”
“那就好,不愧是我的学生。我都调整了两天才平静下来。那我挂了。”
“嗯。”
通话终止,夏浅铃站在阳台又吹了会儿风,如墨的瞳孔里渐渐恢复了温度,冰冷的脸上浮现亲柔的笑,她才回到房间。
应弥的画已经完成了,虽然依旧难以恭维,但总比之前那张进步了,让夏浅铃能找到夸的点。
“夸夸小弥,很棒了哦。”她轻抚着男孩柔软的发顶夸奖道。
“还是很丑吧,我自己看得出来,姐你不用安慰我。”
“也不至于,小弥有点自信嘛。而且就算画得不好也没关系,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可是…”
应弥转过头看着轻笑温婉的夏浅铃,姐姐面对他总是那样温柔,一颦一笑别样动人。他说,“可是我还远远赶不上你啊,姐。”
“小弥,你做的已经让姐姐很满意了。你不需要学我,我做到那样,是为了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