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还没化开,等化开了她们就醒了。”话音刚落,躺着单蝉身旁的离鹭就咳嗽了起来,之后就将那颗吞进嘴里的药丸吐了出来。
药丸化开后不仅是冰凉的,还有一股无法形容的苦味开始侵袭口腔与味蕾,即便是离鹭再能忍她也支撑不住药丸对她的侵袭。
“嗯~”躺在一旁的穆天赐也在离鹭醒后,睁开了眼睛。将嘴里塞着的东西吐了出来,这味道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你们俩醒了?”单蝉听到两人的声音说道。
穆天赐砸吧砸吧嘴抬头看着略显陈旧的屋内,“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们不是从崖壁上掉下来了吗?”
“嗯,是掉下来了,被那位可以治好我眼睛的前辈给救了。”
听到单蝉说起那位可以治好眼睛的人,穆天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在哪儿?哪儿呢?”
“天赐,多年不见你话变多了啊。”
宋晚如一直站在旁边,只是穆天赐醒来后满眼都是单蝉,根本没有在意身旁还站着人。
穆天赐听到这让她有些耳熟的声音,转过头当她看到身旁站着的人是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当离鹭看到宋晚如时,瞬间就从床上下来跪在一旁不敢多说话。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一下子就吓住了?”
“您……您不是在北元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自那次寿辰过后我就离开了。”
“阿赐你真的认识这位前辈吗?”单蝉凑到穆天赐的身前问道。
“你刚刚叫她什么?”穆天赐看着单蝉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前辈啊,难不成叫什么?”
穆天赐无奈的摇了摇头,单蝉可不应该叫宋晚如前辈。
“好了,这些事情先等我问完话再说,离鹭带着他先出去吧。”
离鹭领命,站起身将单蝉从床上扶下带着他出了门。
看到单蝉出了门以后,穆天赐才从床上下来。宋晚如坐到一张椅子上,看着穆天赐跪在她的身前。
“天赐拜见太后。”
“嗯,虚礼就不用了,你先站起来我问你些事。”
宋晚如将穆天赐扶起。
“你告诉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孙儿!”
“是!”
“一直在你身边?”
“七岁前不在,七岁后我才把他领到我身边的,我想您应该也知道当初发生什么事了,才让我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也就是说我寿辰的那段时间他也在北元?”
“是的。”
“为什么不带他来见我!你明知道许娉婷不敢拿我怎么样!”宋晚如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震颤了两下。
穆天赐可以不害怕许娉婷,也可以不害怕许世安和萧雅筱,可在她面前穆天赐真的有些挡不住压力,毕竟穆家该不该存在也是这位一句话的事情。
“当时人多眼杂!我一收养蝉儿的消息就传开了,若是将他带到宫里,那必定会被大长公主发现,到时候不仅是蝉儿就连陛下都……”
穆天赐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宋晚如也明白。
“他都知道了?”
“是的,而且是他自己查出来的,在查的过程中被大长公主的眼线发现了,我们斗了快几个月才将事情完全解决。”
“听说,为了跟许娉婷斗他都吃了增幅功力的药?药是谁给的?”
“是宋月清。”穆天赐没有隐瞒,毕竟下来以后都要知道的,而且她本身就对宋月清有些不满。
“宋月清……没听过。应该是族里的小辈。听他说你们身边还有一位药谷的族人?”
“是,被单奕夏称为药姑,现在只有单奕夏和蝉儿知道她的真名。”
“世安和雅筱是什么态度?对他。”
“陛下和皇后自然是对蝉儿宝贝的不得了,但是蝉儿好像并不是很愿意与他们亲近。”
“哼!活该!”对于许世安做出将单蝉送出宫门的事情,宋晚如也是有些怨气在的,毕竟她这么大个宝贝孙子就送出去了,谁愿意啊。
“这次下来的就你们三人?”
“不,还有单奕夏和药谷还有宋月清,百里营的一支小队。还有两个……”
“两个什么?”
“唉……算是蝉儿自己收的手下吧,那位手下的妹妹眼睛也瞎了。所以在路上请求带来药谷看看能否有办法救治眼睛。”
“按照你们落下来的时间,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宋晚如点点头。
“太后,蝉儿的眼睛……”
“我孙儿的眼睛我自然会救不用你提醒。另外你现在与他是什么关系?我想听真话!”
“我是他的女人。”
“哦?你是他的女人?从养母到女人,你的身份转变可真够快的。可是你已经嫁给单奕秋了不是吗?你也不怕污了我皇族名声?不怕污了我孙儿的名声?他堂堂一国太子岂能娶你一个有夫之妇!”
宋晚如字里行间都表示嫌弃穆天赐是个有夫之妇。
“我与单奕秋并未夫妻之实,也从未同床共枕甚至一个屋子都没有待过。我为什么不行?就连皇后都没有嫌弃,允诺我……”
“那是她不是我!”宋晚如揉了揉眉心,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儿媳妇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我难道不配吗?”穆天赐抬起头盯着她那张略显年轻的脸充满着怒火和不解。
“不是不配,你很好。甚至在你小的时候我对你很满意。可如今你也是有夫之妇,怎能与蝉儿在一起?你不在意蝉儿的名声,难道就不在意自己的?”
穆天赐是宋晚如看着长大的,她并不想用什么手段将两人拆开,毕竟当年她也受过这样的苦。她还是想以长辈的身份劝穆天赐放下。
“我若是在意自己的名声,当年就不会嫁给单奕秋了!当年若不是为了花满心我也不会嫁给他!”穆天赐握紧双拳眼中充满着不甘。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不代价!我不在乎!父亲不在乎母亲更不在乎!”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屋门被踹开,单蝉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人刚刚争吵的声音早就被单蝉听见了,虽然不知道宋晚如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可他就是不想看着穆天赐受委屈。
“你刚刚踹了门,还对我大呼小叫?这都是你教他的?我看还不如让许娉婷把他带走呢!”宋晚如瞥了一眼穆天赐,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单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