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天到晚哀叹自己一道小题做错,4分的题跟丢了400分似的,结果到最后分数还是比咱们一群普通人高,你说是不是啊向松松?

大家在看张伟骚时,可以无缝衔接荒泷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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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云)

“以往碰上都视而不见,今天过来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吧……麻溜的说!”

听我抢回被抓住的发丝的同时大声嚷着,张伟骚先是一惊,然后瞬间放了手。

-“这个云云,现在都这么撒泼(划)敏感啦?

“初中的时候我经常从后面抱住她,都完全没事啊……”

(咳,当然没事了,因为那会儿是男生啊)

差点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他先是小声嘀咕,接着在我狐疑的眼光中迅速站正,故作镇定地开了口:

“咳,就是刚好撞到啊——其实啊,我是来通报一个喜讯的。

“……这次,我被刀钟声同志推荐参演咱们班话剧的主角啦!”

……

-“就,就这?”

沉默过后,我毫无多余感情地问道。

大概是和他期待中的崇拜不同的缘故吧,见我似乎根本没兴趣,连眼皮都是敷衍半垂地看着他,伟骚的心里像是突然承受了高额伤害似的。

“怎么回事,我最忠诚的小弟都不鸟我了?”张伟骚迟疑地想。

(Tips:初中的一个怪现象,明明是一群人的大哥又去当了伟骚的小弟……西周分封了属实是)

他故意作捂住胸口状,刻意表现出一股扎心的痛楚。

(我那老大哥的威严哪——)

“——咱演的可是独秀先生啊!”伟骚的表情看起来似乎都快演变成痛心疾首了,却又突然做作地笑了起来,“怎、怎么样云云,羡慕吧?”

-“xixixixian,羡慕……?”我咀嚼着最后的字眼,觉得更加迷惑了。要不是他是“五君子”之一,加上他这种好事行千里(?)的中二日常作风我也熟悉得过分……我估计扭头就走。

“梁金,你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你先忙你的去吧。”趁着空档,我赶紧想办法把梁金划出这个危险的聊天。

-“……明白。那我回去收拾东西咯。”后者也明白话里有话,便不多作停留。

……

又花了半小时和张伟骚周旋完,在这期间拗不过他的邀请跑去看了一次刀钟声的荣誉作品排练后,我总算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溜回教室。

你问我狂喜什么?

我径直溜到后排的一个小角落,随后从意识空间中取出那把“玩具枪”,同时嘴角上扬,不分场合地自言自语道:

“嘿嘿,我等了老半天,终于盼到这个时候了呢!

“那么现在,就让我逝逝这把'变身枪'的威力吧!”

……

“思想移变”的关键期在话剧表演之后,所以在此之前我还得给自己上一层“迷行”保险。

这样却给表演带来了问题:因为全程都免不了别人的近身操作,不论是选戏服还是化妆都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就算这些都可以避免,面对台下不少的观众,就算“迷行”覆盖的范围足够大,因为我是主演,当我站到最中间的位置时,大家过分的关注百分之一万会导致“原地大小变”的出现,到那时就尴尬了。

更别说居然还有现场直播啦……莫名觉得自己此时像是成为了被全校人民剿杀的对象。

……没法,推脱不是,躲避也不是,只能想其他办法啦。

关于“变身枪”,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是上一大章章末ZZQ小豆同学不知为何留下的那把玩具枪,在被我随手放在家里电视柜上吃了半个月的灰之后,总算被整天待家里刷颤音的干物老妈注意到了。

“变身枪,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变成任何样子……”老妈发觉之后打来电话,同时阅读着玩具枪上写着的内容,“只限使用四次,每次有效期12小时,冷却时间12小时……云云,这好像是你的东西哦——要我明天送过来给你吗?”

-“啊!?”我起初没有明白地叫了一声,直到在记忆中检索出了一些内容后,双手颤抖地都快握不住手机了:

“老妈,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你指的是——?”

“——当然是表演话剧啦!”我激动地说道,“这样我就不用各种担心演出的问题了!老妈,要不你帮我……”

-“唔,打住。”老妈话锋一转,“云云,这可不能随随便便呢~要是让妈妈看到云云又变回男孩子,妈妈可是会难过的哦——除非……”

“除非,除非要我做什么?”我顿时极了,总觉得老妈想独吞这玩意儿。

-“哈哈,云云真聪明。”老妈笑了笑,“其实也很简单啦——家长群里在招募家长给你们化妆,要是云云能让妈妈参与的话——”

“好好好,老妈我同意了!”我急着把东西先拿来,仓促之中火速答应了老妈的要求。

……

“……老老老老妈,你你你故意的吧?”

