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有凑字数的眉批咯(

«接3.13

内容梗概:

从冯程才家出来,张可云莫名回忆起陈小鸥的事情。此时,陈小鸥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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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云)

“呼呜——呐。”

电话对面竟然没有任何疑惑的声音,反倒是把我的心态搞乱了。

刚刚是我故意在话筒前打了个呵欠,在尽可能放松自己的同时,想要明示陈小鸥现在听她说话的“哥哥”发生了亿点点变化……

-“哥哥……果然是刚睡下吗。”

本就软糯的声音顿时又小了三分,或许是她实在是对打扰了哥哥感到抱歉吧。

但是拿脚趾头都能想到,她肯定听出来这边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姐姐”啊,为什么她的反应还是这么小呐。

【应该是“思想移变”的原因哦。】

偷听(划)光明正大听着我心理活动的颂颂把头微微前倾的同时挤了挤眼,一下就点明了中心立意。

欸,或许就,就是这样啊。都怪我这个榆木脑袋。

我拿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开了口,结果你却说旁边就有一座桥?还是我自己前两天找人建的。

我这样确信着,可电话对面女孩的声音突然又变得紧张起来,第二轮反转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不对不对,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三年了我现在才发现——

“这么一个细致又漂亮的姐姐,我怎么之前一直在叫她'哥哥'!?”

……

-“……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所以你刚刚一直都没有发现不对,就是这个原因啦——你要帮我保密啊。”

“哦~!”少女又在知晓真相以后恢复了元气,“放心啦,我一定会的呢,姐姐。”

这丫头倒是,一下子就改口了,真叫人招架不住。

仔细一想,每个人思想移变的程度与其作用前对我的好感度成反比,像她这样比较喜欢跟我聊天的人,按理确实应该处在这种“夹在中间”的情况,让她知道真相说到底是件好事。

在陈小鸥终于发觉不对之后的时间里,一向自认为还算是对外人相当沉稳的我反倒还比陈小鸥还多话,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思想移变”解释清楚,我起视四境,而老妈又至矣——不对,是第三次被煲电话粥的我吵醒,现在正身穿着粉白色的睡衣,站在玄关口一侧,然后拿着幽幽的废柴眼神紧盯着我。

至于张可颂嘛,我倒是知趣地提前给她准备了一套完备的隔音套装,从耳塞到主动降噪,应有尽有,不怕被吵醒。

(老妈:有一说一那为啥不给我也准备一套?)

“好吧好吧。”我手心发汗地紧握着手机,生怕再聊下去老妈会让我光速逝世,就只能想办法结束这长达两个半小时的谈话,

“也说了老半天,你的问题居然都没替你解决,真是抱歉。但你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是吧……要不明天,明天中午,咱们老地方见?”

还不等对方回话,此时冷汗已经转移全身的我拿余光瞟着老妈的木愣目光,相当《自觉》地挂断了电话,接着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摆摆手:

“晚安,我睡了……”

-“唔——”余光里,看着我头也不敢回地朝房间走去,紧抓在冰箱边缘的老妈貌似也松了口气,然后如同终于接入了天下父母服务器似的,照例嘀咕了一句,或者说是胡思乱想。

“……这个云云,不会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吧?

“该不会明天,她要去……约会!?”

——————————

次日。

我背起老爸送我的透明小挎包准备出门,老妈却拿着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把我拦在了门口。

“云云啊,”也许是看着就算我的身高被削弱了不少,她自己还是比我矮一截的缘故吧,老妈生怕我钻空冲卡,于是一边问着,一边还踮起脚尖,甚至两臂张开来像是作老鹰捉小只因状,颇像是咱俩的身份互换了似的,“能跟妈妈说说吗,你是要去哪儿呀?”

-“那个,我就是去找一个朋友啦……”我只能挠挠头,眼睛不住地向侧边瞟过去。

“果,果然!”

