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少爷的运气不错,赶上了萨雷马戏团在迈耶城的最后一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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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戏院内,窗帘紧闭,一丝一毫的灯光都投不进来,屋内遍布着魔光术晕染出的诡谲迷幻的色彩。

宽大舞台上,铁栏杆阻隔了分割舞台和观众。

戏院的一个个座位上,座无虚席,都是一个个抻长了脖子等着看演出的观众。

在靡靡似幻的音乐声中,第一轮表演开始了。

……

关键部位什么都没遮挡的舞女,身上穿戴着各色配饰,一个个身材丰腴火辣,浓妆艳抹的他们妖媚动人。

一个个款款而来,对台下的观众飞吻或是抛出热辣的眼神,直叫人口干舌燥。

紧接着,在红粉色的灯光下,一个个身材丰腴妖媚动人的舞女扭动着身子,说是跳舞,不如说是全方位的展露她们的身体。

那些东西,直直的展露在观众的眼前,清楚无比。

伴随着靡靡的音乐,在诡谲似幻的催情灯光下,一个个魅魔女妖一样的舞女翩翩起舞,各种动作暗示味道十足,一举一动都能在人心中撩起一把火来。

台下的观众,也一个个纷纷凑到舞台前,拿着钱往里面扔,一个个饥色之相,贪婪似渴。

而那些舞女,自然是来者不拒,纷纷隔着铁栏杆,让他们触碰到他们希望得到的东西。

随着音乐减缓,一个身上不着片缕的女子带着盈盈笑意走了出来,宣布拍卖开始。

卖的货物,就是方才那些女妖一般的舞女。

此时,那些饥色之人,自是纷纷叫嚷着,将价码不断抬高。

最终,几名花了大价钱的竞价者得胜而出,成为了这第一幕表演的赢家。

……

而第二幕表演,则是人兽表演。

一个个女奴拿着盾牌长剑等简单武器,心惊肉跳,满面惧意。

这时,四五头雄健的老虎被放上了舞台。

紧接着,便是惨烈的屠戮。

瘦弱的女奴怎会是饿了许久的老虎的对手,纷纷被轻易撕裂,或是被咬下头颅,或是被破开身躯,一瞬间处处触目惊心的鲜红,惨叫声不绝于耳。

方才那第一幕,不太通人事的傻子少爷看的云里雾里,虽说憋涨,但也没什么太多想法。

但眼下这血粼粼的刺激,却着实叫他兴奋不已。

坐在前排座位的他,不断的叫嚷着

“咬!咬死她!好样的,加油!”

被扑倒在地的女奴绝望的伸出手,而这傻子少爷却拿着随身带的短匕首,将她伸出的手给扎了回去,口中还不断的叨叨着

“回去,回去,咬死你!”

鲜血淋漓,甚至有些都喷溅到了他衣服上,直叫他更为兴奋。

眼见下一批女奴被推了上来,他更是兴奋。

直接摘下了胸口佩戴的家传项链,一把扔进了笼子里!

“来,来人,更多人!咬!使劲咬啊!多来点人!多来点老虎!”

……

眼见项链被扔进去,一旁的老管家直看的一惊。

连忙面露急色,责怪自家少爷。

“少爷啊!那可是先夫人留给你的,是你母亲的遗物啊!你怎么能把它打赏给这种毫无人道的表演啊!”

傻子少爷一张肥脸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应道

“哦,是啊。”

“没事,叫我母亲再给我几条就是了!不就是金项链吗?”

老管家德尔森闻听,无奈摇头叹气。

本以为马戏团戏院表演的是那种小丑出洋相的滑稽戏,却不料竟然是这种东西!

老管家本想直接带傻子少爷离开,可这傻子少爷却兴致勃勃的怎么都拉不走,无奈只得忍着恶心由着他看了。

看也就罢了,还把先夫人留下的遗物当赏赐扔进去了。

那可是先夫人唯一留下的遗物,娼女出身身份低微,死后连墓碑都没有的她,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没办法,只得散场后,想法赎回来了。

老管家看着身侧的傻子少爷,心内可谓是万般无奈。

……

待到散场后,傻子少爷被护卫请出戏院,去餐馆先行用餐。

老管家德尔森则是带着两个卫兵,到了萨雷马戏团的后台。

一进后台,只见一个个的所谓演员,女的像是娼女一般放荡,男的一个个凶恶至极,好似到了盗贼团的贼窝一般。

眼前一幕,直看的老管家心内叫苦。

打赏了几个匪徒似的演员后,管事的负责人这才算是被请了出来。

德雷福斯,萨雷马戏团打手团三团的管事。

瘦高个,面容阴郁白皙,仿若一棵枯死的白桦树一般。

闻听老管家要赎金项链,德雷福斯的则是冷笑一声,言道

“啊,赎东西是吧?”

“呵呵……”

“你这样吧,老头,一口价,一百金币!”

