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也叫不治不好一个装病的人。带着一副虚弱疲惫的样子,我来到了学校医务室,在各种测量仪器显示正常,而自己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得以死皮赖脸的在医务室,浪费了一段本应该在静谧的活动室一个人看书的时光。

今天,3月29日,洛风高校文化祭策划第一天,我却生病了。所以早上就联系刘晓月告诉她了自己生病了这个伪命题,诉说的时候再带着一点疲惫和没能帮上忙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好愧疚的感觉,顺利请到假学生策划会那边的病假。

由于我们学校是私立学校,再加上貌似和医院那边有合作之类的,所以我们的医务室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当然,反过来说那也是差的没话说,各种测量仪器,经验老道的校医,让许多想要翘课而装病的学生望而却步,当然那只是对于那些演技不好的学生来说,只要你能装出一副病的要死,不休息一会就会被死神从这个世界抹去的样子,无论有没有病,校医还是会通情达理的让你在这里坐上一会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休息室就像医院的病房一样,又多又大,甚至还会有一些医院接纳不过来的病人来这里住院。穿过一间间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晨曦之中的阳光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庞,尽管阳光不强,但是我依旧讨厌阳光,所以我正寻找着一件幽暗隐秘的休息室。唔,这样感觉好像老鼠之类的,不过我可不喜欢潮湿的环境,因为老鼠大多都是住在下水道里的,所以我可不是老鼠。虽然之前有很多人误会了,但是我依旧要说明我只是喜欢幽暗的环境,不喜欢潮湿的环境。更不喜欢老鼠的环境。

脚步缓慢的穿过略显寂寥的走廊,环顾着四周的休息室有没有我中意的那间。远处似乎听到有什么声响传来。我慢慢走近,走近到传出声响的那间休息室。晨光布满了整个房间,病床上一位长发女孩在坐在床上,由于背对着我,我不能看到她的容貌,不过从背后以及身体凹凸有致的曲线来看应该是一位大美人,不过,我似乎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这个背影,似曾相识,我立马转身离开房间,刚走到门口,就被房间之中传出来的歌声所吸引了。“ Looking up high found a steel tower

(抬头仰望 找寻铁塔的踪迹 )

Wondering how I would feel if I fall down

(不知为何我却有种坠落之感 )

Was it a dream I saw deep red

这是否是我的梦?因为我看见一片深红

Chasing for what's far ahead always yearning

(追寻着向往的踪迹 一直向前 )

Don't know why but the beauty

(不知为何却只见一片美景 )

I really want may seem to be awkward to someone's eyes

(我真的想在他人的眼里我有些不合时宜 )

Looking down below ground top of the tower

(伫立在塔顶 俯瞰整个大地 )

Fear takes over my heart and my knees won't stop shaking

(恐惧占据我的心 我的双膝不由自主的颤抖 )

Then I realize I'm falling down

(随后我意识到我不自觉的坠落 )

Why do the things I have loved always breaking

(为何我深爱的一切总会如梦般破碎)

Don't know why but the beauty

(不知为何却只见一片美景 )

I really want may seem to be ugly to someone's eyes

(我真的想在他人的眼里我只剩下丑陋)

Chasing for what's far ahead always yearning

(追寻着向往的踪迹 一直向前 )

Don't know why but the beauty

(不知为何却只见一片美景 )

I really want may seem to be little crazy in sight

(我真的只想在他人看来我的些许疯狂)

And now I'd be flying high to the sky

(此刻 我会高飞于天际 )

Lifting me to the yonder

(我渐渐飘向远方 )

Something brought me here so far from home

(莫名的什么指引我 让我远离家乡)

But I'm not cold at all

(而我却不觉寒冷 )”

或许是被耳边萦绕的天籁所震撼,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看着眼前这位沐浴着晨光的女神,窗外微风轻轻吹过树枝,在轻轻拂过她那乌黑的发丝,一股淡淡的清香,充斥着我的鼻孔,我几乎一瞬有了想要冲上去顶礼膜拜的冲动。不过仅仅是冲动罢了。大脑尽管被这歌声震撼的不轻,不过也迅速恢复之前的运转。

“啪!啪!啪!唱的真是不错呢!唐璐璐同学!”我一边鼓掌,一边调笑道。至于我究竟在笑什么或许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微笑总是能掩饰尴尬以及对自己不利的处地一笔带过。不过以上这些貌似我都没有去想,只是与生俱来的直觉让我这样做,这样做对唐璐璐可是效果群拨呢!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但也不能忽视男人的直觉,这种毫无逻辑的直觉往往精准的可怕。

唐璐璐看见我也是眼神一呆,随后便释然,紧接着流露出一种见鬼,真倒霉,居然在这里能遇到他之类的表示,尽管修饰语很多,不过大致都是同一种意思,所以表情转瞬即逝,不过依旧被我捕捉到了。如果别人露出这种表情我可能会感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之类的内疚之情,之后悄然离去。不过我倒是为数不多的对唐璐璐没有这种内疚,或许我们是同类人吧,不,这种暧昧的用词为免太宽泛了,应该说我们都被世界深沉的爱着,或深沉的爱着世界吧。

尽管如此,但是我们依旧互相厌恶着对方,深沉的爱着对方。

“啊啦啊啦!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文化祭总策划的助理么?怎么因为总策划的无能,第一天就被累病了?真是不像话呢!要注意节制哦!安!同!学!”

尽管才认识不到两周,但是面对唐璐璐这种病娇式的嘲讽我已熟视无睹。我们把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去掉,那就是,“怎么你也觉得总策划的无能而躲进这里了?”。尽管这句话与原文毫无关系,甚至可以用扯淡来形容,但这就是唐璐璐想要表达的大意了。

的确,我要躲进这里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总策划的无能,还有策划组的多才。全校大大小小加起来大约七八十个社团,刨去一些建立起来意义不明和废社的社团,每个社团派一名代表和班级代表过来,再加上学生会的人,最少也有七八十人,而这七八十人又是在学生当中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家伙,自然傲才自视,谁也不服谁,于是在这激烈的思想碰撞之下,需要总策划来一锤定音。结果因为总策划的无能,无法做到辨别企划的好坏,难易度及可行度,或许是因为策划组的企划太过完美,无从下手,而导致策划组的人正吵的不可开交。早有先见之明的我避开了这个名为策划会的吵架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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