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
凉月心连忙是挣开手,捧着对方的脸,一字一句诚恳道:“世轻哥哥是月心喜欢了十年的人,你不相信我吗?”
眼中带着隐隐泪光
第二招,装可怜——
“夫君,那小侯爷月心根本就没见过两面!都是父亲远远带着看了一眼罢,哪有什么良缘。”
第三招,真诚又可怜。
“月心若是撒谎,便让月心天雷加身……”
“诶,不可说!”
叶之问无奈,他家夫人实在是有些可爱了,他没想兴师问罪,只是有些无奈。
自家夫人那么抢手,自己却畏畏缩缩,束手束脚。
实在是有些过分。
若是那日的洞房……
能重新来过就好了。
叶之问很快甩掉了如此无耻的想法,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柔声道:“夫人倾城之资,自当是有些爱慕者,我这个做夫君的也要努力,才能配上夫人不是?”
凉月心快被叶之问打动了,天天听着人变着法地夸自己,就算是木头都要开窍了!
不行不行!
她还有任务!不能被美色耽误!
可对方那张脸真的杀伤力太大。
凉月心暗自捂胸口,感叹自己已经基本习惯了女子的姿态,越来越容易被花言巧语所打动了。
“夫人?”
“嗯??”
叶之问见凉月心突然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凑过去想仔细瞧瞧,结果没想到对方突然抬头。
“……”
这不巧了。
一个人低头一个人抬头。
这两张嘴呀,也就这么——对上了。
当然还是叶之问先反应过来,直接二话不说,加深了二人之间这“若即若离”的联系。
“唔……”
还在发懵的凉月心,才反应过来,牙关就已经被顶开。
“夫君……哈……”
凉月心下意识想躲开可人已经被死死禁锢,还有些发懵,等叶之问离开后反而还勾着人,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
带着一片银丝落下。
这下叶之问眼中的清明几乎是“噌”地烧完了。
“夫人今日如此热情,可惜……为夫还有事未做完,不能陪娘子春宵一夜了。”
叶之问压抑着喉间的燥热,不再继续,死死盯着人的眼睛,直到把凉月心看到满脸通红为止。
凉月心也是第一次见叶之问露出这般充满欲望的眼神,怯懦地躲避了一下。埋在人肩头整理呼吸。
双手却依旧挂在人的脖颈,像是不舍得松开,又像是忘记了松开。
衣裳未乱,心却乱了。
这就是,吻的感觉吗。
怪不得都说世间情爱皆出于一个吻,如果一个不行,那就再来一个。
叶之问见人已经羞得不敢抬头,这才收了眼神将人抱下来,坐到床边去。
“好了,不逗你了,夫人脸皮这样薄,可不要被羞死过去。”
叶之问轻轻拍着凉月心的后背,让她平复呼吸。
手上动作轻柔,眼底带着笑。
见人一对桃花眼带着朦胧和水光。
顿时又是一阵燥热。
这日子,恐怕过得有些难了。
叶之问极力克制,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就快要绷断。
“公子?公子!”
公子在不在啊!不好啦不好啦!”
门外突然响起的惊呼声,将叶之问快要失控的理智夺回。
他将床帘放下,凉月心被完美遮住,这才开了门。
“何事喧闹。”声音里多少带点怒气。
“小侯爷闹到咱大门来了!说是非要找公子讨个说法不成。你看这……”
门外的小厮看见里面的人影之后才觉得不对劲,声音逐渐减轻,“小的该死,冒犯了夫人!请夫人恕罪。”
“无妨,我只是在同夫人商量事罢了。”
叶之问见人跪地,也就懒得计较。
捏着凉月心的手,见她没有意见才让小厮起来。
“起来吧,冷静点说。”
“小姐小姐不好啦!”
那丫鬟伶俐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边高喊着“不好了” 一边闯到房门口。
见地上还跪着一位,立刻是止住了声。
“你们二人何事这么吵闹,怎么这么巧?”凉月心终于是憋不住了,连忙出声。
“伶俐,你先说,何事。”
“哦,哦哦。”
伶俐躬身道:“那魔教派人来闹事,说是小姐大婚为何不请他们吃酒,是不是看不起长问宫的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伶俐头埋得很低,也知道这种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的合时宜。
“那你呢。”凉月心一听就乐了,怎么都和她有关。
“啊,公子,这……”
“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藏的,蠢货!”
叶之问气不打一处来,无奈地骂到。
“小侯爷说被女魔头搅了好事,要让你出面道歉……并且还和门口长问宫那几位争起来了。”
两位下人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好不容易公子和小姐清净一晚上就被他们给搅和了。
真该死!
“还有这事?”
凉月心心痒痒,她还真好奇,长问宫明明许久不来闹事了,偏偏挑在她大婚之后,这是有何深意么?
“你们先下去吧。”
叶之问挥手,房门紧闭,将两个下人挡在门外。
伶俐和那小厮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无奈地离开。
“夫君,那长问宫许久不来了,怎么今日又冒头出来惹是生非。”
虽然凉月心语气平和,可听在叶之问耳中多少有些责怪的意味。
他连忙安抚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怕婚礼上他们闹事就没递帖子去。”
“那小侯爷那边……”
凉月心有些想看热闹,不断地催促人出去瞧瞧。
“都怪那女魔头,若不是她,这小侯爷哪会这般死缠烂打,娘子你说是么。”
叶之问说得愤愤,面上却未露厌恶。
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这般语气已经是十分生气了。
凉月心见叶之问对“自己”另一个身份如此排斥,眼底的笑意有些稳不住了。
思量片刻,缓缓开口:“那魔教无理取闹,更是可恶,红衣女不过是干了些小打小闹的事情,哪比得上那魔教教主天天喊打喊杀来得讨厌!每次不是让我们大动干戈,你说是不是啊夫君。”
叶之问见凉月心如此讨厌魔教,一时半会有些气得牙疼,毕竟他就是凉月心口中那个“天天喊打喊杀”的魔教教主。
虽然其中有些误会,可暂时还无法改变这刻板印象。
叶之问只能尴尬赔笑,安慰道:“夫人说的是,不过那红衣女传说专对年轻男子下手,这种风评可想而知不是空穴来风,比起魔教做事的坦荡,这种遮遮掩掩的行为还是更为可恶些。”
叶之问笑意不减半分,凉月心也是笑得温柔。
表面上都在谴责魔教和女魔头可恶的行径,试图获得对方的认可。
实际上却是互相损了对方许久。
二人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她/他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