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去这么快。

抱着许辞睡觉,听着窗外雨声。

白清秋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岁月静好。

其实想想,她也好,许辞也好,都在尽力适应这个新的身份新的生活。

毕竟,是第一天重生。

很多东西都不明朗。

亲情友情爱情,曾经属于这具身体的东西,自己该怎么去面对。

完全不同的两段人生。

让一个人,去替代另一个人。

谁都做不到完美融入,只能尽力而为。

或是,少管少说。

少说少错,多听多了解才是正常操作。

这种情况下,心里说不慌都是假的,难免会去想,如果自己被发现了,被识破了,该怎么办。

又想想,就算被识破了又能怎样?

这个问题,还是得看个人。

没人天生就是天才演员,更何况剧本都没有。

许辞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得很咸鱼一个。

关键是,她还是个偷渡客,太高调的话,可能会出问题。

白天的时候就在想。

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才能正式走进许辞的内心里呢。

这大概会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吧。

可谁又能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呢?

只能说软香娇躯入怀,就是时间过去太快。

该说不说的。

许辞现在这个身体确实不错。

香香的,软软的。

皮肤和牛奶丝绸一样,手感一绝。

可惜,偷来的时间,终究是有限的。

天渐渐明亮起来。

白清秋用自己一缕头发,将桌子上的温度计勾过来,然后放在许辞的腋下让她夹着。

自己是鬼,摸她额头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温度计更准一些。

十分钟后,拿起来瞧一眼。

三十七点四度。

还是有些低烧,但总归比昨晚好很多。

再看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四十五。

依依不舍地松开许辞的身子,让她靠在枕头上,白清秋帮她盖好被子。

身形闪烁出现在窗户前,拉开窗帘,凝望着窗外风景。

今天是第二天了。

回想昨天就和做梦似的。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一天可能看不出什么,等再过去十天半个月,大概就能彻底习惯这个生活了。

·

·

早七点半。

许辞缓缓睁开眼睛。

抬起手轻柔着眉心,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口干舌燥还发苦,头依旧隐隐作痛。

眼睛稍稍有些发胀感,关键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就仿佛被套上了一个虚弱buff。

坐起身,许辞抱着自己双腿。

“亏我昨天还想着,这身体就是有点虚而已,补补就好。”

嗓音有些沙哑,许辞这是真无奈了。

昨天晚上,她一度认为老天在和她说话。

那个小人说,阁下灵魂很强,倘若我下一场大雨,让阁下病弱大小姐身体发烧三十八度八,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当真是人都烧糊涂了。

偏偏,她还觉得自己当时挺清醒的。

就好像某人吃了云南野生蘑菇,非得说自己没问题,直到回家以后听到自己家狗在说话,问她蘑菇好不好吃,关键是,这狗说话还带字幕的。

“许辞,水!”一旁,有黑色的宛若毒蛇的头发卷着一杯温水递了过来,许辞下意识伸手接住。

侧头看去,白清秋站在床前。

双眼相视,白清秋先是岔开了视线,抿唇的模样就差把有问题三个字写脸上了。

许辞潜意识告诉她。

这姑娘不对劲。

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这丫头怎么了?

有一说一。

这画面对一般人而言就是惊悚片。

高烧一夜,早上睁眼一看,一只红衣厉鬼站自己的窗前,那病态苍白的皮肤,那漆黑的眼睛,那泛黑的唇瓣,还有那些一道道黑色纹路。

关键是,这只厉鬼,还给自己递了一杯水过来。

然后,一脸娇羞?

许辞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娇羞。

也有可能是,‘你很好,所以我想吃了你’的小表情。

长呼一口气。

许辞喝下一口热水,嘴巴和嗓子稍微舒服了些。

“许辞,药!”那姑娘,又把退烧药递了过来。

许辞接过,吃两粒退烧药下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一人一鬼,这么沉默片刻。

许辞低头看着自己粉白睡衣下相当不小的两团,又下意识伸手将脸侧一缕头发撩到耳后的小动作。

嗯,确定了,她不是在做梦。

重生过来,第二天了。

“你感觉更好点了吗?”少女语气关怀,望着许辞的脸。

“好多了,至少不会有昨天那种随时都会死掉的感觉了。”许辞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那,那你感觉昨晚睡的怎么样?”白清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睡得挺香的。”下意识回答,都说完了,许辞才是意识到什么。

对现在这个身体来说,睡觉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更别说自己还发烧了。

那为什么自己昨晚睡得那么香?

该不会是这丫头......

“那是因为昨天晚上我一直帮你捂着眼睛,还帮你按摩。”注意到许辞的眼神,白清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喔,原来是这样,谢谢。”许辞倒是真没多想。

谁让她睡觉确实得靠白清秋呢。

换个人来,注意力肯定在“按摩”两个字上。

白清秋笑靥如花。

她还要谢谢咱呢。

“都是我应该做的啦,不过说回来,今天还要去咖啡店看看吗?”

许辞闻言,掀开被子下床,从衣柜里翻找出一身衣服,头也不回道,“不去了,养病。”

“也是诶,我都怕你出事。”

许辞翻箱倒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件很可爱的蕾丝边蓝色文胸。拿在手中,眼神有些奇怪。

她是苏婉卿,苏婉卿也是她。

这些东西,按道理来说没必要在意什么。

就像是床头柜的水杯,苏婉卿用过的,难道自己还能嫌弃自己?

往大了说,投胎以后,难道说嫌弃自己曾经是另一个人?

不能够啊。

问题是。

她重生来才第二天而已。

她不可能一天就完全习惯女孩子的身体。

所以,

尴尬的情况来了。

心里,是抗拒的。

身体,是需要的。

昨天穿着背心类型的还好一些,就当一件小号衣服套上。

但这个......

她是真不会啊!

自己穿着睡衣睡觉,可以真空,毕竟昨晚烧的厉害,洗完澡就真没心思穿这个了,也感觉勒得慌。

但白天不行啊!

翻来翻去也没有第二件背心了,或许是因为太大,背心不如这个。

“许辞。”白清秋不知何时凑了上来。

许辞一惊,瞬间侧头,就看那丫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我是女孩子哦。”她指了指自己,说道。

“所以......”

“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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