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珏陷入沉思,不是因为少年,而是因为自己刚刚似乎没有了理性,如同只想着**的雌兽一样放荡,禁欲这么多年竟然是一朝破功,她不允许这样,清心寡欲的自己难道很渴望这样?她不禁思考着,不同嬴训春的直来直去,钟离珏是不允许自己放纵,散落的发丝,凌乱的衣裳,来不及的呼吸与不停的娇声,回想刚才,钟离珏本该是风平浪静的心中似乎有点狂风暴雨的前兆。
钟离珏沉下心扫去那关乎**的欲望,风思禾看着她,是小小声地叫着:“阿娘。”
这一回钟离珏没有制止什么,她的穿衣打扮很快,刚才的狼藉与她毫无瓜葛,她看着少年,只留下一句话便是要离开。
“你自己收拾收拾。”
很无情很无义,没想到尊者是这样的人,风思禾看着她疾步快走的背影是突然咳嗽了一下,是放肆地大声喊着她:“娘亲!”
来到这儿,他说的最多的词就是关于母亲的,钟离珏也听得最多,不管怎样,她下意识是会把这话语的主人当做是她的孩子,换句话而言,戏演多了彻底入戏后难以出戏,钟离珏身子一僵却也没有停下,是径直离开了。
她不如她,钟离珏不如嬴训春,尊者不如龙女,是娘亲不如姨姨。
钟离珏以前的稳重在面对此刻是荡然无存,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负不起责任却也胆大包天去尝禁果的小姑娘一样。
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事前像是一个情场老手,事后又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呢?风思禾也懒得扮演啥小白花了,是好好地收拾收拾。
嬴训春一时半会不会出现了,据系统所说钟离珏此次一行得了个对龙很有杀伤力的宝物,之前对质她用了,把嬴训春重创了,虽然钟离珏也不好受,可姨姨跟濒死没啥区别了,她已经逃离这片地方不知藏到哪儿睡觉养伤去了。
娘亲是真的生气了,不惜杀了姨姨来抚平心中的怒火,好像她真的爱我啊,可风思禾晓得钟离珏只是纯粹的自私自利罢了,她把自己看成她的所有物,自然是不容嬴训春触碰自己。
风思禾收拾完想出去,这才发现钟离珏下了禁制,把门锁了,自己根本出不去,是被困在这里。
一连十多天是见不到钟离珏,他完完全全被困在这儿了,没想到娘亲这种人也爱玩金丝雀的戏码。
风思禾无奈只能乖乖地待在这儿,可在某一夜,事情迎来了契机,钟离珏的禁制给破了,他原以为是她本人来了,而后才是发现是一群陌生人,是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对方报了来意。
她们是嬴训春的仆从,是受着主子的命令来把自己偷走的,对,是偷,明确的偷。
风思禾又问了下嬴训春的情况,只是知道了她还在养伤,伤得非常重。
“清儿要去哪?”
钟离珏是悄然而至,她站在门口,突兀出现是带来浓郁的杀机,她手中持着一柄剑,于此同时禁制重新显现,外界更是有阵法启动,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些人是发现使不上力了,像是修为给封锁了一样,使不出全力。
风思禾看着母亲,看着钟离珏杀人,她墨发以玉簪挽起,垂至窄腰,皮肤皎白,宛若暖玉,是另一种的美艳,可欣赏之下是带着血腥。
钟离珏质朴的杀人,那群妖怪使出的法术在她面前毫无作用,风思禾就这样看着无情的她杀着这群人,根本没有抵抗的资本,完全就是待宰羔羊罢了。
钟离珏穿着白衣,绣着云鹤,如今是沾着血痕,在夜里借着月光血的沾染难以看清,更像是不小心打翻的水墨染到衣裳身上,可血的气息是让其明白这不是水墨,是鲜血。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钟离珏施展着绝对的压制,高高在上的修者对那些修为弱于自己的完全就是屠杀,或者说是为所欲为,不存在越级,不过一个念头就能让对方任由自己摆布,根本没有越级击杀可能。
屋里血腥味浓重,风思禾身上也沾了点血液,数十具的尸体倒在四周,唯有钟离珏一人是直挺挺地站立着,高贵清冷的她甩了甩剑上的鲜血,而后看向自己的儿子,风思禾感觉母亲的目光是捕食者的凶恶,明明是一张惊艳的脸却像是地狱修罗似的。
“娘亲?”他不断往后退着,最后是退无可退,便是背靠着墙壁滑坐了下来,钟离珏把剑收了,一步一步走向属于他的少年,瘫软地靠在墙壁的风思禾是恐惧地看着母亲,身子是止不住地颤抖。
少年的情绪被钟离珏收入眼中,便是开口道:“清儿很害怕娘亲吗?”
“我……”风思禾咬了咬嘴唇,是忐忑不安地道:“我没有…我没有害怕娘亲…”
“可清儿的表现和说的不一样呢。”
钟离珏走到少年身前而后蹲下,像是对待一只小狗似的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打量着姿色如何,随后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发顶,钟离珏是轻轻笑着,哪怕鲜血染身也污秽不了她本来的颜色,她的笑像阳光扫开了笼罩在天空中的阴霾,是驱散了灰暗的天空显露湛蓝来。
风思禾没有说话,甚至都不敢动弹,生怕波动了钟离珏的情绪,是连看也没看她,可钟离珏不满意,是不喜欢儿子避开自己的视线,
不可否认,必须承认的是钟离珏挺在乎风思禾的,她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少年像是一个珍宝,值得她去在意和呵护的,这算是爱欲么?她更想说这是私欲,情感很复杂,难以理清,钟离珏从来都是清心寡欲的修行,对此不是很懂,是较为生涩。
想要,她很明白。
钟离珏自始至终都是维持着最初的理念,她的占有和掌控在内心作祟,要好好养着他,好好调·教他,让他温顺,让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