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再往上就得请大四的学长学姐过来了……
但是现在大四的学生基本全都在外面实习，要么到魔界间隙里面反复刷怪，要么到城市边境熟悉边防工作，要么到警局里面当法警或者魔警。
总之，全都不在学校里！
林默之前的原话就是“在校的各位都是辣鸡”，这话还真是没说错，他已经打遍全校无敌手了！
“没有更强的了吗？”林默皱了皱眉喊道。
然而，没人再上台，也没人敢嘲笑林默了。
“魔灵双修，真是划时代的研究成果。”有个教授在底下摇了摇头喃喃道，“可惜，没有意义了……”
后面那句话是在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
不过周围人还是注意到了这位教授，并且认了出来。
“是孔哲敏教授……”
“教授也来看热闹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热闹了，魔灵双修啊，很多能量学教授知道了这件事，恐怕都想迫不及待地见到林默吧。”
“确实。”
“……”
人群自主地为孔哲敏教授让出一条道来，于是孔哲敏走到演武场上向林默走去。
嗯？新家人来了？
林默一看这老教授肯定比学生强多了，这不得狠狠地薅！
于是几个武装系灵能快速包围孔哲敏，当场就要发动攻击！
吃瓜群众又懵了，这林默杀疯了魔怔了是吧！连教授都想打？？
不过这回的惊讶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吃瓜群众发现自己对这魔幻的世界接受度已经很高了，林默接下来做什么事都不奇怪了。
但教授可懵逼了，连忙摆手一边释放魔力护盾一边喊道：“停停停！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什么啊，不是家人。林默失望地收起了灵能。
虽然魔导师是比灵能师更优秀的家人人选，但要是不能让对方打自己的话，那也等于没用。
“林默同学是吧？”孔哲敏扶额看向林默说道。
他忍不住心想，天才果然都是有怪癖的，那些八九十级以上的前沿能量学家个个都是奇葩。
在他看来，林默日后肯定也能达到那个程度，说不定他能突破现在前沿能量学研究的瓶颈？
这么想着，孔哲敏微笑着对林默说道：“我是夏京大学的教授孔哲敏，你对于魔灵双修的研究成果对人类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能否随我一起去一趟能量学术研讨公会？”
“那里有等级高的家人吗？”
“……家人？”
“就是魔导师啊，高级魔导师。”
“那当然有了。”孔哲敏回答道，“所有前沿能量学家本身就是顶级强者，自己境界都达不到，还怎么做能量学研究？”
“彳亍，那走吧。”只要有家人，林默就会很好说话。
。。。
。。。
能量学术研讨公会。
非常宽敞气派的地方，但又不会过于奢华，看起来确实像是做研究的地方。
走进一间大会议室之中，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入座了，并且激烈地讨论有关学术的问题。
专业术语特别多，林默一句话都听不懂。
不过见到林默来了，所有人便都停了下来，将目光放到林默的身上。
“这位就是成功灵魔双修的那位同学吗？”
“快，快让我们看看，灵力和魔力到底是怎么共存的！”
不少人都迫不及待地说道，那眼神简直是恨不得想当场把林默解刨了。
“我先提前说好，我并不懂什么学术，”
不管是前世的物理学还是这一世的能量学。
“我能魔灵双修的前提是完全依靠我的特殊能力，这种双修的能力是不可复制不可普及的。”
说完，林默便丢出相互纠缠在一起的灵力和魔力，能量学家们立刻站起身，用专业的容器盛放这股能量，并带到魔导显微镜前仔细观察。
“怎么样怎么样？”几位能量学家都对观察的结果感到着急。
“自己看吧。”第一位观看的能量学家默默地让开了位置，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很快，能量学家们全都观察完毕，并且全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哎。”孔哲敏没有去看，论资历论实力，在座的全都是他老师那个级别的，他就算去看也看不懂，只能猜测观测的结果肯定不乐观。
“我算是明白，杨芊博士为什么要……”
“没有希望了……”
“砰砰砰。”
林默恼了，一边敲着桌子一边问道：“靠，怎么全是谜语人，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你们先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和林默同学聊聊。”坐在中间的老者摆了摆手说道，其他能量学家纷纷退场。
