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位小姐曾经的头号追求者,似乎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气势,让他有些压抑。

回过神来后,他心中格外羞愤。

伯爵又如何?

不过是个被自家小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哈巴狗罢了,自己怎么能被这种货色吓到?

“快打开看看吧,小姐可是给您写了许多心里话呢。”

不知为何,伴随着他的催促,面前这位少年伯爵神色变得奇怪起来。

弗雷回想起卡琳将原身迷晕后丢在酒馆的行为,冷漠地接过了男人手中那粉红色的信件。

随手将精致的火漆掀开丢在地上,这粗暴行为顿时引起了中年执事的不满和疑惑。

怎么回事,总感觉今天的弗雷少爷似乎有些不对劲。

打开信封,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弗雷少爷,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我即将抵达诺亚皇国了,这么多年来我很感谢您对我的照顾……

然后便是一大堆安抚舔狗的废话,直到结尾……

我孤身一人前往诺亚皇国,举目无亲,所以便用你给我的身份凭证,向王室支取了两百万金币作为盘缠,还有你居住的府邸,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愿意就能成为这个府的女主人,不知道还算数吗?当时你在昏迷,所以我便做主将这府邸卖了出去,也算是为我再多几分保障,我相信你一定会体谅我的,对吗?

等到日后相见,我一定好好向您报答这份恩情。

你的卡琳。

好好好!

居然懂得放下身段给舔狗幻想的余地,真不愧是能够将原身摆弄到为之遵守七美德的顶级女海王。

用原身的身份凭证拿到两百万金币还不够,连原身居住的府邸都倒卖出去,好一个异界版本的吃绝户。

做完这些事还想他心甘情愿地咽下这份苦果,留下最后一丝少女报恩以身相许的希望吗?

女饼皇!

弗雷小心温柔地将信塞回了信封里,原本他想将这封信直接撕成碎屑的,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留着这封信,等到以后让卡琳跪在地上,给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全部再念一遍,并且为了付出千倍万倍的补偿。

见弗雷如此温柔地对待小姐留下信封,中年执事露出笑意,以为对方再度被小姐拿捏。

于是,他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弗雷少爷你也看到了吧,我家小姐对您可是有着很深的期望啊,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还请您再多加努力。”

嘴上这样说着,他在心里不屑地笑了。

还努力?

小姐这次去了诺亚皇国,阶层早已跨越,到那时,当然得诺亚皇国的贵族有资格陪伴她,哪里还看得上雷恩王国的这个土鳖伯爵?

更别提这位已经均为一无所有的废物伯爵,估计现在对方身上也就剩下一枚象征着家主地位的家主之戒吧,实在是可笑之极!

“弗雷少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

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一只宽厚的大手,已然握住了男人搭在弗雷肩膀上的手,随后狠狠一拧。

“一条狗,何时有资格碰我的肩膀了?”

弗雷面色疑惑,随后再度用力,亚巴顿呼吸法赋予他的巨力直接将对方的手指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折。

“啊!啊啊啊……”

砰——

惨叫声戛然而止。

刹那间,中年男人颅内巨震,他感觉这个世界似乎直接颠倒。

扑通——

男人以脸抢地重重摔倒在地,坚硬的石面直接让他的酒糟鼻流出大片血来。

神情恍惚间,他受到了不小的内伤,轻度脑震荡都是跑不掉了。

弗雷一拳打在对方的耳边,再度漠然地抬起腿狠狠地踩在了中年男人的肩膀。

咔嚓——

“呃啊啊啊!”

随着一声骨裂声,男人混沌的大脑终于被扑面而来的痛苦所淹没,发出震天的哀嚎。

“唉,这么吵,吓到孩子怎么办?”

见男人如此痛苦,弗雷有些无奈地手伸到了背后,那里正背着一柄修长的骑士大剑。

一时间,不远处街道走过的人流驻足露出吃惊的神色。

但在看到那里就是伯爵的府邸后,他们面色微变,不敢再停留生怕陷入纷争。

伯爵即使在富饶的王城中也是顶尖的层次,像他们这样的平民是万万不敢冒犯的,更别提这还是那为王国献身的亚巴顿家族!

有趣的是,这座府邸的买家明明刚刚和中年执事告别,门口那么大的动静,对方不可能听不到。

可结果却是毫无回应,就像一粒石子被丢进深谷,得不到半点回响。

弗雷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结合原身的记忆,他大概知道这座府邸的买家是谁了。

随后,弗雷看着翻来覆去惨叫的男人,皱着眉头一脚踹了过去。

“信里你家小姐可没说过卖府邸的事啊,老实交代,这座府邸是不是你自作主张卖掉的?”

锵——

身后的骑士大剑直接出窍,横在中年男人的肩膀旁,吓得对方魂飞魄散,再也不敢乱动。

虽然说男人同为二阶骑士,可他却完全不敢反抗。

原因很简单,弗雷少爷可是伯爵,按照雷恩王国的律法,若是自己敢伤了对方分毫,哪怕对方是自家小姐的无脑追求者,自己也无法活下来。

贵族的体面,不容许玷污!

更别提,他的小姐现离开了王国,根本就不会有人庇护他。

“误会误会,这一定都是误会!”

男人慌忙开口求饶,以为小姐留下的信件忘记说了。

当初他小姐可是用这座府邸获得了买家送出的不少利益。

今天他过来不过是收取些许的尾款而已,怎么能因为这样就被误会死在这里呢?

想到这里,他连忙掏出了一块暗金徽章,恭敬地举到头顶:

“弗雷少爷您看,这就是象征你身份的家族徽记啊,这样你总能相信我吧,就是小姐把它交给我的。”

看到那金徽上紫荆花的纹案,弗雷笑了:

“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在你手里,你这个该死的小偷,居然敢盗窃贵族的徽章?”

“什么?!我没……”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闯进男人的眼帘,狠狠地撞在他那脆弱的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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