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家主人特别喜爱吃牛排的原因吧。
晚餐时,叶夏忽然注意到了祁业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
手中刀叉顿了顿:“祁先生,你结婚了?”
祁业顺着叶夏的目光,瞥了一眼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叶先生好眼力。”
叶夏顺着问道:“那怎么不见夫人?”
祁业听到这话,握着的刀叉放了下来,神色略显落寞,挤出一个微笑。
“她几个月前去了。”
叶夏露出歉意:“对不起,祁先生,提及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也,我也不是那种困于过去而走不出的男人,不必介意。”
他指着桌子上的牛排,重新露出笑容:“叶先生,快点吃,冷了可就不好了。”
叶夏点了点头,不留痕迹瞥了一眼一旁某面墙壁。
墙壁上挂着的半张大照片,像是被人为撕毁的,照片里是一位温婉黑发女子,她坐在椅子上,正扭头看着被撕毁的那半边,春日里,笑容灿烂。
叶夏收回了视线,继续吃着桌面上的牛排
叶夏与祁业的一番话,引起了旁边桃子的好奇。
桃子拉着身旁的洛姳笺,在桌子底下说起来悄悄话。
桃子:“姳笺姳笺,你养母长得漂亮吗?”
洛姳笺想了想,点了点头。
“挺漂亮的。”
可惜是个笨蛋。
............
深夜。
浓厚的云层缓缓流动,遮掩的明月渐渐从云中探出,洒落清冷的月光,从窗户边洒落进来,一寸一寸向里,照在了某位站在门口的中年男子腿上。
上半身隐藏在昏暗之中,看不清模样。
他背着手缓缓将房门关上,迈着悄无声息的步子,走到床头。
祁业低着头看着床铺上睡着的白发小萝莉,身上缠着的绷带,给她增添了一副病弱的凄美。
两条纤长光滑的腿合并,笔直躺在床上,她睡得端端正正。
银辉落满洛姳笺全身,衬托着如从画中走出的小仙子,载满空灵。
看得那人,眼中涌现出强忍的贪婪。
他克制出声,带着一丝沙哑。
“真是漂亮的姳笺......”
他感慨着,如同一份获得最完美艺术品的喟叹。
祁业的目光扫视着,落在那粉嫩的小唇上,渐渐移不开了。
他眸色渐深,忍不住伸出右手,想要触碰......
忽然,洛姳笺睁开了眼,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那人略带一丝扭曲的面容,他眼中的贪婪一览无余。
祁业一怔,猛地收回右手。
脸上的扭曲消失了,重新露出平和的微笑。
“姳笺,晚上好啊。”
洛姳笺支起了上半身,退着靠在了床头,双手藏在身后,似带着一分不知所措。
右手探入枕头下面,握住放着的匕首。
洛姳笺面无表情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黑西装男子,故作出无用的防御模样,带着一丝警惕盯着祁业。
“父亲,这么晚了,来我房间有什么事情吗?”
祁业坐在床边,呵呵笑着,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
“姳笺啊,我只是来看看你被子盖好了没有,怕你踢被子。”
“天气冷,要好好盖着被子才行。”
洛姳笺:“可是,这时候是夏天。”
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的那人,脸上笑容渐渐淡去,重新显出一丝扭曲。
“姳笺,你不听话。”
“姳笺要做乖孩子,要做让父亲满意的乖孩子才可以。”
“要乖乖盖上小被子,免得着凉。”
“盖上被子,要盖上被子啊,姳笺。”
“盖上被子,乖乖听话,听父亲的话......”
他不断重复着,紧紧盯着洛姳笺,表情越发的扭曲,眼底渐掀起墨色狂澜。
声音低喃,带着沙哑,如同咒语萦绕在洛姳笺耳边。
洛姳笺垂眸,藏起一抹寒光。
“好的父亲,我明白了,我会盖上被子。”
“嗯,这样才对,姳笺是乖孩子,我知道的。”
“昨天回来的时候,父亲没有找姳笺好好聊聊,是父亲的错,今夜父亲好好疼疼姳笺。”
“姳笺身上怎么这么多伤,来,让父亲看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留想疤痕。”
“留下疤痕可就不漂亮了。”
“姳笺乖乖的......”
祁业坐在床边,双手朝着洛姳笺胸口,眼中的贪婪近乎实质,溢出一地。
如同污泥一样,流的到处都是,小房间里的气息变得粘稠起来。
“姳笺,我的宝贝,我爱你!”
“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淑云那贱女人想要将你分开,我已经处理掉她了,不会有人将我们分开了。”
“姳笺,让父亲好好检查,看看我的姳笺,有没有别人的痕迹......”
“要是有的话,姳笺也别怕,父亲不会嫌弃姳笺,会帮姳笺洗干净的,洗干净,然后...重新烙印......”
“我的姳笺~!”
洛姳笺看着越来越疯狂的祁业,白日里所见的优雅理智此刻荡然无存,就如同被欲望支配的疯狂。
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想要得到她,揉碎她,占有她......
洛姳笺咬了咬唇,心中有着两份恨意,一是恨这个男人,甘愿沉沦欲望之中,不愿放过她。
二是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身体。
她忍不住自嘲,自己身上这几斤肉,就那么令人着迷吗?
上辈子,这男人也有一晚如同今夜,那时候的她苦苦哀求他不要,但最后..他脑袋里只有**二字。
前世,她那时候才十岁不到!
而现在,她更是才五岁!
前世的她是失败者,趁机从窗口上跳了下去,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后边...那什么三爷恰好到场,帮她解决这所谓的“父亲”。
而今天晚上,她不是前世懦弱的,只会哭泣的自己。
洛姳笺靠着床头似欲退不能,敛起眸底翻涌的冷光,藏在枕头下的右手紧了几分。
月光清冷,白发无瑕。
匕首已经从枕头一点点拔出。
就在祁业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胸口的时候。
就匕首柄部即将全部拔出的时候。
一道轻笑声,响起在房间里。
惊碎沉抑的氛围。
“祁先生,这可不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祁业动作陡然一僵!
洛姳笺心中一惊!
洛姳笺抬眸寻声望去。
那人依靠着门边,双手抱胸,嘴角勾着淡淡笑容。
“半夜起床上个厕所,没想到能遇见如此刺激的一幕,当真是令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