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姬已经慌到顾不得暴露不暴露了,说完就准备去后山接木婉凝,带回来给老三贴贴。
今天说什么也得把老三这骑兄蠛长的不轨念头给摁灭喽!
“不!与她无关!阴姑娘!你听我说!”
赵大平捉住阴姬裙摆,不敢用力,幸好阴姬也不舍太强硬,感受到阻力便顿住。
“我想了很久,关于你,还有关于婉凝姑娘。无论怎样,我都避不过去一个问题,那就是与你在一起我更开心……”
他顿了顿,苦笑:
“不怕姑娘笑话,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阴姬陷入沉默,她深受感动——个鬼!!!开心是什么破理由呀!照这么说老四你也娶了得了!老四乐子更大!
不过,冷静一会儿,阴姬忽然意识到,她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勾引到三师弟……
首先必须承认,自己现在是个女人,而且是胸很大、身材很涩、还被雨露滋润过的成熟女人,这种性感纯欲系角色本身对老实人就有特攻。
其次她对老三没距离感——这点起码要背一半儿锅。和老三相处的时候,她总下意识把自己当大师兄,把老三当那个需要体贴照顾的小师弟,老三也在这种态度的潜移默化下,与她越靠越近。
老实人不会主动拉近和女人的距离,但相应的,一旦老实人发现自己和某个女人距离很近,就会飞快产生情愫,沦陷给对方……上辈子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老实人就是这么被绿茶撩到,深陷迷局,最终身心俱疲。
事到如今,她成了撩拨老实人的绿茶,而老三成了老实人,这是阴姬万万没想到的。
她都快愁死了。
“到底怎样你才愿意放弃喜欢我?”沉默良久,阴姬忍不住抱怨。
赵大平终于有些生气,“阴姑娘,在你眼底,我就那么差劲,连对你萌生感情都令你困扰吗?”
阴姬真的很想说:这不是差劲不差劲的问题。
可她又怕赵大平继续深追,暴露出那个最残酷的事实,她绞尽脑汁,最终,才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停顿一会儿,她强装媚色,贬斥道:
“对,你就是很差劲,你连城主大人一根毛都比不上。”
不等赵大平开口,她直接抢断,手势眼神并用,眉飞色舞描述自己与城主的私房事:
“你知道城主有多厉害吗?他有……这么大。哼,你说不定都没他一半威风。每次被城主大人宠爱的时候,我连自己是谁都能忘呢,他还会好多招数,比如有式‘摧魂手’,五指只要在胸部穴位上一按,输入真力,那感觉,哈~”
越说越入戏,脸也逐渐潮红,到最后也不知究竟属于“欺骗”,还是属于彻底放飞自我后的真心话。
“还有销魂指、迷心手、极乐针、云雨三式……你根本想象不到做他的女人有多幸福。我就算清醒了,也根本忘不掉,没人能忘掉的,他太会了,太懂玩女人了,他甚至比我都要了解我这副不堪的雌肉……”
赵大平终于面色变化,他不敢置信摇头,“不,不可能,我了解的阴姑娘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因为,最开始我在装啊,笨蛋……”阴姬感慨万千,她失落摇头,“可是,装不下去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只是个肤浅的女人,还比一般人……更肤浅。”
“我不信!”赵大平依旧执拗,可阴姬看出来,他的执拗已是强弩之末。
阴姬深吸一口气。
“本宫是城主大人忠实的爱奴呢。”她很认真地说道,“本宫最喜欢伺候城主大人了,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敞开身体迎接他,本宫从胸部到子宫到小花,都是城主大人的玩具……这样的我,你仍旧喜欢吗?”
赵大平陷入沉默。
阴姬终于长松一口气,她撂下句:“你自己冷静冷静。”随后像逃避什么似的,匆匆离开。
刚出凤鸾宫,阴姬便拐去后山,把木婉凝提了出来。
自从上次同床贴贴却毫无感觉后,阴姬便有些冷落这个姑娘,之前好歹还会隔三差五会邀过来,当玩偶抱着睡觉。
可自从她清醒,就一次都没和对方见过。
主要是尴尬。
说到底,她一直把木婉凝当成老三的女人,堕落时觉得调校师弟媳妇很刺激,但清醒过来,又只觉羞耻和不好意思。
可现在已经不能再羞耻了,再羞耻,师弟就要来撅自己了。
木婉凝冰清玉洁、美丽单纯,还是经典的奶妈职业。阴姬不信她治不好赵大平喜好绒布球人妻的这股不正之风!
半个时辰后……
“啊?大平哥吗?我已经放弃了。”木婉凝一脸佛系地说道。
阴姬更绷不住了,不是,大姐,你怎么能放弃啊,你放弃了我怎么办!
我不想被师弟撅啊!
“为什么?”阴姬感到难以理解。
“这些天来,娘亲一直在劝我。”木婉凝搅动药勺,罐中墨绿色的药膏正逐渐成型。
“是我太幼稚了,”她顿了顿,“我所谓的喜欢大平哥,真的是喜欢吗?那为什么我没有一看到他就生理反应、走不动路、臭不要脸地想勾引他?”
“不,你别听你娘亲的……”
你娘亲都已经恶.堕了,小绒布球嘴里的三观半个字都不能信。
“说到底,无论是夫人你,还是娘亲,你们深深爱上一个男人的样子,我都见过。那是身为女子,甘愿将自己前半生的尊严贬到泥里,去取悦对方的痴狂。而这种感觉……我并没有。”
木婉凝终于将药膏做好,她慢吞吞装瓶、封口,阴姬只是闻到些许气味,就感到大脑神清气明,欲望散去好多。
这似乎是帮助女子缓解那方面饥渴的药。
不知不觉,木婉凝也已融入了天意城的生活……就像她一样。
阴姬深深叹口气,最后试图劝一次,“木姑娘,不是每段感情,女子都那么卑微的,我们卑微,纯粹是城主拿捏了我们的一切,如果没有他,我们会痛苦到死……”
木婉凝摇头,“海枯石烂,宁死相随,这不就是爱情吗?或许源头糟糕了一点,可形式上,的确是我理解的爱情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