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没有接待函不允许进入本店。”

“接待函?我怎么从未听说进店还要接待函?”

“没有接待函就不许进入,这是规矩,二位还是请回吧。”

大杀器这家店,夜良辰不知光顾过多少次,从未出现过被人堵在外面的情况,弄得他一头雾水。

虽说只要把认知妨碍灵器撤掉,就轮到这几个膀大腰圆的门卫跪地求饶了。但夜良辰最近有点迷上当个市井小夫妻的感觉,决定不跟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般见识。

“没办法,既然人家不让进,咱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就在两人打算离去时,屋内突然传来了柔美的嗓音。

“人家可没听说过什么接待函,是不是也要被你们扫地出门了?”

伴随着有节奏的“哒哒”声,一道雍容华贵的靓丽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丹凤眼,柳叶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慵懒,一袭华美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妖艳的贵妇,没有比这更适合用来形容对方了。

只是对方虽然美艳动人,却因为打扮得过于华丽做作,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不适感。

她以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夜良辰一番,又面色不悦的扫了一眼面色发白的门卫,朱唇微动,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字来。

“滚。”

尽管语调平静,其中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魄力。

于是……夜良辰拉住秦惜莲的手拔腿就跑。

“哎!你跑什么?回来啊!还愣着干嘛,快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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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良辰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在心中发出嗤笑。

哼,小爷生平阅卷无数,想套路我?没门!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既然你不像是个黏膜完好的美少女,那就别怪我先闪为敬。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他们被人堵门的时候,夜良辰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既然带妹子出门游玩,自然不可能打扮得太寒酸。即便夜良辰在妨碍认知灵器的影响下存在感稀薄,就凭秦惜莲这颜值,这气质,被人脑补成溜出来跟男人幽会的名门闺秀都很正常,怎么都不可能跟穷得叮当响的散修一样被拒之门外。

再者说,接待函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夜良辰并非初来乍到,想忽悠他?编个好点的段子行么。

如果只有夜良辰一人,他倒是不介意进去坐坐。虽然不清楚这位贵妇乃何许人也,但此地可是夜家的地盘,难道还能吃了他不成。

夜良辰虽然对女频文不感兴趣,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套路。在“麻雀跳上枝头变凤凰”的戏码中,捅破最后一层纸的瞬间便是重要的高.潮爽点。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夜良辰知道爱妾并非看重物质的俗气女子,所以才会对知道自己跟一位可望不可即的西州天骄私定终身时,究竟会做出何种反应感到无比期待。是喜极而泣、淡然处之、还是娇嗔责怪,稍微想象一下就感觉尾巴硬了。

为了充分享受这一生一次的究极爽局,夜家三少的身份必须隐瞒到最后。

谁知半路杀出个富婆,搞得他心头一惊,万一不小心露了底,哭都没地方哭去。

秦惜莲一边跑着,一边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夫君,他们是?”

夜良辰刚想出言安抚爱妾,却发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没过多久,原本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竟变得空无一人,着实诡异。

“驱人阵法?”

秦惜莲也察觉到了异样,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两人背靠着背,警惕地环顾周围。

对修士来说驱人阵法并不陌生。

最下品的驱人阵法可以通过扰乱五感、迷惑神智的方法,令毫无修为的凡人或寻常野兽失去方向、原地绕圈,大宗门外围往往都布有此类阵法。

更高级的就连修士或妖兽都难以抵抗,至于杀阵之类的其他阵法,并未归类于以驱赶为主的驱人法阵之列。

对方动用的阵法很明显属于驱人法阵,目的似乎是形成隔离圈,将他们二人孤立出来。

只要是个入了门的阵法师就能搭建最下品驱人阵法,这并不稀奇,可怕的是对方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搭建完毕,还让它迅速生效。

此等手段,至少也需要元婴期修为才能做到。

这下真摊上麻烦了。

“竟然看到人家就跑,公子未免太失礼了,难道把人家当成了女鬼不成?”

贵妇人手持蒲扇,做作地扭动腰肢从巷子拐角现身,朝两人款款走来。

尽管对方并未散发出杀伐之气,冷汗依然沾湿了夜良辰的衣襟。秦惜莲跨出半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停下,你究竟是何人?”

“哎哟喂,小姑娘护食护得紧啊。放心吧,人家无意与你争抢,至少暂时无意。”

被这么一说,秦惜莲的脸颊染上一抹殷红,但她依然维持着凛然的态度,毫无退让之意。

“惜莲,让我来吧。”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片刻之后,秦惜莲选择退下,交由自己的夫君处理。

爱妾的信任让夜良辰很开心。他之所以选择自己出头,并非凭着一腔热血莽撞乱来,而是有着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全身而退的自信。

万年前,夜家老祖利用大地灵脉打造出一座坚固无比的灵山大阵用于抵御兽潮,久而久之便有了启元城的雏形。虽然兽潮威胁早已远去,但灵山大阵被后人好好保存了下来。

只要待在大阵之中,所有夜家直系血脉都会受到庇护,就算是洞虚大能来了也没法轻易杀掉夜良辰。

不然他怎么可能冒着被男主角击杀的风险净身出户,还满大街晃悠。

“这位前辈,不知如何称呼?”

夜良辰双手作揖,以不卑不亢的态度打起招呼。

“嗯,胆识不错。”

贵妇人面带笑容,摇晃着手里的蒲扇,似乎颇为满意。

尽管表面上恭敬有礼,夜良辰心里早就骂骂咧咧个不停了。

玛丽隔壁的,先是夜挺,然后换成你这骚娘们,难得带着爱妾上街撒个狗粮都能生出这么多事端,简直烦透了。

“人家姓殷,你可以叫人家殷夫人,小殷桃也可以哟。这位公子,你假装店伙计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人家差点都给骗过去了。”

殷夫人声音娇滴滴的,听得夜良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顺走石板的那位女富婆就是她?

可这落差,实在有点……

收起心中的惊诧之情,夜良辰开始分析起情况。

对方殷姓,又跟“大杀器”有所关连,难不成?

“殷夫人可是出身于中州殷家?”

“呵呵,公子好见识。人家正是中州殷家之人,此次为西州拍卖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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