老妈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不仅比出了一个(>-<)的表情,张开的手臂更是放不下了,“云云要找的,就是男朋友吧……不行不行,一定不可以!

“而且云云你都心虚地看着别处了——今天,老妈我一定不能放你出去的!”

-“哎呀,老妈你都想哪儿去了?”我抱着手无奈地回应着,“今天我要见的,是我以前说过、初中时做我学妹的那个陈小鸥啦。

“况且,既然我做了十七年的儿子,老妈你觉得我能对男人感兴趣?”

-“是哦……”老妈的眉目中流露出一丝迟疑,却又立刻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没准,如果云云你只是拿陈小鸥的事当借口呢?

“不然,为啥以前都没有见你这么主动地穿小裙子呀?”

-“唔!?”

今天好不容易横下心《自愿》穿起一套红色格子裙,老妈这就起了疑心?

听到福尔摩老妈的自信推论,我咽了一口唾沫,又试探地瞟了瞟身旁落地镜中那一脸茫然、任由格子裙与过膝长袜夹击出一片绝对领域的少女,停在胸前那攥出手汗的双手之下,双臂都心虚地别扭在一起。

“不行,还是不行……云云你回去待着吧啊。”老妈不容分说,朝着门内的我摆摆手。

哎哟我的亲老妈,不带你这么玩的。

我噘着嘴相当不乐意地转过头去,此时一个声音如同响应了私下谋划的流程一般如是说:

“老妈,我陪着云云去,您就别担心了,怎样?”

只见张可颂从彻硕走出来,大概是刚刚正忙着擦干自己刚洗过湿漉漉的长发吧,她的头上此时就裹着一条长长的毛巾,甚至能看见一道水汽正悠悠冒出。

……

“呐,把你解救出来了。”走在路上,张可颂牵着我的手,侧眼看了我不下十遍,随后憋着笑补充道:“要我说,云云你这个平常连给自己梳头发都随随便便的人,不仅今天相当仔细地在镜子前修了修剪了剪、搭了一套那么戳猛男叉批的衣服……你还搽粉了吧?

“噗哈哈哈……如果我是老妈,估计也不会让你出门的。”

我愕然,看向颂颂。

颂颂此时的样貌嘛……她见我这么难得穿这么一套出来,索性也拿出一套类似的蓝色短裙自己穿上,给了个颜色上的互补。

然后,四目相对之下,颂颂又蚌埠住了,只顾略微弓下腰来,捂嘴狂笑。

-“笑够了吗?”

看着停不下来的张可颂,我一只手叉在腰上,而无处安放的另一只手悬在空中,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放下。

“好了好了,”最终还是颂颂想办法停住笑意,抬起头来换了种洞察一切的微笑看着我,“但还好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嘛。在知道自己即将从内而外地变成一个女孩子之后又碰上这样一件事情,你好像释然了呢。”

-“那只是,是,”我听闻颂颂的话,脸红地转过头,低额瞥着远离颂颂一侧的地砖,然后嘴硬道,“只是我想跟陈小鸥证明,就算我这个哥哥变成了姐姐,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嘛。”

我的声音愈来愈小,话音刚落,颂颂就又笑了:

“哈哈,云云酱你就不要强撑啦——对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云云你可得买点儿好吃的好喝的犒劳犒劳我呀。”

-“嗯嗯。”我也忽视了刚刚的插曲似的点点头,发丝被晃得一波一波,我却没有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确实越来越不像是个活了十七年的男孩子了。

——————————

我和颂颂两人缩在“老地方”的一个熟悉角落。

——其实就是学校门口的一家小饭馆,当初就是在这里,那个“两人都忙着”的时候,我和陈小鸥相对坐着,分享快乐、畅所欲言。

把她考试的不顺心全部抛在脑后,反正来了就是忙里偷闲,找找乐子……

桌上东西满满当当,不仅有在饭馆里点的诸如包浆豆腐、炸洋芋等各色小食,还顺带着我大出血买来的三杯杨枝甘露。

唔,只要颂颂和陈小鸥高兴就好啦。

不过也不确定昨天电话的最后她到底有没有答应,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欠考虑?

