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不断流着眼泪,眼中爱恨交织等等,其它都还好。
这时候,有护士姐姐推着小车进来,上面放着器械药物。
医生随后走进,对护士小姐说:“熊猫血就一包了,先给13床用。”
叶草草就是13号床。
然而这话像是一颗炸弹,直接在衬衫男子脑袋爆炸开来!
他忽然惊醒,人颤抖起来,双目赤红一片!
此刻,他正死死盯着白裙少女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淋漓!
与她的往昔爱恨纠缠不断过眼,一颦一簇吵闹嬉笑在他脑海中疯狂翻页!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袋血给袅袅用!”
“快,快给袅袅用!”
他大喊着,惊慌失措,语气疯狂无比!
“先救袅袅,我要让袅袅活着!”
“袅袅一定要活着!”
叶草草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医生才不理他,让护士把13床推走输血。
这让衬衫男子目眦欲裂!
他紧攥的拳头,就是亲自上手抢夺!
“我说了,给袅袅用!”
“没有这个,她会死的!”
恰在这时候,身后猛地探出一双手臂,一把抓住了衬衫男子的右手,反转一拉!
猛地一个过肩摔,将衬衫男子重重砸在地上!
直接砸的衬衫男子眼冒金星,脑袋震痛!
那位穿着黑衣的青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拍了拍手。
随后,他转身看着病床上的叶草草,在她懵逼的表情中,微微一笑。
“哟,草草,你今天晚上过的挺精彩的!”
“哦不,或许是该说你今天过得挺精彩的,都躺病床了。”
叶草草:“叶...叶夏?!”
叶夏走了过去,抬手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
“要叫哥哥。”
一旁医生拿着血检结果看了又看,无语看着那艰难爬起来,嘴里还念叨“先给袅袅用,先救袅袅”的衬衫男子,搞得怪像一位深情英雄。
医生叹气:“我说啊,她一个O型血的,没了这熊猫血会怎么死?你给我细说一下?”
“你这逆天的发言,我着实没有琢磨透。”
白裙少女:......
白裙少女闭上眼了,躺在了病床上。
她不认识那傻*。
丢人。
............
等到叶草草输血完后,便是成功的从普通病房...转移到了豪华病房。
单人间,设备齐全,还有独立卫生间,毕竟叶家小姐的名头,还是挺有用的。
是啊,因为她是叶家的小姐。
除了叶夏之外,最有可能继承叶家家产的人。
病床上,叶草草裹着小被子,面无表情看着那白色的天花板,目光涣散。
病床旁,正站着一位穿着华丽红裙的中年妇人,正喋喋不休。
“草草啊,时家的长子时霆很不错,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家数十亿上市公司的总裁了,年轻有为,而且长相也不赖,你就不要再犹豫了,跟他结婚吧。”
“虽然你顶着叶家小姐这个名头,有继承权资格,但是想要从叶夏那个阴毒的家伙手中抢到手家产,太难太难了。”
“与着时霆结婚,时家将会成为你的助力,虽然时家不如叶家,但是也不可小觑......”
“当时候,一点点站稳脚跟,然后将叶家的家产一点点夺到手...若是有机会,设计除掉叶夏,那么整个叶家的家产,就是我们的了!”
“你也别怪妈妈这么心狠,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你也不想又回到小时候那种喝凉水,吃馊馒头的情况吧。”
中年妇女说个不停。
叶草草忽然说道:“好了,妈妈,我知道了,我会跟那时霆结婚的,你放心。”
“你若是没有其它事情,可以请你先出去吗?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中年妇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藏的很好,她和善笑着点了点头。
“好好好,那么妈妈现在就回家帮你跟时霆商量结婚日期与地点。”
“你好好休息。”
中年妇女:“哦,对了,草草啊,妈又没钱了,你看.....”
叶草草背对她,咬了咬唇, 从身上摸出一张卡,随手向身后一甩。
中年妇女手忙脚乱接住。
“密码一样,这里是十万...省着点,妈妈。”
中年妇女顿时眉开眼笑,小心翼翼将银行卡收好。
“草草啊,放心好了,妈妈会省着点的,妈妈又不是那种会乱花钱的女人。”
“啊,草草好好休息,妈妈就离开了。”
说着,中年妇女转过身去,毫不犹豫走出了病房门,没有回头过一次。
连病房门都没有帮她关上。
叶草草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手背青筋若隐若现。
她的妈妈刚刚说了很多句话,但是先没有问她一句,伤在哪?痛不痛?
她没上叶家门认亲的时候,跟在她妈妈身边,从来没有被认真关心过,只有记起来的时候,才会将馊了几天的馒头扔给她,保她不会饿死。
妈妈以为那时候年纪还小,不会记的。
却不知,苦难造就着她早慧,刻骨难忘。
每一个月叶草草都会给她十万块钱。
每一次都说会节约。
但每一次没到月底,就朝她哭喊着没钱了,伸手向她要钱。
她虽然是叶家小姐,但是每个月零花钱...也才刚刚十万多几百。
她这个叶家千金小姐,当得...真不像样子。
她觉得自己可真是懦弱。
又蠢又坏。
叶夏目送着中年妇女哼着小曲离去,才缓缓从拐角走出,拿着自己的检查报告单再度看了一眼,随后折起,塞在了口袋里。
他来到叶草草病房门口。
背靠着门,双手抱胸,斜睨着病床上的她。
只能见到她侧着身子的模样。
火红的发丝倾泻一旁,露出些许玉白后颈,纤细柔弱。
“草草,需要我帮忙吗?”
叶草草背对他,没有出声,更一动不动。
“有事,叫哥。”
叶夏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听着那清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抓着被褥的双手越发用力,似乎想要将之扯烂!
清冷的泪珠,逐渐湿漉白色的枕头。
叶草草紧紧咬着红唇,
如同含露的玫瑰花瓣零落如泥土,混着泥土的腥味,开始腐化。
那玫瑰花香,逐渐变得糜烂。
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竟然会关心她了。
不知道这男人心中,又在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