看着变成了我的形状(雾)的老妈犹如小孩偷穿妈妈衣服站在门口,外套和脚底的鞋袜违和地裹住一个少女的时候,只觉得内心有一万只艹泥马在奔腾。

-“欸嘿~”云云状的老妈调皮地故作羞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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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成功吧……”

根据老妈的指示,我一边心中默想着记忆中那个男孩子的样子,一边朝自己扣响扳机,整体氛围就如同落魄英雄上路似的……

然后,头脑果真一轻,视野也明显的拔高。

“真的成,成功了……”

听到如今只有拾才有的声音在自己的喉咙中发出,我高兴极了。

“再检查一下下面——唔噫?!”

手中的感觉十分清晰地告诉我,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怎、怎么,怎么还是空空的呀(>-<)!

与此同时,教室的另一个角落也出现了一个声音:

-“云云,你变、变回来啦?”

……

在和目瞪口呆的目击者向松松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李芸芸突然冲进了教室:

“云云,咱们租来的衣服和买的道具到了!快来看看吧。”

李芸芸可能是以为我又伪装起来了,倒是没有一点儿顾忌地向我招手,语气里多多少少带了点儿女生之间才有的温软。

“市长的衣服是按照同学们的叉批(划)建议选的哦。还有手杖、戒指、墨镜……云云看看,应该适合的吧?”

-“确实呢……呃,全身都亮闪闪的,有点儿离谱了吧?”

我仔细端详着市长的大衣。它整体是一件欧式带袖口领口花边的西装,蓝色底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金色的亮粉。

而附带的三个戒指十分夸张地嵌着三种不同颜色的大宝石,大约一千克重的黑色手杖分量十足。

更别提带着金色链子的墨镜,甚至还在前面雕了一条龙……敢情这个市长是个地主吧?

对比其他角色霍比特人一般各色的小汗衫、阿尔文(谭薇薇)的皮大衣,以及张奇华自带的白大褂……就只有杰西卡主任的洛丽塔可以与之一决高下了……就问你狂不狂?

总觉得穿着这身衣服会被和彻彻挂路灯。

“呵呵,没关系,我驾驭得了……”我生怕自己表情的不对让李芸芸自责,赶快声明自己没有问题。

-“真的嘛……”李芸芸歪着头,似乎有点儿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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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日】

其他班的作品一个比一个优秀,内容精彩、时长足够,这可给我们这个话剧尬里尬气还硬说“短小精悍”的班来了几次降维打击。

远的不说,就说一班雷阵雨的导演作品以及三班刀钟声的创意,便已经足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前者《风声》,之前便被我们戏称“间谍戏”,但不论是从剧本内容的精彩程度,还是服化道的精致程度都是数一数二的;

后者(呃想不起来叫什么了)动员了全班的几乎所有同学,不但场面宏大地将五/四学生/运动精彩地进行了再现,饰演独秀先生的伟骚经过舞台滤镜的修饰,在演技方面也是格外地引人注目。

再看看我们……简直不忍直视。

且不说在题材与氛围上与其他作品相比是怎样的不同(因为这是值得创新的,我不好说),单从坐在一旁熙熙攘攘,斗地主的斗地主,玩游戏(指农药)的玩游戏,怎么开心怎么来,甚至据说准备放首“鸡你太美”的群演们来说——我感觉实在没戏。

诶不是,怎么我一个不注意,好好的话剧居然被改成了这个样子?

“哎呀,别那么灰心嘛。”李芸芸见我思考得已经开始闷闷不乐,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可是……咱们的《人民公敌》,本来是个欧洲题材的作品,结果硬是被我们'魔改'出斗地主,甚至穿着洛丽塔讲K市方言的'杰西卡主任'……这不就乱得没边了吗?”

第二天下午轮到我们班表演,于是各位早上便《合理》地翘掉了其他班的演出,回到202教室做最后的排练。

“哎呀,没关系啦。——我们要的就是一个热闹!”李芸芸拿出她睿智的眼神看向我,“我甚至在其他班找了几个热场的'托儿'呢,你就把自己的市长演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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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柴火也没有想到最后一天排练居然还是搜刮出一堆Bug。

“这边的同学,怎么又忘记了这个时候要对主角的动作作出反应啊。”

“……你是叫宋罗汤是吧。醒醒,到你的台词了。”

“张可云,把目光定在观众上,在说到下一句之前不要挪开。”

“张可云,推'医生'不要用那根杖子,会'全剧终'(出人命)的。”

“张可云……”

十个问题,结果发生在我身上的能有五个。但是时间紧迫,加之这两天我的表现相对于各位群演还算不错,而且几乎不迟到不早退,王柴火没舍得换人。

且不说不久前还有张癸癸老师本来被亲爱的同学们拉来当群演,结果最后又去当评委的花式展开了。

……勉强把这些问题处理之后,王柴火叉着腰松了口气。“好吧,咱们再过一遍。”他翘起二郎腿,坐到一旁的桌子上。

“(张可云)斯多克芒医生(冷漠)。”

“(郑班长)斯多克芒医生(热情)!”

