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陶仙在自己的脚上加了神速仙力,就算是慢跑也能日行万里。但何况自进阶赤仙以来,就会个御剑飞行和打剑气。而他会的唯一的传送阵法,已经被用的炉火纯青。
这一年来,何况日复一日的练习御剑之术,只要身上有仙力就御剑飞行,几乎日日从早飞到晚,睡觉之前还有把身上的仙力作为剑气打出去。
何况现在已经能做到一边御剑一边画传送阵法,就算陶仙一步定万步,只要何况能判断出陶仙的位置,那么陶仙就永远也甩不掉他。
陶仙此时凭借自己超强的脚里,在燃烧后的深巷子里东躲西藏,他对山平城的地形太熟悉了,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在地面而不是在空中逃跑的主要原因。
何况和一人全力冲刺,结果莫羞未能跟得上,此刻就是何况与陶仙的猫鼠游戏。
陶仙再次躲入一处烧焦的废墟里,紧接着一道纯白的剑气冲来,直接劈开了整个房屋,陶仙藏无可藏,只能一咬牙,用仙力催动双腿,继续亡命生涯。
何况穷追不舍,老陶仙年纪大了,时不时回头看何况位置,要是何况没能一下子追上来,他就稍微休息一下。
但不管看多少次,陶仙都会发现何况紧紧地追在屁股后面。陶仙心里苦,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追的这么紧。
何况眼睛位置差不多了,就会突然停下,跳下飞剑,抓住剑抬手就斩出一道剑起来。
陶仙实力不弱,自然能感受到身后的剑气,这时候他往往会下蹲借力,一下子跳的老高,然后在各个屋顶上穿梭。
等到何况被骗上来,陶仙便狡黠一笑,飞跃屋顶时突然落下去找个藏身之所。
夜空里何况陶仙二人追逐打杀,自然惹得因大火受伤的灾民和仙人怨声载道。
“特么的,你踩老子头了。”刚刚被陶仙路过当垫脚石才了一脚的男子正想揉揉自己的脑袋,却有被何况飞剑经过的气流掀翻了,“沃嘈,开这么快你赶这去投胎吗!”
陶仙现在很想故技重施,用迷惑之法使凡人能为他阻挡一阵子。但是几乎每进一个街道就有个仙人,有其他仙人在,他就不敢玩这招了。要是所有仙人识破自己的迷惑之法,到时候对自己群而攻之,自己可就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了。
何况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心里只有追上陶仙这一个念头。这导致他和陶仙两人几乎全城没有停歇,仙力消耗了大半。
陶仙暗道大难临头,自己年纪这么大了,哪能吃得消持续奔跑。
不知不觉,天都要亮了。
老陶仙已经跑不动了,何况的仙力此时已经消耗一空,举着剑苟延残喘地跑在后面追。
陶仙一口气接一口气地边跑边说:“小友,为什么要追我?”
何况本来不想说话,怕浪费体力,但陶仙后面又说:“我,我还钱还不行吗,别追我了!”
何况说:“你不跑我就不追。”
陶仙说:“你不追我就不跑。”
何况说:“好。我们一起停下来。”
陶仙眼睛轱辘一转:“好,我数到三。”
何况疲惫的脸上浮现出邪魅的笑容,只听下一秒,老陶仙喊道:“一。”
何况继续跑。
“二。”
何况紧盯陶仙。
“三!”
何况立马停住脚步。
陶仙以迅雷不及掩耳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猛地转身向后劈砍,却不曾想砍了个空。
二人之间先是一阵沉默,陶仙气急败坏地大骂道:“你怎么这么守信用啊,说不追就不追!”
何况指了指陶仙的斜后方。
陶仙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难以置信地慢慢转头,只见一个青衣女子和一个白衣男子幽幽地看着他。
陶仙问:“你们是一伙的?”
宋惜瞳说,“当然。”
“诶呀,枉费我花了那么长时间研究的神速功法,被你们三人破功了。”陶仙看起来十分坦然。
何况下意识觉得陶仙留了什么后手,往后躲了躲,而这时,莫羞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冷冷地说:“跟我们走吧,别耍花样。”
宋惜瞳给何况传输了部分仙力,让何况画了个传送阵法,四人通过何况的阵法来到昨日的小树林里。
陶仙被何况捆在树上,宋惜瞳不知从哪找来一个软枝条,递给何况,何况心领神会。,接过软枝条,走向陶仙。
陶仙嘴巴抿的紧紧的,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何况太手就是一鞭,抽的陶仙失声嚎叫,何况停了下来,让陶仙缓过劲来,等陶仙愤怒的看向何况时,何况反手就是一鞭,陶仙立马龇牙咧嘴,等再次缓过来便破口大骂。
由于骂得太难听,何况连着抽了数十鞭,陶仙支撑不住连连求饶。
何况说:“你说还是不说?”
