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是行走人间的真神赐予凡人的礼物,也是人类接触到的第一杯酒。自此人们有了在餐桌上喝酒的习惯。

因为最初的酒是神的血,所以它甘甜,可口,令人迷醉,但神血有毒,没人能一次啜饮太多,所以后世所有酿造的酒,都遵循这两个规则。

但神之血真正蕴藏的,是延续生命的奥秘,那才是神赐的礼物,原初之酒的另一个名字,是“永生之酒”。

而装载神之血的酒杯,自然也被称为“圣杯”,被后人视为神圣的物品。

拉特兰宣告后,各国虽然带有好奇地盯着圣杯,但都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毕竟以拉特兰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的要求完全不过分。

“等等,”这时,陈墨上前来。

其他人的目光中,他走到莫斯提马面前,指着杯子李的粘稠液体道:“这东西,能给我分一点吗?”

“这……”莫斯提马犹豫了,教宗的指令是说过,有一个黄金杯子一定要带回来,但可没说这里面装东西了啊?那这些液体是该完整带回去吗?

算了,反正出了事也是教宗没解释清楚的锅……莫斯提马很快决定,给陈墨倒一点。

他们拿来采集瓶,向其中倾倒。

本来莫斯提马只打算倾倒一点,但倒了没两三秒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嗯?”停止倾倒,采集瓶里的液体就跟下面有个黑洞似的消失掉,而他们再看圣杯,里面的液体居然一点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试了好几次,不管怎么倒,换什么杯子,那鲜红的液体进去后都会回到圣杯内。

“这个杯子……”陈墨认识到,杯子与其中液体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如果倒不出来,该怎么取走呢?

“用祭坛上的其它酒杯装。”这时,凯尔希道。

这一句点醒了陈墨,他拿到一个酒杯,这次果然能成功装下。

“悠着点,就这些了,不能再多了。”莫斯提马心疼道。

陈墨只好作罢,这下虽然装得不多,但也够研究了,他特意多装一点,则是为了兑现一个承诺。

众人来到下一个区域。

四散的尘埃,满地的废墟。

众人开始分批前行,罗德岛这边,凯尔希来打头阵,作为唯一对前文明了解的人,她毫无疑问比陈墨他们更懂文明遗物。

他们很快穿过大厅,来到一片塌陷的机械仓库内。

这里到处都是管道,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纵横交织在一起组成了地板,有些断口处还流着不明液体。

哒,哒,全副武装的卡西米尔骑士打了头阵,其他人跟着仔细探寻。

“那里。”这时,大炎方的那个白衣女子突然睁眼,伸手指向一个地方。

大炎的武装士兵毫不犹豫地相信了白衣女子的判断,他们立刻上前,顺着女子指向的方向,在那片管道处一片挖掘。

这番有些莽撞的举动惊动了其他人,但很快,他们便被炎国人手中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那个大炎士兵放下武器,双手捧着一块湿漉漉的橙色晶体,橙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流下,不知道是什么物质。

“这是什么?”乌萨斯方有人发问。

大炎方无人回应,但看着那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收起橙色晶体,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可能是某种珍贵的东西。

于是,卡西米尔的骑士们用武器刺入管道,乌萨斯人也开始拆管道,试图找到那种晶体。

唯有拉特兰人没有参与。

“凯尔希医生,那是什么?”陈墨悄悄向凯尔希发问。

凯尔希一脸厌恶之色地看着他,说:“你确定想知道?”

陈墨感觉到了不对,但还是点点头。

凯尔希皱着眉头,用嫌恶的语气道: “你知道前文明人类的存在对吧?他们的身体构造和我们不一样,同时,他们的文明发达程度也远超现在这个时代。”

“他们的能源运用效率非常高,高到可以几乎将任何一种存在的物质回收利用,转化能源,甚至包括……他们的排泄物。”

陈墨觉得大脑被一阵重击,说:“凯尔希医生,你该不会是说……”

“你以为这里为什么全是管道?因为这里不是什么放置宝物的仓库,仅仅是排泄物的能源转换区间罢了。”

“我糙……也就是说他刚刚拿的那个是——”

凯尔希缓缓扭头看着他:“就是你想的那个。”

此话一出,正掏出残剑想要效仿的年顿住了。

正在用荷包里的小工具刨管道的伊芙丽特也立刻跳起来,把工具飞速塞回包,小跑着回来,双手背着,同时庆幸幸好刚才自己没有刨开管道。

夕刚伸向腰间画剑的手立刻停住,然后飞速扫了几人一眼,确认没有人发现自己动了,然后继续装出一副清冷绝尘的样子。

“这种物质本身完全没有研究价值,虽然它确实蕴含不少能量,一块大概可以支持一个城防炮运行一周,可也就这种程度了,我认为,尚不足以让我们……”凯尔希瞥了她们一眼:“拾其不昧。”

三人眼神乱瞟,假装无事发生。

“找到了!”这时,某个乌萨斯军官还举起高高举起手里的晶体,得意地宣扬,身边的几个乌萨斯任纷纷给他们立功的兄弟一个拥抱。

而罗德岛这边,五人同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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