王柴火顿时血压直升。

“张可云!……不对,是'市长'的配音,”王柴火听到我和配音说话居然不仅一前一后,甚至语气都完全不同,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没有跟上演员节奏!”

当然那是在0.5秒后,他才意识到是配音出现了问题。

“嗯?有什么问题吗?”郑班长拿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似乎没有意识到是自己配音出现了问题。

“呃,你和张可云再过一遍台词吧。”

……

单独过了一遍才发现,他的感情似乎没有我的饱满,吐字像是朗读课文。

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发现了。

说到这里,王柴火本来就因为选角时我本身音色、情感(男)十分契合市长的形象所以才下定决心pick我的,不过经过半个月的纠(调)正(教)之后,与我一起被选上的、作为配音的郑班长的口音却依旧没能正过来。

“哎呀……小学养成了这个习惯,结果现在改不过来啦。”

“好吧,”王柴火似乎有点沮丧,“但咱们现在可没有时间换人了。”

距离正式演出不到5小时,众人却又陷入了一筹莫展之中。

“怎么办怎么办,时间不够了呢。”

“要不,咱们再请马聪出山?”

“你难道忘了医生的配音是为什么被换掉了吗?”

“……”

一群人讲道理,结果越讲越没理。

就跟昨天一样,王柴火为了让我凸显出市长的形象便叮嘱我演讲时站在群演的队伍里面,结果今天倒是李洗和董加法又让我不要超过他们两位作为最前排群众记者的位置,乱来乱去结果我又成了“不讲规矩”。

“等等!”李芸芸叫停了众人的讨论,“音体馆昨天通知,场务他们额外准备了两个无线耳麦,不如咱们分配一个给张可云?”

“那好吧,”王柴火双手怀抱,“我们只能先这样了。”

——————————

“云云,妈妈来咯,快来校门口接我!”

我看向教室里堪堪指向十二点整的时钟,心想老妈来得可真准时。

换上准备好的市长先生的大衣,我拄着梆梆硬的黑色手杖便下楼接人。结果远远地看向门外,老妈的身影极为显眼。

“哎呀,我家云云酱变回那个样子,我还真是不习惯呢。”

“变身枪”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比“迷行”好得太多了,可惜的是这个好东西效果一次持续时间最多半天,还出现在我社死得已经差不多的时间点。

我都快要对这个身体无所谓了,结果解决方案现在才来,你说气不气?

不过我没敢和老妈说,其实只是外表发生了变化,内里的姬儿原来啥样现在啥样——不然她非笑个半年不可。

“是啊,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看到你家儿子的《英俊面容》了呀。”我顺着她的话说道。

-“那好吧。”老妈却一点儿不带惋惜的,“今天云云你把话剧演好,先做好一个老帅老帅的'市长大人',等到演完之后,就永远做一个乖女儿吧!”

看来,老妈是真的……不喜欢儿子啊。我莫名觉得心像是疼了整整17年。

……

“各位,我妈妈来啦!”

我向教室里正在化妆的各位介绍道。

“可云妈妈来了啊,快来!我们正缺人手呢。”说这话的,是另外一个同学的老妈。

又过了二十分钟,在班群中积极响应参加化妆的家长,总算齐活儿了。

加上李芸芸、张晓糊以及半路出家现学化妆的梁金赫晓昂同志,现在八个化妆师,一小时之内把四个主演的精妆、将近二十多号群演的淡妆(男生群演甚至只需要扑粉)给做好,妥妥的了。

……说到这里,耐不住性子的张晓糊昨天拉着我试了逝妆,可是化到结尾突然歉意十足地小声嘀咕自己不小心把我化成女生的妆容了,吓得我虎躯一震。

——或许是你的身体发现化妆的对象变成女生了罢,无妨无妨(悲)。

我只能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

“张可云快来,妈妈给你补个妆!”果然,老妈自从进入工作状态后,第一个就来找我。

老妈的技术其实是相当不错的,不然为啥还会被龙阿姨拉去搞旅拍?