陶仙疑惑:“说什么?”
“看来你是不想说。”何况举鞭就要打。
陶仙害怕地大叫,急忙大喊:“别,别打!”
何况这时把软枝条举在空中,本来是不想打的,结果因为之前打得太顺手了,软枝条还是抽了下去。
“啊!你们要干什么!”陶仙内心充满了绝望,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从来都只有他折磨别人,哪有别人欺负他的时刻。
“说还是不说。”何况又问。
陶仙痛哭流涕,眼泪和鼻涕混到了一起,带着哭腔问:“你们到到底想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没问让我说什么!”
何况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一会儿事,自己抽打陶仙也不知道是想得知什么,感觉就像是张嘴等别人喂饭,要陶仙自己从嘴里吐出些情报。
何况无助地看向宋惜瞳。
宋惜瞳眉头一皱,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指着何况说:“你为什么要使唤凡人迫害他?”
陶仙立马说道:“这不是他先来找我麻烦的?我压根不认识他。”
“你好,我叫何况。”何况想到他不认识自己,便对他作自我介绍。
陶仙突然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一看何况手里的软枝条,又变得像软柿子一样。
“其实仔细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我先去招惹的陶仙。”何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按照扇子提示,如果你不去招惹他,他就会来伤害你。”宋惜瞳说。
“放屁,我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陶仙不服。
看他对宋惜瞳如此无礼,何况二话不说,直接抽了陶仙一下,把陶仙抽得滋哇乱叫:“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嗯?”何况再次举起软枝条。
陶仙当场就服软:“你们吉祥如意!”
“好好好,先放你一马。”何况及时刹住手里动作。
“你们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了。”陶仙求饶道。
莫羞说:“何师弟,能不能把扇子再打开看看,我不会弄错人了吧。”
何况听言和宋惜瞳、莫羞一起走到一边,聚一块开扇面。
陶仙两个打字依然在扇面上。
“这……”何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宋惜瞳扭头直接问陶仙:“把你做过的坏事都和我们讲一遍,不准漏。”
陶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与狡猾,然后装出无辜样:“没有啊,我一辈子积德行善,我是大好人啊。”
宋惜瞳连忙眼神暗示,何况再次心领神会,表情阴森地靠近陶仙。
“不,不!”陶仙大喊大叫。
“我答应你,只只要你说就放了你。”何况真诚地说。
然后开始了手里的动作。
莫羞有些担心,似乎有点劝阻的意思:“宋师兄,会不会是日后何师弟与陶仙起矛盾,扇面才显示陶仙的名字?”
宋惜瞳轻轻摇头:“师妹难道忘了林冰薄之事了吗?那晚我们兄弟姐妹可是差点都没了。”
莫羞不再多说,只求没有错伤了好人。
在何况软枝条的威逼之下,陶仙终于顶不住了,他哪受过这种苦啊。
“说,我说,我,我哄骗小孩道家里做苦力,等他们没用之时就把他们炼成仙丹!”
陶仙看何况的眼神里满身惊恐,何况是真下死手啊!
宋惜瞳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你刚刚,说了什么?”
何况也愣在了原地,什么,用人炼仙丹?
陶仙说:“你们说会放了我的。”
“不行!”何况大怒,他最恨这种害人的修仙者了。
宋惜瞳自由考量,他喊住何况,然后和陶仙说:“完我们绝不食言,但是,你要把你干的这些事都说出来,我们保证放了你。”
陶仙将信将疑地继续说了下去,但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事,这不明显是知道自己最开始说的事太严重了。
宋惜瞳耐心地听陶仙讲故事,他本人也明白陶仙也不会再说那些重大的害人事件了,终于,陶仙不经意的一句话提供了信息。
“我还偷了隔壁李寡妇的内衣,和驭仙会的人一起抢劫官粮……”
“驭仙会?”宋惜瞳可是听莫羞说了这么个组织。
何况听到驭仙会也是瞪大了眼睛,他当时可是亲口答应了秦尚秦要剿灭驭仙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