“林默，你好，我是丁毅……”
孔哲敏默默地小声补充：“丁毅博士是九十六级传奇灵能师。”
我靠！传奇家人！
林默顿时肃然起敬。
丁毅接着说道：“就在一个月前，杨芊博士被发现在自己的家里自尽了，此后全球范围内陆续又有许多知名能量学家自尽……”
孔哲敏默默地小声补充：“杨芊博士是九十九级传奇魔导师，之后自尽的各大能量学家也至少是八十级以上的强者……”
我靠！传奇家人自尽了！
林默顿时心疼不已。
这可都是经验包啊！干嘛那么想不开啊！
非要寻死，可以先用几个大魔导术揍我发泄一下，然后再死也不迟啊。
丁毅接着说道：“至于自尽的理由，应该是一样的吧，杨芊博士还写进了遗书里。”
“遗书只有一句话——”
“‘能量学不存在了。’”
“……三体人要入侵了？”
丁毅显然不能理解林默玩的梗，直接无视并接着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魔导师假说’？”
“没有。”
“假设有个魔导师在修炼自己的准头，他对着靶子每隔十厘米都发射了一道魔力射线。再假设，靶子上面生活着一群二维生物，这群二维生物中的科学家经过严谨的观察以及实验，对这个二维世界的人们宣布：我们的世界每隔十厘米必定会有个洞！”
“第二天，那位魔导师实力突破，一道魔导术直接把靶子打烂了。”
靠，这不就是前世的“射手假说”吗……看来虽然四千年过去，世界都大变样了，人类文明都毁灭过一次了，科学研究的方向也大不相同了，但很多东西还是殊途同归的。
这假说的意思就是，现在人类研究的东西其实都是“规律”的总结，因为看见苹果往地上掉而不是往天上飞，所以人们确信有万有引力；但是为什么有万有引力？不知道。说不定这些规律在更高维度的生物看来只是稀松平常且可笑的东西。
听起来很细思极恐，不过这和没心没肺的林默没什么关系。
林默这么想着，说道：“所以，现在前沿基础能量学已经找不到任何规律了？”
真就被智子锁死了啊。
“你可以这么理解……九十九级绝对不是人类的极限，在那上面，还有更加广阔的境界！”丁毅的声音略微变得激动了一些，“所有的能量学家都是这么想的，但就在我们要开始进行研究的时候，路塌了，桥断了！”
“各方面条件完全相同的实验，结果却总是不一样，无一例外。”
“能量学不存在了……”
“你的魔灵双修能够成功，大概也是因为规律混乱所导致的吧……你很幸运。”
“那又怎样？”林默漫不经心地说道，“九十九级，已经完全足够抵御兽潮了。”
“你不懂……”这次回答的是孔哲敏，他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以‘财富’，‘权力’，这种世俗的事物作为自己学习的动力，那么你这辈子最高的成就也就是七十多级。”
“只有抱着纯粹求知的心态，才有可能将那复杂抽象的知识吃透，从而有所突破。”
“然而，当你以这样的心态突破达到八十级的时候，再想回过头追求世俗的享受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你对未知的渴望已经远远大于世俗的享受了……”
“有生之年都无法看到自己所追求的真理，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让人绝望。”
“所以，国家高层的政客全都是七十级，没有一个超过八十级的；所以，杨芊博士选择了自尽。”
丁毅把额头靠在交叉的手上，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孔哲敏的话。
“砰！”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剧烈的声音，以及强大魔导术被释放的气息。
众人连忙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赶去，只见之前离开的一名能量学家用魔导术击穿了自己的心脏。
此时，尸体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发生是因为什么，比较冷静的人率先通知了法警过来处理。
“喂，要不要换个研究方向？”林默说道，“比如说为什么人类会被固定在地面上，为什么人不会漂浮在半空中，人能不能借助什么工具飞起来什么的。”
“研究这个……有什么意义？天空的高度只有海拔一万米，并不是魔物触及不到的高度。”
“比就这么死了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