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侧过了身子,邀请樊月明进屋。
“不知师姐今日来只是来看望师弟的吗?”
来到堂中入座,凌宇还是十分客气的为樊月明倒了一杯茶水。
随后坐到了樊月明的对面,一脸微笑的看着对方。
对方好歹也是自己的师姐,就算自己不喜,但这表面功夫自然得做足。
“当然不是,师弟初来乍到,作为师姐的当然不只是来看师弟一眼那么简单。”
樊月明红唇轻抿了一口茶水,一双狐媚眼直勾勾的看着凌宇。
“不知师弟在宗门的这些日子里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亦或是麻烦,都可以告诉师姐哦,师姐虽然没什么地位,但护你一个小师弟还是可以的。”
樊月明说这句话时,脸上尽是温柔,就好似她此行是专门为了自己这小师弟来的一般。
而这番话,若是在凌宇刚刚入宗时樊月明对他说,他只怕要相信了对方。
但自己都进入宗门半个多月了,她这才过来和自己说这番话,只要凌宇不是个傻子,都不可能相信她的鬼话。
‘这话说的,那么真诚我差点都信了,果然,漂亮的女人不能轻信。’
“那师弟多谢师姐的照拂了。”
…………
就在凌宇和樊月明有来有回的聊着时,樊月曦已然来到了小院之中,看着小屋那敞开的房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私自来这夕峰。’
在樊月明进入夕峰时她便通过自己所布下的阵法知道了有人进入夕峰。
随即便提着盒子径直朝着小屋走去。
“月曦师姐,你来啦。”
原本还在和樊月明聊天的凌宇,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樊月曦,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起身朝着樊月曦迎了上去。
他也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和樊月明聊天了,这女人说话一点都不直接,说的话总是让凌宇觉得她话里有话一般。
每回答她一句,凌宇都得费上好些脑子,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说错话了。
到时候这血冥宗樊月曦又不可能护着自己,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于是在看到樊月曦来了之后,凌宇便立马起身朝着樊月曦迎了上去。
讨好似的想要将樊月曦手中的木盒接过来。
但谁曾想樊月曦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双眸子径直地看向那坐在桌前的樊月明。
在凌宇想要接过自己手中的盒子时,她的手微微一动,躲过了凌宇伸过来的手。
凌宇有些尴尬的看着樊月曦躲过了自己的手,也不好的说些什么,只得站在原地挠了挠脑袋。
“哦?妹妹你也来看望小师弟啊,还带了东西。”
樊月明对于凌宇起身前去迎接樊月曦的表现很是不满,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看到樊月曦将凌宇伸过去的手躲开后,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妹妹呀妹妹,就算是对自己心仪的男人都这般的冷漠,这只怕是留不住对方的心呀。’
樊月明一脸微笑的看着冷若冰霜的樊月曦。
“这夕峰我常来姐姐也是知道的,倒是姐姐,怎的今天突然跑到这里来了,是宗门内的那些男弟子不够姐姐看了吗?”
对上樊月明,樊月曦也不示弱,径直来到凌宇之前坐的位置坐下,将手中的木盒放到了桌上。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日日忙于修炼,怎会有时间去宗门内看那些弟子呢,倒是你,妹妹,每日不修炼一直往师弟这里跑,也不怕宗门内的弟子看了笑话。”
听到樊月曦的话,樊月明微微有些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
“呵呵~我有什么笑话可让别人看的,倒是姐姐一直在修炼不知有没有到连虚境,若是没有,这般勤奋,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樊月曦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如今的她早已不怕与樊月明撕破脸皮,曾经的她因为母亲,才在樊月明面前示弱,受尽了樊月明的欺辱。
现如今母亲早已不再,自己在这宗门内也没了挂念,撕破了脸皮又如何,反正樊月明修为没自己高,打不过自己,自己还有长老们亲自认定的圣女一位。
就算是那樊瑞明想要动自己都得掂量掂量,看看这血冥宗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你!……”
听了樊月曦的话,樊月明气得有些发抖,抬起手指着樊月曦,已然没了之前在凌宇面前那般优雅的作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凌宇看着两个打嘴炮的女人,悄悄的退到了一旁,看起了戏。
现在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自己也落得了个清闲,若不是没有瓜子,他定要拉个凳子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出两女相争的好戏。
对于樊月明他之前也听樊月曦说过一些,虽然那些都是樊月曦对凌羽说的,但谁叫凌羽和凌宇都是他。
樊月明是上一任血冥宗大长老的外孙女,也是樊瑞明的正室所诞下的嫡女。
但樊瑞明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情种,在宗门内有着婚约,出了宗门还招惹了樊月曦的母亲。
说起来樊月曦的母亲,也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当初樊瑞明在外游历时与她结实,但樊瑞明并没有说自己已有未婚妻之事。
就算是后面为了救樊瑞明而受了重伤,修为没了一大半,在知道了樊瑞明有了未婚妻,也死活不肯跟着樊瑞明回来做妾。
而她离开了樊瑞明后不久,便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独自一人找了一个偏远的山村将樊月曦生下后,本想着独自将樊月曦抚养长大。
但奈何她还是被樊瑞明找到了。
这一次她为了樊月曦,并未拒绝和樊瑞明将她带回宗门,安置在了这偏远的夕峰之上。
那时的樊月曦年纪尚小,自从被樊瑞明接回来后,便在樊瑞明的软磨硬泡之下改了姓。
但樊月明的母亲知道此事之后哪会放仍樊月曦母女二人舒坦的过日子,便在生活中对母女俩各种刁难。
因受伤而修为大跌的樊月曦母亲,深知如今的自己打不过对方,便一直忍气吞声。
但她的忍气吞声并没有换来片刻的安宁,反而让对方变本加厉的欺辱她们母女。
就连樊月曦也从小受着樊月明的欺辱。
而这一切樊瑞明并非不知道,但奈何他那时即将担任宗主一职。
樊月明的外公又是当时的大长老,故此,樊瑞明虽知道,但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
他都不做理会,但当真正出事儿的那日,他想要管却已经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