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的视线开始到处乱瞟。
“有说吗？”
本以为自己跟国王道明了自己是被逼的，国王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谁知国王除了一开始着急装装样子，后面鸟都不鸟她是被逼着与多菲米娅成亲的事。
也可能是因为光明教会要杀掉天使这件事对国王来说冲击力太大了，导致国王忘掉了她与多菲米娅结婚并非本愿的事。
“万一我的父皇是个老顽固，和光明教会那群家伙一样迷信天使，你很有可能会被他送到光明教会。到时候你可知道后果？”
“我...对不起...”
到头来，想要逃走都是她的错误了。
“那么，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回去要准备做什么？”
多菲米娅往前走两步靠近百灵，两人小小的山峰贴在了一起，多菲米娅呼吸出来的温热气息扑打在百灵脸上。
“我不知道呀。”
百灵侧过头，尴尬地笑了笑，希望以此来萌混过关。
“嗯？”
多菲米娅捏着百灵的下巴，将百灵的头转正，强迫百灵注视着自己。
“我...我...”
随着多菲米娅的红唇一点点靠近百灵，百灵胸中的小鹿开始怦怦乱撞。
“你...你不是女同吗？你这么对我，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女同？我的灵魂是个男的你都下得去手吗？”
“灵魂，没有性别哦，你现在是女的，就是女的，快说，回去之后要怎么做？”
百灵紧紧闭着嘴巴，洗干净屁股等你什么的，这也太羞耻了。
“不说是吧？”
多菲米娅将百灵推到墙边，大腿膝盖顶到墙上，然后慢慢抬起腿。
“我...我说，回去，回去洗干净屁屁等你。”
“嗯嗯，看来我的小鸟记性还挺不错的。”
多菲米娅心满意足地抚摸着百灵的头。
哒哒哒。
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又戛然而止。
两头转头望去，在楼梯底下是一名穿着长袍的银发男子。
那名男子对上多菲米娅的视线后又急忙低下头。
“王女殿下，非...非常抱歉！打扰你们了。”
说完这句话那个男人便光速消失了。
“好了，不逗你玩了，你想再在外面走走，还是现在就回去。”
“当然，当然是在外面走了。”
惩罚能晚来一秒是一秒。
多菲米娅微微一笑，她重新牵起百灵身前隐形的绳子。
将百灵当宠物牵着走。
“多菲，其实，只要你好好跟我说话，我还是愿意配合你，当你的王妃的。”
“我不需要你的配合，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说了，叫我主人。”
“...不要嘛，多菲，我们当朋友不好吗？”
“朋友？”
多菲米娅凝视着百灵，百灵心虚地点了点头。
“嗯...”
“不好。我其实，很讨厌天使。”
“那你，还对我这样？讨厌天使，还和我一起睡觉，和我...靠得这么近。”
多菲米娅轻蔑地扬起嘴角。
“我喜欢亵渎天使的感觉，全国人民都崇拜的天使，是我的宠物，是我的玩具，我就喜欢这种把别人的信仰踩在脚下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国家大事。”
多菲米娅挑起百灵的下巴，“我还真要当众牵着你出去溜。”
“为什么？我们天使，也是受害者吧？我们天使帮你们人类除去魔王，我们于你们人类也算是有恩吧。你不应该把对光明教会的怒火迁到我身上。”
百灵猜想，因为民众盲目信奉天使，导致光明教会夺走了国家权力。
作为王女的多菲米娅才会讨厌天使。
“哼，宠物就老老实实当宠物。”
多菲米娅往楼下走去，百灵也不得不跟上脚步。
她觉得很委屈。
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被这样对待。
如果多菲米娅所言属实，那她被天使族欺骗，说人间无限好，帮了光明教会就能立功，累计功德就能升职成为大天使什么的，结果下凡之后要被教会取走性命。
救了她的多菲米娅对她的态度还这样不把她当人看。
她简直世界第一冤种穿越者。
太委屈了。
突然多菲米娅又停下了脚步，她扭头看向百灵，好家伙，竟然开始卖起惨来了。
“你...”
“呜呜呜...”
被多菲米娅看到之后干脆就不忍了。
百灵婆娑的双眼狂掉小珍珠。
抬起手不断抹着泪水，百灵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样的反差。
明明好不容易投了个好胎成为天使，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用上学不用上班，结果却在18岁的那一年迎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灵魂是个男的。”
百灵吸着鼻子。
不管了，先哭够再说。
是不是男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跟多菲米娅说了她是个男的也无济于事，屁股该给还是得给。
“别哭了。”
直女多菲米娅也不懂得安慰人，还用命令的语气跟百灵说话。
但百灵就要倔。
就哭就哭！你越是命令我我就越是哭得大声。
哭不哭都得受罚，还不如把情绪先宣泄出来再说。
多菲米娅看了看四周，担心百灵的哭声引来守卫，她无奈说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你回去不用洗屁股了，行了吧？”
“真的吗？”
“嗯。”
百灵急忙止住眼泪。
看来，哭真的有用，哭是不算时间的。
多菲米娅白了百灵一眼，变脸比翻书还快。
“哭不能拯救世界，哭只能打动我这种女同而已，在教皇面前你怎么哭都没用。”
“我怀疑你在骗我。”
“我并不需要你的信任，我只需要你当好我的宠物，听我的话就行。而且你这个猪脑子，下凡来就只会哭唧唧，你觉得你能消灭魔王？不要真以为拯救世界跟过家家一样轻松。大天使就是因为你好骗，才让你下凡白给。”
“哼...”
有道理。
百灵抬起手臂，用袖子擦干脸颊上的泪痕。
“快走，跟你说话真累。”
多菲米娅松开手头上的锁链，改为牵着百灵的手。
念在同为地球人的份上，稍微对这个傻瓜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