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啊?”单蝉略显失望。
“要不然呢?我现在可不能给你。”穆天赐将单蝉扶起来,将他凌乱的衣服整好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
“傻瓜,要不是为了把最好的一面给你。你觉得我需要忍耐这么久的时间吗?你现在眼睛看不见,做了跟没做有什么区别?”
“这……难道还有什么说法吗?”
“视觉上的享受也是一种愉悦!傻瓜!”穆天赐拍了拍单蝉的脑袋。
单蝉虽然不懂穆天赐的想法,但是他尊重穆天赐。既然穆天赐不想要那他也不想强求。
“小姐。”离鹭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穆天赐揉了揉脸颊,清了清因为动情而有些干涩的嗓子“出什么事了?”
“我们快进城了。”
“这么快?”单蝉坐在一旁听到离鹭的报告,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可算是到城里了,说真的单蝉坐马车都快坐烦了,若不是身边一直有穆天赐陪着,他都想跳车了。
“问过单奕夏没有,她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让百里营乔装进城不扰民。所以想来问问您的意思。”
“就按她说的办。”
“这么大批量的人进城真的不会扰民吗?”
“就算是扰民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又不是来打家劫舍的,只是路过而已。你若是在马车里待烦了,等我们进了城带你去逛逛如何?”
“好啊好啊。”单蝉听到穆天赐的提议,激动的连连点头。就算是只狗待在这样的车厢里也会被闷出病的,更何况单蝉这个本就坐不住的主了。
“挨千刀的你们先走一步,我们随后就跟上。”单奕夏的声音从车厢外响起。
“好,离鹭不用骑马了你来赶车。”穆天赐将离鹭叫上马车。
离鹭明白穆天赐的意思,将马交到单奕夏的手里。自己跳上马车,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我们这么赶吗?”单蝉从北元出来都已经好几天了,也没见到穆天赐有多赶今天这是怎么了。
“既然你想逛一逛的话,那就珍惜今天吧。我们不可能在一个城里耽搁太久,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就该上路了,你要知道治好你的眼睛刻不容缓,浪费一点时间就是在浪费你眼睛恢复的时间。”
“来!把这个带上!”
穆天赐将一块金令绑在单蝉的腰带上,然后用衣服稍稍盖住。
“你给我带的是什么?”单蝉摸了摸那有些凉且沉沉的一块板子。
“皇后给我的是陛下的金令。有了他不管你在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还有这好东西。”单蝉掂了掂腰带上的金令,要是有这东西在那自己不是在北元横着走了?
穆天赐像是看出了单蝉在想些什么,轻轻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傻瓜,要还的。你以为这东西永远都是你的了?”
“你刚刚那话说的,好像这东西永远都是我的一样。”
“当然不是,你有你自己的令这块东西是陛下的。只是你走了那么久,太子的一些东西都还没准备呢,暂时用这一块代替一下,等你这次回去啊,北元就要大翻天了。”
“大翻天?怎么个翻天法?”
“皇族血脉流落在外?你觉得陛下和皇后会让你一直流落在外吗?你虽然不想回皇宫,但是身份也得是名正言顺,不能再是我穆家的养子了。听明白没有?”
穆天赐再次为单蝉整了整衣领,看着这个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穆天赐的脸上多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那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我身边呢?”
“你想要我以什么样的身份我就以什么样的身份,哪怕是被人嚼舌根我都不怕!”
单蝉的身份被曝出以后,估计最为为难的就是穆天赐了。穆天赐到底是以单蝉的养母身份还是以单蝉的太子妃身份站在他的旁边,将会是所有人讨论的问题,就连单蝉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你害怕别人嚼你舌根子?”
“不怕,只是害怕你,要是他们……”单蝉话还没说完,穆天赐就打断了单蝉。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北元那些家伙,嚼我舌根子嚼的还少吗?当初你还不在我身边的时候,那些话说的有多难听你都不知道,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千遍万遍,我还怕这个吗?”
“是满心姨的事情吧?明明你是为了帮满心姨,可是他们都误会了,就连花满楼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没有明辨是非的眼力呢。”
“明辨是非从来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他们应该考虑的是吃饱穿暖,有一个饭后的谈资就可以了,而我就是他们饭后的谈资。区区这些我还不放在眼里,若是你认真那就输了。”穆天赐拍拍单蝉的脑袋,高兴的笑了笑,单蝉能为她考虑她很高兴。
“那我不管,若是以后我听到有人这么说你,见一个我杀一个。”
“好啊,那我以后可就要靠你了,若是以后我不想要穆家那个摊子了,我就跑到你这里来,你养我。”
“好!我养你!”
单蝉没有想过要归入皇族,也不想靠着皇族吃饭。那就以他的本事难道将来还混不到一口饭吃吗?他现在攒下来的钱可是一笔不菲的财产。
“有你这句话就好。”穆天赐靠在单蝉的肩上蹭了蹭,她头一次发现单蝉的肩膀变得宽实了许多,没有了当初的软糯之感,多了一份力量多了一份坚实。
至少在她眼里,这个一直看着长大的小孩已经开始慢慢蜕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可以为她撑起伞一个可以为她张开怀抱的男人。
离鹭坐在马车外听着车厢里传来的声音,嘴角露出了一个少见的笑容。穆天赐和单蝉的关系又进一步她也许是最高兴的,让穆天赐逃离苦海就是离鹭一直在追求的东西,现在它已经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