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
“年龄？”
“18。”
“医生，我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不停的敲着桌面，坐在他对面的白沫也跟着紧张起来，虽然他摆着一副死鱼脸。
“恭喜你，身体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吧…………”
“可是什么？”
“你原先是左脸有表情障碍吧？”
“是的，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白沫被问的一愣，医生这么说，难不成是左脸面瘫改到右脸了？
因为老是在冬天熬夜送外卖，导致受凉从而变成面瘫，自检查出来，他时常对着镜子将自己锻炼成全脸面瘫。
因为，这半脸面瘫一笑起来就像是歪嘴战神一样，要是因为这个被社会大哥看到肯定会被拖进巷子教育一番。
对他来说，左脸面瘫对比完全面瘫来说只有一个区别，被打和不被打。
“嗯，对你来说可能是件不幸的消息，你的面部表情肌群全部瘫痪，同时还带有神经麻痹。”
“可以说的通透一点吗？”
“嗯，就是，你的面瘫从左脸延伸至右脸且治不好了。。”
医生注视着白沫死人般的脸，他好奇为什么白沫听到后没有表现出震惊。
哦，忘记他是个面瘫了。
“除此之外，你感觉自己还有哪方面的问题？”医生将病案翻了一页，询问白沫。
白沫急剧收缩，他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指了指医生的身后。
“嗯？怎么了吗。”医生发出困惑的声音，看向身后，什么都没有啊。
在白沫的视角是有的，一个面部溃烂的红衣女子趴在医生的肩上，轻声的说着，“亲爱的，你怎么不理我？”
“那个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的肩膀上有一个女人。”白沫放下手，认真的对着医生说。
医生闻言再三回头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便开口，“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以撒谎抽卡保底系统出问题全歪保证！”白沫拍了拍胸脯，但是当他揉了揉眼睛后，那个女人又消失了。
“医生，我的眼睛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白沫有些紧张，要是晚上突然出现个鬼是能把他吓死的！
医生拿起桌案上的签字笔，撕下一张纸，写了什么后递给白沫，白沫拿下好奇的问，“这是给我开的药吗？”
“不是，这是给精神科的推荐信。”
“…………”白沫沉默了，他把推荐信递了回去，通过平静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已经无语了。
“怎么了吗，这可以给你少收些钱的。”医生将推荐信置于桌上，随即他想明白了，精神患者嘛！可以理解！
……………
“好吧，看起来我没有什么问题，至少我能在被精神科抓起来之前跑出病房，这也算是出院了吧。”
白沫站在医院大门外，眼眸微眯看了看那耀眼的阳光，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失血过多昏迷，在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在病房里了，全身就好像是没被捅过刀子一般完好无损，甚至更白了一点
当他得知秦欢也死了他是开心的，但，死因是，殉情？
为了自己？这太恶心了。
少赚一份兼职的钱，晦气，太晦气了！
白沫暗骂道，至少赔点钱也好啊，这直接死了不解气啊。
摸了摸口袋，手机的屏幕碎裂，每一块缝隙里都夹杂着殷红的固体，后盖的玻璃材质已经可以用渣来形容了，原先他买的是极致纯欲白，现在已经变成惶恐魅惑红了，同时这表明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
他长按关机键试图开机，但没卵用，很明显这手机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一想到还有金钱支出，他就更崩溃了。
总之，先回家拿钱买个手机吧。
明明走在大白天的路上，白沫却觉得已经是黄昏，他可能会恐女了，当然啊，漂亮的小姐姐不会是他的恐女对象，生活还要继续，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娶一个漂亮老婆肯定会让他双亲的在天之灵安息的。
“每次都™️的在我约会的时候惹事，你们是™️的闲的蛋疼吗？！劳资的小姐姐，要™️走了啊！你们*******”
路过一个巷口，白沫听到了充满了集古今中外文化语言大成者俗称国粹的话术，声音有点熟悉，听起来好像是街道上的黑社会大哥手下的二龙。
秉承着凑热闹不怕事大的原则，他决定探个头看一看。
一个身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西装男子在狠狠的对着墙壁输出，整个下身也因为愤怒疯狂的晃动。
看起来好激烈，不亚于白沫在被窝里看欧美大片的感觉，甚至更刺激！
“谁在那里？”清岭一只手捏爆了他身下不明生物的头，一转头，血液溅到他因为愤怒扭曲的面庞上。
本以为是欧美大片，没想到是生化危机！
白沫心里大叫不妙，这货不会杀疯了来找自己吧！
这是什么，前有病娇后有疯狗？什么神仙运气啊！
清岭看到白沫，脸上一喜，瞬间就到了白沫面前，握住了他的手，单膝跪地，带着希冀的看向他说道，“少年，我昨天就发觉你骨骼惊奇，你很适合我们缚魔司，要不要考虑一下？”
“啊？什么东西。”白沫对于瞬间他面前的清岭很是顾忌，看起来跑是没用了。
“啊，少年，我们昨天见过面的，不对，只有我见过你，你当时昏迷了，这是我的名片。”说罢，清岭递给了白沫一张卡片，他接过看了看。
一张骚粉色小卡片，印着清岭的大头照，头顶还用拙劣且没扣干净的p图手法甩上去的玫瑰花。
这些是次要的，更加显眼的是一旁的字。
一夜千骑十四郎，戴我绿帽又何妨。
有故事的啊！
“那个，是昨晚你救了我吗？”
“嗯嗯，是我是我，怎么样，对缚魔司有什么想法吗？”
“缚魔司？是什么？”
白沫眼神飘忽不定，思考着怎么摆脱困境，看到小说里面这种暴躁的强者性情都是奇怪的，今天助人为乐，明天就可能捅你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