这一言,听得老管家双目瞪得老大,惊愕道

“一百金币?!”

“你这不是敲诈吗?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帝都伯爵家族出来的,我身边的护卫也都不是俗手!”

德雷福斯却是一声冷笑,示意左右,猝然后台一大群凶恶匪徒似的所谓演员一个个操起刀剑斧子,后台的大门也有几个壮汉堵住了去路。

上百匪徒,哪里是两个护卫能应付的?

德雷福斯双臂环抱,呵呵道

“现在改一百五了。”

“赎吗?”

老管家心内叫苦不迭,心道少爷啊少爷,你怎么就平白的惹下这么个祸事?

咬着牙,低着头点了点头,沉声应了一声

“赎……”

……

待老管家走后,德雷福斯看着袋子里黄澄澄的金币,听着周遭众弟兄嚷嚷分钱的聒噪,心内默默盘算着。

马戏团要转移诺斯侯爵领。

他自己也是被裁员的众多人员里的其中之一。

诺斯侯爵领,较为有名的马匪头子卡诺卡据说和另一股山贼火并失败,带着人马来了安森。

萨雷马戏团撤了,迈耶城很大概率新的主人就是这个卡诺卡。

到时候,自己必然是在这卡诺卡的手底下过活。

新主上门,本来正愁没什么东西奉上献孝心。

这老头便自己跳出来了。

一百五十金币,一咬牙就掏出来了,他多有钱自然不言而喻。

正好,到时候便拿这老头一伙,这票肥羊,给自己的新老板献个孝心!

他对后面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个贼兮兮的男人,沉声道

“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在哪落脚。”

后者应声,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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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傻子少爷老管家德尔森,卡斯蒂娜父女,以及一大票卫兵,出城而去。

卡斯蒂娜躺在马车上,咸鱼似的躺着。

风吹过她酒红色的秀发,飘舞摇曳,一张狐媚气质的美艳面庞在夕阳下更显纯澈。

头枕着胳膊,一条腿懒洋洋的耷拉在车边沿下,摇摇晃晃的。

另一只手,则是揉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肚子。

闻着空气中飘着的麦香和柴火味道,长舒一口气,当真惬意。

……

手指捏着自己发梢,在唇畔玩弄着,一对狐媚美目看着自己酒红色发梢,再看看天边夕阳落日,心内颇为释然愉悦。

今天一天除了逛就是吃,之前两年半都没吃过的肉食今天敞开了吃了个痛快,甚至还有蛋糕这种奢侈玩意。

直吃的好似怀孕两三个月似的,肚子微微隆起。

吃饱了,心情自然好的很。

当时心内颇为不安的“赛里斯商人”穿越者的事情,也不再当个事。

自个啥也不是,纯女**丝一个,人家闲的没事来搞我图个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自己老爹霍尔在车厢内悠闲的抽着烟,翻看着闲书,自己躺在车板上看落日。

自从成为卡斯蒂娜以来,从没有过这么放松。

她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一旁的袋子里抓出今天刚买的护舒宝。

正好自己月事貌似今晚明天就要来,正好用得上。

……

待回到家后,卡斯蒂娜自是钻回了自己闺房,前去研究买来的护舒宝是怎么用的。

以往,身处这个中世纪晚期的世界,面对月事自己都是用棉布来解决的,体验感可以说很差。

以往的棉布,都是放在门口垫着。

按着这个惯性思维,卡斯蒂娜拿着那片护舒宝,看着自己,眉头微蹙。

“啧……”

“这东西应该也是像个创可贴一样直接贴在门口了事的吧?”

“嘶……为什么我感觉合理又不合理?”

“贴时候还行,但如果往下撕,岂不是毛都给揪掉了?怪疼的……”

“那要这么看的话,我这白生生光秃秃的,倒还挺方便的。”

微微摇头,随手护舒宝贴在门口,穿上裙子,迈步出屋。

不知为什么,感觉这东西贴在门口,胶黏的,走路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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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侯爵领,边境山脉隘口。

一队六百人的马贼在迎着夕阳,奔驰纵横,马蹄所过之处,震起一片片扬尘飞起。

周遭马贼,或是身披锁甲或是身披扎甲,一个个高大健壮,面目凶恶,各个刀口舔血的匪徒。

而为首的马贼头子,却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一身精致的丝绸衣服,好似个贵族一般。

之所以身材瘦削体弱的他能当头领,只因这卡诺卡乃是一名有真本事的法师,火球术之类法术信手拈来,熟稔无比,一颗火球术下去,寻常寨子的木门都能直接炸飞。

安森侯爵领的大商号大势力,全数转移,刚刚路上就遇到了正往诺斯侯爵领去的萨雷马戏团。

眼下,安森侯爵领就是一片权力真空之地。

大有可为!

他看着夕阳下,远方的迈耶城,不由得面露笑意,扬鞭打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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