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没有满足吗？”流子盈盈一笑.眼睛泛起淡淡的红光。

她食指一划。包裹住黑上包张脸颊的黑亮皮革犹如退潮般迅速退去，露出黑那张双眸迷离，满脸红潮的美艳脸蛋。

因为过于敏感的神经带来的冲击余韵还未散去，黑染满红晕的脸颊尽是晶莹的汗水，在昏暗惨白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散乱的三千乌发中，如蛇般的长舌微微伸出红唇，无力地淌在流子的高跟靴上。

“关于……凛……”黑扭动脖颈，将自己的侧脸整个放在了流子的鞋子上。

接着她扭身将肚子朝向流子，翻吐着热气问道：“哈……哈……你……您要怎么处置她……”

从黑的酮体上徐徐飘来的混杂着汗水与其他分泌物的香气又唤醒了流子刚刚退散而去的施虐欲。

她抽走高跟鞋，用冰冷的鞋跟抵住黑的下颔，稍稍向上一抬，便逼得黑又得弓起背只能以脚尖和后脑勺支撑自己的身子。

“自然是解剖她的大脑了。作为唯一一个成功载入EVA试验体的个体，她的大脑还是具有那么一点价值的。”在和自己相处一室时，脑子竟然还想着别的女孩，流子的脸色一寒。

“她只是一个13岁的孩子，放过她吧，流子，你压根不需要她。”

“……”流子没有立刻回答黑，只是本就阴沉的脸再抹上了一层浓郁的黑暗。

她收起抵着黑下颔的腿，俯身抓住黑的头发，把她提到自己的面前，结结实实地给了黑一耳光。

尖锐的指甲在黑的脸上留下了五道爪印，流出殷红的鲜血。

“小黑。没有人能和我谈价还价。你只是我的宠物。”流子捏住黑的下巴，扯着她头发的手使劲一拉，将长长的头发拉出去，卷到手掌中，不停地揉捏把玩着。

“反抗主人命令的宠物，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流子缠着黑头发的手沿着黑的锁骨一路下滑。

“我最近可是很老实地在给主人您抓人呢。”黑见流子拉着自己头发的手已经绕过胸口，抵达小腹位置，眼见着就要被扯断，连忙扭身。冷汗浸湿了她被真空裹挟的后背。

“勾搭上任洪门CEO的二女，把Orgin-049交给艾比·乔尔，让她将其献给林氏，从而进入了SCPD总局。”流子将黑的头发扯到黑的大腿根之间，而后猛地一拉。巨大的拉力扯得黑弯折脊背，直到脊椎几乎折断，直到她把头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滑稽耻辱的模样，黑自己都不敢去想象。

“你以为你攀上林氏公司，你就能从我手里逃掉了吗？”流子高高在上，仿佛要刺穿灵魂的声音从黑的头顶投下。

oh，自己的小计谋暴露了么？

黑盯着自己黝黑发亮的肚子，眼眸左右乱晃。

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恐怖惩罚。

于是她咬紧牙关，双手解开束缚，头用力一甩，双腿一蹬，挣脱开流子的手，站起身。

右手挽住因为失去平衡即将摔倒的流子的细腰，黑将流子推到墙壁上，左手壁咚一声拍在流子的右耳边。

“在你控制我身体，惩罚我之前，求求你给我10秒。”黑注视整个头埋在自己胸口中的流子，以最为强硬的态度说到。

“……”沉默片刻，流子仰起头。血瞳中的光芒一闪一闪。

流子眨了眨眼，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黑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说话。

但她的身子却是失去了控制——黑亮的躯体扭动挣扎后退，四肢贴地，跪在了流子面前。

“说。”流子冷冰冰的说到。

无论如何，都不想和人平等的对话了吗，流子你……

被迫凝视着流子的高跟鞋，黑咬咬牙：“给凛一条生路。”

“这种情况下你还在想着其他的女人啊，小黑。”流子抬起高跟鞋踩踏黑的脑勺。

“不是，我是在为你考虑！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不顾泥巴入嘴，强忍住反呕，黑喊到，“我认识的流子，我的主人是一个会在黑夜给失去女儿的母亲披上外套，告诉她一切都会变好的女性。而不是像他的父亲一样，冷血无情，只把人当成工具的暴君。”

头顶的压力缓缓消失，黑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她深吸一口气，再度屹立在流子身前。

因为穿了马蹄鞋，黑如今的身高已经就要突破2米。

她低头凝望着思绪仿佛飞跃到彼方的白发红瞳少女：“流子。你如果真想带领这座城市的人前往天国，那你就不能牺牲一个才只有13岁的女孩的生命。你得救她，这是你的职责。”

