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蝉醒来时不知已经过了多久,从崖壁上落下来的记忆只有落入水中的那一刻。

艰难的将自己撑起来以后,单蝉摸了摸腰上已经没了缠绕着的绳子。

“阿赐?离鹭?”单蝉试探性的叫了两声,他能很清晰的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但想来两人应该还没醒,再摸摸自己身上已经干透了的衣服,单蝉以为是单奕夏他们下来了。

“吱呀——”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人,单蝉由于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只能等走进来的那一位先开口。

“你是谁?”

果不其然,在两人沉默的这一会儿工夫里,对面的人就先耐不住气氛开口问了。

单蝉听着耳边的声音,可以大致判断出这是一个中年女人,应该不是单奕夏他们,那难道就是传说中那位能治好他眼睛的人。

“我……我是来治病的!”单蝉没有隐瞒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治病?找谁治病?这里可没有人会治病。”

“是您把我们从水里捞上来的?”单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是,如果不是我你们应该已经淹死在水里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我不是回答过您了吗?”

“你身边躺着的是穆家家主穆天赐,还有她的暗卫离鹭。你们三个掉下来的时候绑在一起,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就好。”

听到中年女人说出身旁两人的真实身份,单蝉一下子就警觉起来。没想到她竟然认识穆天赐。

“我叫单蝉!”单蝉想也没想,现在主动权在这位的手里,离鹭又还没有醒他现在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

“单蝉……我离开北元很久了,没听说过你。你是什么人?这个东西为什么在你手里?”

中年女人晃了晃手里的令牌,那正是许世安的牌子。

可单蝉看不到,抬起头问“什么东西?”

中年女人看着单蝉无神的双眼“哦~是眼瞎了啊,怪不得会找到这来。我说的是这块令牌,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中年女人将令牌晃到他的眼前,拍了拍他的脸。

“这……”单蝉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眼前这个女人很明显认识穆天赐和离鹭,可又不像是仇家的样子。而且令牌上这么大两个字她难道不认识吗?

“不要耍你的小伎俩,我知道的远比你多。”

“远比我多那你问什么!”单蝉在心里想到,但也没敢说出口。

这个女人给他的压迫感不比许娉婷的弱,甚至还要强上几分,他都有拿许娉婷和她比一比的心思了。

“这是家里人给我的!”

“哼!家里人给你的你这小东西可真不老实!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女人扯住单蝉的头发将他整个脑袋拎了起来。

“嘶——”单蝉被扯住头发倒抽一口冷气。

“姓单,你该不会是单奕秋和穆天赐的孩子吧?单家的人都已经可以安插到世安身旁了?”女人冷冷地看着单蝉,若不是穆天赐还没醒来,她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消息,单蝉相信她可以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永远消失在这里。

“我不是!我不是单奕秋的!也不是单家人!”

单蝉听到女人说的话,感觉她好像和许世安认识。

“我是被穆天赐养大的,是她给我起的名字,我本姓不是单。”

“是吗?如何证明?”

“这……这能拿什么证明?”单蝉傻眼了,这和一个不认识你的人证明自己的名字,就算真的对面都觉得你说的是假的。

“看来证明不了啊,这里面我就认识穆天赐和离鹭。所以只能委屈你先去下面报道了。”

说完单蝉真的感觉到喉颈处有丝丝凉意。

“等等等等!我……你是认识许世安吗?”

“哼,小东西你好胆子啊竟然直呼他的名讳,你可知这是以下犯上之罪?”

“他的名字我有什么不敢喊!他欠我的多了!”单蝉不屑一顾,毕竟在他眼里还是萧雅筱跟他亲一些。便宜老爹赶紧靠边站,根本没他的位置。

“他欠你什么了?”

“不,您先回答我的问题,您是认识许世安吗?”

“认识。”女人倒也不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跟他没有仇吧?”单蝉之所以这么问,还是想知道一下现在的情况。若是对方和他有仇,那自己就在她面前将许世安贬的一文不值,若是没仇那就皆大欢喜。

可怜是便宜老爹,人在北元还要被便宜儿子骂。

“如果我和他有仇的话,我就不会把你们三个捞起来了。”

“那倒也是。”单蝉点点头,既然她认识穆天赐的话那肯定也知道穆天赐身后站着的是谁,更不会大费周章的将三人从水里捞起来了。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您这么在意我是什么人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手里有他的令牌吗?”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用令牌将单蝉的脸抬了起来。细细的端详着他的脸,那熟悉的模样映在女人的眼睛里,让她有些心乱。

“再不说,我现在就宰了你!”

“我说!我说!我本姓姓许!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就是了。”

“姓许?皇室子弟?皇室子弟里我可没见过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我只是在外面流浪了十四年而已!”

轰!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女人的脑中,十四年……这是一个多么心痛的数字,正是因为这一个十四年她才离开北元这么久,很少再回去。

“本姓许!为何又改姓单?”女人压住内心的悸动,继续问道。

“七年前我七岁的时候被穆天赐救了,七岁之前我没有名字,是她给我起的。”

“本名叫什么!?”

“青蝉。”

轰!第二道惊雷又一次劈在了女人的脑中,她因为心中的激动,没有站稳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许……青蝉!是你的名字?”

“对。”

“许世安!萧雅筱是你的谁?”

单蝉听到女人都这么问了,也没有隐瞒。干脆说了出来“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见过他们两个,这块令牌就是萧……我母亲给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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