再说了,其实早上她便迫不及待地给我先上了一层妆,她怎么忍心自己的艺术品……这样比喻不对。

但是,从小学开始她广泛参与后场工作的同时的社牛行为,却让我每次想要请老妈出山时心中都有些芥蒂。比如说现在……

“哎呀。我都说了,其实女孩子啊,最重要的就是粉底啦……”此刻,看上去老妈在和一旁的阿姨聊着化妆心得,其实嘛……懂的都懂。

……

“欸,我怎么觉得张可云适合拿发胶把两边的头发固定住啊。”结果受老妈影响,这个阿姨忙活完基础工作后,眼瞧着我的模样,不禁萌发出要帮我做发型的冲动。

我招架不住这么多“优待”,只得拼命朝老妈打手势。“不要,不要那么复杂啦!”

“嗯,你说的不错。就麻烦你了。”老妈假装没看见我的慌乱,而是笑着同意了那个阿姨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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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可云,造型不错嘛!”

化妆结束,我们班的演员们准备候场,我溜到音体馆的观众席,恰好撞见了毛茸茸雷阵雨。

“呃,过奖了。”我见他还想拍一张,便大方一次遂了他的愿,在这其间又说,“哎呀,我们哪有你们班的作品厉害啊。”

“其实,把戏演好,可云你就是最优秀的。”雷阵雨这样说着,突然挥手道,“哎呀,我还有些事呢,先不和你聊了。回头见!”

说完,雷阵雨“哧溜”一声便跑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看来真是熟悉福瑞的身份了呢……

我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禁不住又感慨了一会儿……

“……张可云,发什么呆呀,准备上场了!”

……

“嗯?”我对临上场时安排的再度变化也快要有王柴火那样的反应了。“你们真的确定……还是让郑班长给我配音?”

“是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呢。”李芸芸看样子也是十分苦恼。“走过一遍场之后,我们才发现群演人数太多,一个耳麦根本不够……还是麻烦你了。”

郑班长站在李芸芸身旁,只顾一个劲儿的赔笑。

“……哈哈,可云。要不,你把我需要注意的咬字、语气之类的重点再和我捋一捋吧……还有五分钟,时间足够的。”

“那好吧。”我想着还是以大局为重,便拉着郑班长坐到一边。

……

直到演出正式开始,我看见观众席黑压压一片时,紧张感才真真切切地在心中回荡。

“(张奇华)市民们,朋友们!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到这里……”

“整顿!非整顿不可!我们忽略水疗中心的问题太久了……”

“(梁金)……医生,我去打工,我工钱便宜啊……市,市长先生,您来了?”

直到梁金赫晓昂将目光投向我的出场位时,我才真切感受到,我的时间开始了。

我从容地走上台。

一步、两步、三步。接下来,是时候说话了……

“斯多克芒医生(冷漠)。”

“斯多克芒医生(热情)!”

嗯?

怎么回事,我的脑瓜子怎么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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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幕中,浴场的医生斯多克芒邀请各记者与小镇的病人代表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向公众公开了浴场的水质问题。

当在场的人们积极地讨论着整改的方案时,市长突然到来,并利用众人的愚昧心理将斯多克芒的一片真心扭曲成诈骗与不怀好意。

……一切都结束了。在众人“人民公敌”的呐喊声里,他彻底失败了。

他把真理的希望寄托在阿尔文先生,自己的好友身上,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追问——

一个甘心毁掉自己家乡的人是什么?

是,人民公敌。

……

当全体二班同学站在一起合影后。

我捂住脑袋,心里发愣。

但是我心里总觉得缺了什么。

是郑班长不争气,把配音搞成朗读会了?

不是。

我在想,真正能被称作一个完美的话剧的,应该……不是这样吧。

演员是台词的傀儡。

方舟的傀影先生总会如此说。我想,这并不是一种偏执。

他其实想要告诉我,演员应当走入这个人物,与他合二为一。

……直到,就像个精确操控的傀儡一样。

但是,我们的话剧,在这样的标准下,真的可以被称得上是一部话剧吗?

亦或者说,整个排演的过程,人人只顾及自己的事情,混乱而各有心事,最后不明不白地胡乱拼凑在一起,

反倒在《人民公敌》的主题之下暴露了我们这个群体,

“乌合之众”的小市民格局。

……

“姐,姐姐……”

我坐在音体馆门口的阶梯上,身后传出颂颂的声音。

-“怎么,”我转过头,“姐姐,姐姐是不是演得很烂啊……?”

我挣扎地开口,只觉得满口的咸味占据整个脑海。

“这怎么说呢。”张可颂也发觉了我状态的不对,却是十分镇定地说道,

“其实,当你踏出幕影后的一刻,你就赢了呢。”

••••••

傀影同志,给你开了第二个模组,争气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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