时间或许早就过了10秒。或许已经有了2分钟。

直到黑注意到那菱形药瓶的一角从流子胸口的丘壑中露出一个尖尖角，直到黑伸手解开流子的外套。

流子的血瞳才恢复亮光。

于是在黑的手指就要触碰到那瓶菱形药瓶时，她的双臂便不受自己控制的朝后折去，于后背上贴拢。双腿也是并拢折叠，脚踝贴在手臂外侧。黑亮的皮革再度出现在黑的脸上，将她的半张脸再度遮蔽。

一根红色荧光的绳索从天而降，将黑的马尾和她的手臂还有脚踝全部缠绕在一块，把她吊了在半空。

流子捡起马橛子，重新将呼吸间隔设置成了2分31秒，封死了黑的嘴巴。

随着她眼中红光闪过，她将黑的呼吸频率固定为了30秒一次，每次只有2秒时间。这意味着，在流子下一次来到这座黑暗无人的空间之前，每90秒，黑就要被电击三次。而黑则必须要在每第三次电击来袭时的2秒内完成对氧气的摄入。

“我是你的主人。黑。你只要乖乖听我话就行了。”将黑埋入淤泥之中，流子说道。

她转身乘上通往自己办公室的电梯。

风暴与闪电中的日不落之城出现在她眼中，随后愈发渺小。

俯视着底下的城市。流子捂住自己的胸口，背靠向玻璃。

“这悸动是什么……”她喃喃自语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

“我认识的流子，我的主人是一个会在黑夜给失去女儿的母亲披上外套，告诉她一切都会变好的女性。”

黑的话重新浮现在她耳畔旁。

如水滴般在名为“过去”的湖水中激荡出波纹。

“流子，你是鬼龙一心的女儿。”她的母亲在被诊断患上“灰病”时，这么对她说到。

“妇人之仁，为什么我要去浪费资源去救一个没有价值的女人？”当她好不容易获得鬼龙一心青睐，请求他救救母亲时，鬼龙一心只是给了她一耳光。

“你和外面那帮废物比起来，也就是大脑的波长和我比较适配而已。你继承不了鬼龙塔，滚吧。”然后，他把流子赶出了鬼龙塔。

“缠衣……”她的大学室友因顶撞了她的哥哥而被鬼龙塔的安保人员枪杀，临死前，她握住流子的手，“你一定要登上鬼龙塔的顶端。”

“流子。”失去女儿的母亲握住她的手，“爬到鬼龙塔的顶层吧，只有你能改变这座城市。”

“流子。这个送给你。”交往一周纪念日，位于鬼龙塔顶端的烛光晚宴上，黑送给了她一双血红色的电子义眼。

“这是我托朋友专门为你订制的最新款义眼。”他说。流子知道，这款义眼是林氏公司研制的最先端义眼的原型。

知道是黑专门为她潜入林氏大楼偷来的。

知道黑这么一偷，意味着这款尚未上市的义眼将成为世界唯一的一双。

“愿它能在你登顶鬼龙塔的路上，为你照亮前路。”

将流子挽入怀中，彼时的黑为她熄灭了整座日不落之城的灯光。

“我这是怎么了……”随着电梯停稳，流子打断那些无趣的回忆，直起身，离开电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熄灭的死矮星散发出一粒粒蓝色粒子。流子走到死矮星前，关掉了这观测着星辰大海彼端的遥望镜。

映入她眼中的是翻滚着闪电的黑云，还有那在天空轨道上缓缓闪烁的数十道红光。

那是艾克01-03号卫星的光辉，属于天国的光辉。

“这座城市的一切都不重要。”仰望那数十道红光，流子呼吸恢复平静。

她撩起自己的刘海。

“当天国之扉打开，这世界的一切都无关要紧。”

夜空上的红光如同星星，一闪一闪。

流子望着它们一动不动。

许久，

爆发着炽热火光的红矮星出现在她面前。

“O。”她坐回椅子上。

“把那个女孩转移到鬼龙医院。等她生命迹象稳定了，就给她的义体全部换新。”流子翻出凛的情报。

疑似被欺凌

以被退学处理

作为羽织霖重生的棋子而出生

父亲死亡

几行关键字映入流子的血瞳中。

“把她的监视人改成黑。让黑教她如何战斗。下个学期将她安排进EVA-000的学院中。还有从现在起，她姓鬼龙。”

“可是流子大人……”

“无妨，鬼龙只是个无关要紧的姓氏罢了。”

流子挂断电话，拿出了她胸口的菱形空瓶，单手把玩了起来。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无关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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