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感动的热泪盈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师叔神威,剑宗光复有望了。”
“师兄尸骨未寒,剑宗便受此大辱,此尔等无能所致,”李霜捡起地上的剑匣,七剑也归来入匣,“尔等要勤加修炼,只有剑刃锋利才不会被人欺辱,以后只要不是今日这般危局,我不会出手。”
“弟子谨遵师叔教诲。”张青率者一众剑宗弟子齐齐拜下,极为恭敬。
“一炷香内清扫干净大堂,我去沐浴更衣,一炷香后来祭拜师兄,灵堂务必清净。”李霜说罢,转身就走。
见李霜走了,张青赶忙带着剑宗弟子清理大堂。
“张师兄,咱这位师叔是什么来路?好厉害啊。”
“我也不清楚,”张青摇摇头,面色并无太多欣喜,“师父临终前嘱托过,不得轻易叨扰李霜师叔,只说以后剑宗就要靠他遮风避雨了。”
“这般厉害,咱剑宗有福啊,不必担惊受怕了。”
张青专心干活,同时小心的研究着尸体上的剑痕:“好好修炼吧,自己拳头硬才不会担惊受怕。”
“知道了。”
李霜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正是剑宗普通弟子的乌衣。
“师叔,您该是新任宗主,怎能穿这身衣裳。”
“穿什么不是穿,干净就行,”李霜毫不在意,点上香走到牌位前,“你们都出去吧。”
“是。”
香插在香炉中,白烟飘在房梁间,李霜心中悲痛,神色也变得凝重:“诸位师兄弟,霜实愚钝,到底没追上你们,没法与各位并肩,实在是此生之憾,若是我再聪慧些,再勤奋些,或许就能跟在你们身边,或许你们现在都活着。你们为剑宗遮风挡雨二十六载,而今宗门青黄不接,弟子凋敝,我会继续护着剑宗走下去,这是咱的家,它不能散。”
祭拜完祠堂中的师兄弟,眼见着最后一位同辈也入了土,李霜就这么看着,直到一切结束。
“师叔,您找我?”
“白日来剑宗闹事的都是什么人,可查清楚了?”
“领头的是葬山独孤兄弟,一死一逃,跟着的有暗香谷,食骨山庄……”
“取张地图来,标在上头。”
“是。”半晌之后张青拿着地图回来了,上头已经圈出了不少地方。
“剑宗还有其他仇家吗?”
张青摇摇头:“没了,师父和极为师叔早年下山都是惩恶扬善,结仇的都是邪道门派。”
“现在山下是什么情况,寅国皇帝现在是谁?”
“寅国暴虐,七年前被打到南方去了,现在是辰王项先策,梁王赫连刚,还有其他几个小头目争地盘。”
“嗯,我知道了,”李霜卷起地图,站起身来,忽然向张青伸出手,“有钱吗?我没盘缠。”
张青不明所云,把身上的银两全部奉上:“就这些了,师叔这是要?”
李霜收了银两,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山,除患。”
“什么?”张青以为自己听错了,李霜却已经走远,“这么多门派,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