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百灵往一侧游去，想离开多菲米娅的视线。
可多菲米娅抓住了她的手臂，强行让她转头过去看着多菲米娅。
“我想杀死你，没必要那么麻烦，我要是想利用你，现在就可以把你杀死，何必要等到魔王到来的那一天？”
“哼...”
百灵再次扭过头。
多菲米娅这是在解释吗？
那就再多解释一点吧？
百灵傲娇地冷漠对待着多菲米娅，期待着多菲米娅能多多安慰她。
然而并没有，多菲米娅反而以一种像是要生气的语气质问百灵。
“小鸟，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得意过头了？”
“我帮了你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这么对我吗？”
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多菲米娅身边帮多菲米娅说话，多菲米娅却依然把她当宠物看待，百灵心中就委屈到不行。
她可是天使。
什么都能做得到的天使。
“如果我不管你，你就等着死在教会里吧，我是你的恩人。”
“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如果我死在了教会里，对你也不好，你不是救我，你只是在做对你有利的事而已。”
百灵一把推开多菲米娅，往水池深处游去。
她红着眼。
把头埋进水里。
多菲米娅，大坏蛋！恶毒王女！
我竟然还会期待她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情。
她在多菲米娅眼里看到的自己，只有工具和玩物这两个字。
是，多菲米娅是她的恩人没错，哪怕多菲米娅只是在避免她落入到光明教会手中，让她没那么快死掉，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多菲米娅把她当宠物看待也是事实。
脖子上被戴上了项圈，能力被封印起来，不能随时使用。
百灵很害怕不确定性。
她一直想着要不要逃跑，经过前几次的救助会，她明白了，多菲米娅每一次解开的的封印，或者封印她的能力，都是要靠近她接触她才能完成。
她大可以在帮人类治病的时候，迅速逃走。
但她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她，或许光明教会就等着这个机会，等她自投罗网，或许，会被多菲米娅抓到，得到的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百灵害怕那些糟糕的可能。
所以迟迟没有逃走。
如果多菲米娅稍微对她好一点，如果多菲米娅愿意把王女王妃的戏码当真，她大可以慢慢说服自己，一直和多菲米娅站在同一阵线。
但是，如果就连多菲米娅，最后也只是想利用她完成什么事，从头到尾只把她当工具人的话。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反抗。
因为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百灵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游的方向，一不小心，她又跌入了深池里。
学了半个月都没学会游泳的百灵，在水中咕噜咕噜地扑腾着双臂和翅膀。
多菲米娅凝眸望着那里的水花。
要等到最后一刻。
然后，游过去把百灵抱了起来。
“咳咳！咳咳！”
重新能呼吸新鲜空气，百灵紧紧抱着多菲米娅。
两人身前的柔软紧紧贴在一起，可百灵并没有注意这份柔情，她只是劫后余生般，紧紧抱着自己身前的救命稻草。
“我们的洗澡水，好喝吗？”
百灵依然在不停咳嗽着，终于，她也缓过神来，却没有回答多菲米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多菲...我的作用，究竟是什么，告诉我可以吗？”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百灵也知道了多菲米娅的为人。
多菲米娅需要她陪在身边，肯定有必须要用到她的时候。
要说治病救人，百灵亲眼看过多菲米娅的能力，多菲米娅也可以做得到，挟天使以令教会的话，根本没必要把她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还天天跟她一起睡觉。
就是这种似是把她当宠物，又好像把她当王妃的模糊感，加深了百灵心中的不安。
“暖床。”
“就这？”
“那你还想起到多大的作用？你只要不死在教会手里，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那你之前亲我是几个意思？第一次，在广场宣布我和你的联姻，那可以理解成，你为了让这件事在民众眼里更加真实，第二次，在凌日殿里，你亲我，是...为了吸出我体内的魔法？，这也可以理解。但第三次，是那天晚上我吵醒你，第四在城墙上，你又亲了我，我不太理解。”
“第三次，是因为我生气，第四次，是因为我开心。”
生气或者开心，都要以亲亲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吗？
“可是你就这么随便...”
“你是我的小鸟，我怎么对待你，是我的自由，我什么时候兴起了就想这么干了，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别想多了，小百灵鸟。”
“你以为你是谁啊？气死我了！放开我，让我淹死了算了！”
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百灵恼羞成怒，她捶着多菲米娅的胸口泄愤。
“我不要当你的王妃了，你打我吧，你打我！不要把我当王妃了！”
原本以为王妃体验卡是一件好事。
如今看来，是骗了自己，让自己有着自己就是多菲米娅的王妃的错觉。
到头来，是她这个傻瓜容易因戏生情。
而多菲米娅从始至终都是那么冷漠，最近对她温柔了些，也只是因为遵守了之间与她约定的王妃体验卡的承诺而已。
“好。”
嘭的一声，多菲米娅抱着百灵跳出水池。
“我好久都没有听过你的屁股响了，既然这是你要求的，我也就没必要遵守约定了。”
多菲米娅来到岸边坐了下来，把百灵横放在大腿上。
“我...”那令人怀念的感觉在屁屁上泛起，百灵冷静了下来，她突然后悔了，“我错了，多菲，我闹着玩的！”
“不行，既然答应了你的事，就要好好做到。”
“那我现在要求你，不准打我的屁股。”
“我不答应。”
“你耍赖！打我的事就能答应，不打我你就不答应，你耍赖！坏女人，放开我！你这个恶毒王女！利用我收了那么多好处，以我的名义收了那么多钱，征了那么多兵，到头来还要打我，坏女人！”
在被打之前，百灵把自己心中想要骂多菲米娅的都骂了个遍。
百灵的咒骂声掺杂着放鞭炮的声音。
最后，百灵哭唧唧地躺在多菲米娅的大腿上，而多菲米娅则是用魔法治疗屁屁上的红印。
“坏女人...玩弄我的感情...”
脸颊滑落的泪珠，又几分因疼痛，也有几分是出于假戏真做不成的心碎。
“到头来，不还是要帮我疗伤，哼...”
虽然被打了，但是气势不能输。
百灵的嘴巴依旧不依不饶着。
而多菲米娅也再一次证明了，她也可以做到百灵做到的事，治病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