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上官凌放下手机，对着少年挑了挑眉毛。
“你管不着。”
说着，墨棠秋便打开门要出去。
可没等两只脚都踏出门外，他便被一股力量拉回屋里。
“看来你还是没能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啊。”
上官凌用手指勾起墨棠秋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扬。
“你要干什么？”
墨棠秋强装镇定，双眼不善地盯着少女，活像只倔强的小猫。
对此，上官凌并未在意，而是轻轻捏住少年的鼻子，另一只手将其牢牢束缚，双眼之中满是戏谑。
墨棠秋一开始还不知晓对方到底要搞什么鬼，看到少女眼中的戏谑才意识到什么，忙闭紧嘴巴，即便脸色憋得通红也不肯张开。
见状，上官凌也并不着急，而是颇有耐心地看着他自讨苦吃。
终于，又是十几秒过后，墨棠秋还是忍不住张开嘴巴，大口呼吸。
可没过半秒，虎视眈眈的上官凌便亲了上去。即便目的达成，依旧不肯松开捏住男孩鼻子的手。
墨棠秋几乎快要憋得半死，脸色肉眼可见地发青，几经挣扎却毫无用处。
此刻，他已经不觉得对方是在捉弄自己，这样的做法更是想让他活活憋死。
上官凌将男孩痛苦的挣扎尽收眼底，却怎么也不舍得将手松开，只因此刻的她难得地找回了别样的愉悦。像是回到了昨天的音乐室之中。
在感觉到少年越发微弱的挣扎之后，上官凌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霎时，墨棠秋如蒙大赦，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没了少女的支撑，终于忍不住瘫倒在地。
看着上官凌的眼神中尽是厌恶与仇恨，‘自己早上还莫名地把她当成言姐姐她们看待，她果然是坏到了骨子里……’
面对男孩的仇视，此刻的上官凌并未感到不快，反而更希望对方眼里的厌恶与仇恨再多一点，最好是看到她就觉得反胃。
然后她就可以将男孩压在身下，再狠狠地羞辱。
回过神来，上官凌烦恼地敲了敲脑袋，只奇怪自己刚才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
“走吧。”
她向少年伸出了手，可对方却并不领情。
“不去。”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完，上官凌便仔细地端详起墨棠秋厌恶的神色，使某种情愫在心底潜滋暗长。
最终，墨棠秋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她出了门。
周末的阳光总是明媚的，就连路边的喧嚣都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车内。
上官凌握着方向盘，下意识便想带墨棠秋去游乐场或是哪家新开的餐厅，可她陡然发觉以自己现在和他的关系已经不再需要自己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
比起情侣，不如说是契约更加贴切。
“黎落那边怎么样了？”墨棠秋冷不丁道，让少女原本愉悦的心情打上冷霜。
“我说过，你不需要担心，也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些。”
闻言，少年沉默片刻，又突然道，“带我去菜市场。”
“去那种地方干嘛？”
“准备今明的食材，你冰箱里的东西都快变质了。”
墨棠秋将目光投向窗外，语气冷淡道。
“怎么，你还会做饭？”上官凌有些惊讶，在之前与少年的交往中，她不自觉地为墨棠秋打上了一层滤镜，以至于认为对方就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超凡脱俗的家伙。
“废话。”墨棠秋不耐烦道。
“在外面吃不就行了。”
“我不习惯。”
“随便你。”
言毕，上官凌也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是内心深处不自觉荡起波澜。
她突然觉得自己和少年有种莫名的家庭夫妻即视感。
一起出门买菜，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同床共枕……
突然，上官凌的遐想被男孩打断。
“干嘛？”此刻，她竟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明明自己和他只是玩玩，又怎么可以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墨棠秋目光始终留在车窗之外，并未看她。
见少年态度竟有些好转，上官凌不禁来了兴致。
顺着目光，远处是一家狗肉火锅店。
格外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身材肥硕的男人，赤裸着上身，正拖着一只苟延残喘，死了一般的狗走向里屋，而另一只手还拿着锋利的刀。
一切显而易见。
“怎么，你该不会是圣母心泛滥了吧？”
墨棠秋并未反驳，而是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向少女。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地感到悲哀，生出想要救它的冲动。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只小狗开心地舔着自己的脸蛋。可下一秒，却是它溺死在水中的最后一声呜咽。
“算我求你。”
闻言，上官凌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却并未有所动静，反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你还想我怎样……”墨棠秋已然十分焦急，再也顾不了那么多。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亲一下。”
说着，上官凌将平底鞋脱下，对着少年抬起修长的美腿。
纯白色的袜子包裹着少女绝美的足弓，再往上则是白花花的大腿。
墨棠秋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浑身颤栗着，差点就控制不住愤怒骂出声来。
“怎么，这都不愿意吗？看来你也并不是诚心的，只是想向观众展示你廉价的善良，那我们还是走吧。”
上官凌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将脚放下。
墨棠秋已然顾不了那么多，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便是一个蜻蜓点水。
并没有想象中的异味，反倒是淡淡的棉袜的味道。
见状，上官凌的心跳不由得猛然加速，只觉自己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满足。
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上官凌也不再刁难，而是慢悠悠地穿起鞋子。
“你快点啊……”一旁的墨棠秋焦急地催促着。
不一会，上官凌终于下了车，走进里屋，掏出一沓钞票，一脸嫌弃地拉着那只老狗走了回去。
“带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办？先说好，别想养公寓里。”
墨棠秋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劫后余生的老狗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他终于想起，自己在小的时候也养过这么一只狗。
只是，后面似乎出于某种原因溺亡了。
“把它放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