我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祈祷陈小鸥能到来。

颂颂则是翻出了手机,一边抬着饮料咬吸管,一边刷菠萝包的小说。

……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刚刚过肩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的小女孩一手揪住乱跑的发丝,一手像是拎着一篮子什么,匆匆从街道另一头奔过来。

她冲进来,径直走向她记忆中熟悉的位置……却见两个长相相当卡哇伊的棕发少女也看向她,而桌上那三人份的东西很明显地表现出她们是在等待着一个人。

“是,是张可云吗?”小女孩的脸上霎地绽开一抹殷红,声音也是渐渐弱下去了。她看着这两个相当陌生的少女,似乎又确信从她们的目光里看到了些许熟悉。

-“陈小鸥?你,你快——唔噫!”

回答声还未结束,来者便一把把手中的篮子放到桌面上,接着迫不及待地紧紧抱住了其中一个少女。

“呜呜,云云姐姐,今天终于又见到你惹。”

陈小鸥呜咽着,不过另一边的少女似乎表情上看有点儿惊愕。

-“陈,陈小鸥,我才是云云!——不对,我是,我是昨天接你电话的云云!……呃,这说得也不对啊。

“……唔,算了算了,反正颂颂也是'我'嘛……(自言自语)”

-“啊咧?!”

陈小鸥听自己抱住的对象似乎出现了问题,便立刻把手中的张可颂撒开了。

然后,看上去她还想抱抱我……

“陈小鸥啊,你先坐下嘛。”情急之下,我赶忙指了指给她留的位子,“坐好了,待会儿有什么事情咱们再细聊嘛。”

陈小鸥眼中还留着一些眼泪,但已经止不住地嘴角上扬,一蹦一跳地绕过我坐了下来。

“♪~杨枝甘露呀,是我喜欢的呢。看来姐姐还真的是我的哥哥啊。

“不过,既然这个是云云,那那个长得跟姐姐很像的,又是谁呢?”

-“咳,那个啊。”我把一只手搭在下巴上,“如果说她也是姐姐我,小鸥你会信吗?”

张可颂见势也心领神会地看向她,作出一个期待的表情。

“好像,真是呢。”她也很快发现颂颂的气场似乎和我的一模一样。

怪不得刚刚会抱错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也是'张可云',小鸥你叫我张可颂,或者颂颂都可以啦。

“云云还没有说的事情,我就先给你解释啦。其实,云云变成这样是因为……

“……对了,你说的那个改变了你些许认知的其实应该被称作'思想移变',应该说是云云为了避免事情越闹越大想的一个办法。”

-“哦,颂颂姐姐你的意思是,因为Bug太多,所以就只能拿思想移变先撑一阵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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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陈小鸥重读高一的事情解决了个大概,直到她释然了,我才觉得这趟我没有白来。

告别陈小鸥,我和颂颂仍是并排往回走着,当然是直接回家啦。

与刚刚来时不同的是,我提拉着陈小鸥执意送我的一篮子野花,而一个海蓝色的发簪则是被陈小鸥亲手插到了颂颂的头上。

【Tips:也许是复刻新封面的内容罢】

午后的阳光真是温暖。

丁零。

也许我会永远记住这难忘的时刻呢。

丁零。

丁零?

——不过又是谁打来的电话嘛!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的“向爷”二字熠熠生辉(划)相当晃眼。

“歪?”对于杀风景的向松松我一向不是很待见,“有事快说,有屁……”

-“云云,出事啦!”电话那头,向松松的语气貌似相当急促,“刚刚我翻不久前学校里的老照片,居然发现一件完全不符合我印象的事情……

“……照片里面,你和颂颂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坐到一桌去啦!”

••••••

摸鱼作者因为鸽了许多天,所以打算多写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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