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然来到一片漆黑的宿舍中时,微微笑了一声,看来我还是第一个洗。
打开开关,灯光一如既往延迟了几秒才缓缓亮起,苏晓然也脱好了衣服,全身上下只留一条内裤遮挡隐私部位,反正都是男孩子,一个脑袋三条腿,被看光了也没事。
水声响起,门外的舍友也相继回来了,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准备将最后一片净土染上自己的颜色。
作为舍友,几个人一起坦诚相对地洗澡,开银趴,这没有问题吧;几个人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进行**,这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可是其他五个舍友,甚至是隔壁的舍友,都一起洗过,摸过,睡过了,就单单苏晓然一人作为另类,没有进行过,这不合理吧。
因此,他们精心设计了今晚的行动,由一位外号杰哥的舍友和另一位外号生日的舍友领头,其余成员辅助,对苏晓然的小雏菊进行**。
“咚咚咚”的几声巨响,将正在冲着的苏晓然吓得虎躯一震,身上的白沫也受此影响溅到墙上,扭头一看,半透明的毛玻璃上出现了一只只湿漉漉的手印,水缓缓流下,还伴随着恶魔般的低语:“来,让我康康你发育正不正常啊。”
门已经开了一条缝隙,只差一点便可以窥探到苏晓然的全身,但是,苏晓然也反应过来了,反手将门往左推,试图关上,自己往侧面躲去,可苏晓然一个萎男,又怎么抵挡身强力壮的舍友们,更别说还是好几个人了,病急乱投医,苏晓然冲着门外射去,很成功,门外的手退却了。
但苏晓然那些损友们又想出来新招,门外的手换上了衣服,再次发起进攻。
但不懂得水的可贵,自然也不理解水的恐怖,就用这水继续惩罚你吧。
自然,只加了几层衣服的手完全抵挡不住水流的冲击,很快便被冲湿,落荒而逃了。
苏晓然也趁着空隙,匆匆擦好身子,从浴室里出来,遇上了卷土重来的舍友们,各退一步,达成一致,决定休战。
众人心有灵犀地 不再提刚才的事,开始了进行娱乐活动:打牌。
旁边也围了一堆人,将凳子拼在一起,形成了一张简陋的麻将桌,杰哥带着三个人打麻将呢。
外面则是宿管阿姨在叫喊:“1207的...书包”
后面由于太吵听不清,不过不关我们的事,接着奏乐接着舞!
苏晓然扔下一张三,问道:“我该怎么追求白洛雨啊?”
一旁的狗头军师扔下小王,分析道:“写情书啊,不过就以你那水平,嗯,要不我帮你写,十块钱一份,谢谢惠顾。”
旁边的人不要,苏晓然扔出了四个四,再扔了一个三带一,“滚。”
隔壁打麻将的传来“有了”“不慌~”“自摸加杠开!”
看着手中这一副好牌,是头猪都能赢,春天“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了吗”
狗头军师放下了牌,“过!直接表白吧,哥们几个会给你加油的。”
“这还不如前一个呢!”手头剩下四张二的苏晓然歪嘴一笑,稳了。
苏晓然发现狗头军师的笑容凝固了,不知为何,周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让苏晓然鬼上身了般,全身僵直,四个二卡在手中,打不出来。
但隔壁麻将桌再次高呼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三个东风!”“拜托拜托拜托…哎呀,这不就…和了!”
与此同时,楼下的宿管阿姨上楼来送书包了。
她走上二楼,第一眼便看上了苏晓然他们宿舍。
咦,怎么这么多人?
想着,将头从窗户上望去。
前面那几个,是在..打麻将!
好啊,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打!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打开门,便听得两句话“三个东风!”“拜托拜托拜托…哎呀,这不就…和了!”
在打麻将?!
“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学校打麻将,打牌!将手中的东西都放下,去那站成一排!”
苏晓然等人才如梦初醒般,从呆滞中恢复过来,放下手中的牌灰溜溜地站到一旁,等候发落。
宿管阿姨将牌往箱子里,一推,再次出声“你们...等着去德育处一趟!”
说完,便离开了。
一旁,正在洗澡的舍友正要出来,却被杰哥拦下,“别出来,外面都是尸体!”
杰哥突然想到了什么,跑了出去,宿舍中只留下十个人面面相觑。
“阿姨为什么会突然上来?”
门外来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给他们解释“好像是1207的人书包忘记拿了,阿姨给他送书包来了,顺便检查一下宿舍。”
“艹”
正这时,杰哥回来了“1306以前也是打牌被抓,听他们说只需要写份三百字的检讨和承诺书就够了。”
那还行,大家松了口气,准备明天照常上学。
但苏晓然并不想就此结束,差点要变成彬彬,被看发育正不正常的怒气再加上打牌被捉的不满叠加在一起,他也想出了一个计划,姑且称它为“倾盆大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将一盆子倾倒在别人身上,不过如果对本宿舍中的舍友实行,嗯,再加上溅射伤害,五打一,嗯,这不是找虐吗!
只能是隔壁宿舍的了。
说干就干,苏晓然接了一大盆水,向隔壁阳台扑去。
“嘭”的一声,是水流击中目标的声音,“TM的,是谁干的?!!”的一声,是某位倒霉蛋遭殃的怒吼。
衣服还在漂扬,倒霉的是人变成了落汤鸡。
听这声音貌似是生日,不好,事情大发了。
苏晓然立马去把门给锁上,下一秒,一张湿漉漉的面庞出现在窗户上,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滴落,血红的双眼紧盯着苏晓然。
“你知不知道我在晾衣服!”
随后便是一阵谩骂声和拳头落在门上的“咚咚”声,有好几次,苏晓然都在担心门会不会被敲坏。
临近熄灯时,生日终于去了,只是在宿管来时,门必须要开着,不开扣分,让本就被记在小本本上的宿舍雪上加霜,开,第二天能看到的是一滩被拳头砸成的烂泥,苏晓然再卒,全书终。
再三权衡之下,苏晓然还是开了门,只是这一夜都在幻想自己的花式死法,第二天起来时,眼睛干涩,里面充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