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觉得有触犯您隐私，也可以不回答。”
听到对方喊您这个字了，李晴婉刚开始想要拒绝的那点念头也被打消，此时的李晴婉不得不老实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对方的问题。
“学妹，我可以这么称呼吗？”
“可以的......”
“那么学妹，我想问一下，你认识齐晓妖吗？”听到这话的李晴婉立马警觉了起来，美眸也变得锋利，但这一切都在繁弱雨温婉眼眸的注视下，学生没办法掌控自己的情绪，当然这点情绪理所当然的被繁弱雨感受到，最终被繁弱雨整理结算。
——这个女生认识齐晓妖。
但是繁弱雨还是拿着手中的马克笔，用纤细的五指在纸上写着三个如同本人般秀气的字——齐晓妖。
李晴婉假装仔细的看了看，过一会才说道，“我认识。”
“嗯？怎么认识的？”
“17届那年m城一中的状元，我想每一个m城一中的人都应该认识她。”
脸不红心不跳的李晴婉说完这话，而繁弱雨眼神却流露出淡淡的玩味，但是在少女眼前，女人认可的点了头，好像在肯定李晴婉的话语一样，实际上女人眼底的阴郁更加黑暗了，嘴角也勾勒出虚伪的微笑，这种感觉更像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在对着人类笑着。
撒谎的味道，繁弱雨嗅了嗅办公室残留的气味与少女散发的丝丝体香，旗袍下丰腴的身体也换了个舒服的体位坐在椅子上。
“学妹，你知道18届发生过一些事情吗？一个男生逼死了一个女生，你有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嗯？”李晴婉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还真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好奇心如猫抓般骚动着她的心，“我没有听过。”
死亡在少女的眼前，只有字里行间的提及和网络视频的流传，这些事情远离着少女的青春，但不代表少女不对这些感兴趣。
“呵呵...故事很简单的，就是一个很帅的‘渣男’把一个女生始乱终弃了，于是后面女生悲痛欲绝，于是用美术刀...”繁弱雨故意没有说完，视线与李晴婉对视，随后带着李晴婉的视野，用自己左手修长的指甲朝右手的手腕处做出划开的动作。
“......”李晴婉依旧看着眼前动作优雅的女人。
“就这样，那个女生割腕了哦。”女人温柔的语气好似在谈论下午茶的蛋糕有多少种类一般，优雅温婉的语气却能不带一丝敬畏的说出令人不安的话语。
“那个女生最后怎样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渣男像只老鼠般，到处被排斥，到处被鄙夷，最后老鼠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这里。”繁弱雨的话语就像哄睡孩子的母亲般柔情，李晴婉刚想继续问道，但是繁弱雨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吸引了少女的注意。
“那个女生最后是父母替她退学的，而那个渣男也离开了m城一中，甚至连之前的成绩，月考啊，模拟啊，期末啊，优等生的他，位置都被删掉了哦。”女人的话极度带有蛊惑性，蛊惑着少女的思绪，少女的心跳仿佛被一只手紧握住，想要跳动却被手拼命抑制着，但是血液的澎湃让少女的心思愈加活跃。
少女内心已经有了一个模糊朦胧的答案，但是仅剩的理智却阻碍着自己的幻想，少女的耳边一直传来男人微弱的声音。
“别告诉别人我在哪。”男人坐在少女旁边，高光遮住男人的脸庞，只留下那与挺拔的身姿不同的懦弱请求。
“别告诉别人我在哪。”男人微弱的声音和身躯一样渐渐远去，只留下独自坐在椅子上的李晴婉。
“所以，你认识那个骗取女生芳心的‘渣男’吗？”
......
“真可惜，但是再见了——”繁弱雨优雅的拉开办公室的门，转头，风情的对安静坐在椅子上的李晴婉告别，“学妹。”
“砰”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关闭，女人离开的途径芳香在四处绽放，这是不同于少女体香的魅惑，少女渐渐抬起头来，原本俏丽的五官此时却变得僵硬无比。
李晴婉看向女人离开的方向，一股无力感骤然降临在少女的心神之上。
李晴婉细细品味着旗袍女人的每一句话，又瞥向了时钟，就如同少女好奇死亡的逸事般，少女走向办公室唯一亮着的电脑，白皙的手伸向有些掉色的鼠标上。
“18届......18届.....”少女碎碎念着，“找到了。”
“这是...?”少女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成绩单，电脑主人没有一点整理意识一般，将18届班级的，个人的成绩都汇到一个文件里。
“难办了......”少女眼白有些红丝萦绕，此时外面的阳光已经渐渐消逝，办公室也渐渐变得漆黑，照射在少女面庞的只有电脑发出的白光，原本就白皙的脸在惨白的霓虹光照射下，显得少女痴狂无比。
“哧......”少女边看着自己后背的时钟，一边咬着自己的指甲，迅速浏览着一篇篇成绩单。
m城一中晚餐的休息时间足有一个半小时，但是在李晴婉眼里，这一个半小时随时都有老师会闯进来，于是李晴婉只得加快速度，在不漏看资料的情况下迅速划过一篇篇的图片。
“没有！！！根本没有！！！”少女指甲已经被皓齿咬的残缺不堪，坑坑洼洼的就如同少女此时的内心一般，少女绝望的发现根本没有一丝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即便自己将整个年级的成绩单翻出来，也依然看不到他的名字。
“或者说...那个渣男根本不是‘他’？又或许他根本不是18届的学生......”李晴婉猩红着眸子，大脑飞速想着。
这无疑是少女最好的想法，但是显然，繁弱雨的暗示不止如此，女人那蛊惑性的话语突然又袭入少女的耳蜗。
“那个女生最后是父母替她退学的，而那个渣男也离开了m城一中，甚至连之前的成绩，月考啊，模拟啊，期末啊，优等生的他，都被删掉了哦。”
优等生...优等生...
少女立马将排序调整为倒序，第一个月，没有，第二个月，没有，第三个月，没有，期末......
少女的腿部却突然有些发软，无力感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结实的压在少女身上，如同无神的木偶般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死寂。
“苏禾 排名996 原1名 降低位次995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