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今天被告知一整天都没有讲学课,而讲学是在昨天下午就进行好的了,其中很多流派的练武场都是如此,唯有零星一两个练武场的讲学课仍在继续。
就在很多弟子都一边练剑一边纳闷至极,而清朗流的弟子倒是发现了十几个长老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峰下。
是要做什么事情吗?
但不论如何做什么事情都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了。
在苏念何的小院子门外,一共一十三名天元宗大人物都聚集在这里,为首的便是玲珑阁的管事长老,此时他们看了看破败的小院子,又面面相觑,似乎都拿不定主意。
“这......谁去啊?”
“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也不去,她打我怎么办?”
“上次好像我也骂了她......”
这都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十几人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推脱,好像进去这个院子就要遭受某种苦难似的,只有堪堪几人缄口不言,其中就包括了刘云鹤,他与管事长老对视一眼,随即向前迈出一步,道:“我去吧。”
“刘长老好胆色!”
“请!”
刘云鹤斜了一眼拍马屁的两个长老,然后拂袖迈向了院中,他蹙眉打量着破败的小院、两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一口外面长满了青苔的老井、地上碎裂的酒罐,很难想象在天元宗这种宗门还存在着这种地方。
两间茅草屋并不需要判断就知道哪间是无明剑姬的了,他闻到酒气便知晓是左边那间,于是头刚向那边一转,只感觉自那酒气的源头,一道凶险之意袭来。
那是一道扭曲空间的剑气。
“砰!”
刘云鹤连忙拔剑,却也被那剑气打退老远,两只脚在地上磨出痕迹,他皱起花白的眉毛看向那间屋子。
而院外有几个长老都是纷纷拔出自己的剑来,警惕地盯着院中。
“滚~”
轻飘飘的女人声音从屋中传来,旋即茅草屋的门被推开,一个青衣污浊的大个子女人慵懒地走了出来,她的手上既没酒坛子,也没剑,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太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们这几个杀千刀的赶紧给我滚。”
无明剑姬有些暗色的眼睛并不看人一下。
“无明剑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包括我与玲珑阁管事长老在内十三位各流派长老都来了。”
刘云鹤没做出任何表情,因为他知道对方看不见。
“呵。”
无明剑姬嘴角一勾,仿佛听到了某种极为有趣的笑话一般,她摇晃了几下肩膀,戏谑道:“难道你们还想像是上次那样把我从主峰议事厅下撵下来那样再把我从天元宗撵走吗?”
“你别说的像是我们欺负你一样!若不是你要!”
院外一个长老正开口反驳着,却突然被管事长老制止,看着对方胳膊横在自己面前,他不得已把头一转,吐出一口气来。
无明剑姬听出那长老的声音,嘲讽道:“呵,废物,当时你都没接下我一剑。”
那长老再次暴怒,道:“你这个瞎子!你说什么!”
无明剑姬脑袋一歪,带着笑意颤抖道:“你口中的这个瞎子完全可以在下一息割下你的头。”
“无明剑姬,当年的事儿就先不提了,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今天你没喝酒,那不妨坐下谈谈呢?”
管事长老对无明剑姬与那长老的争吵很是头疼,即刻将事情引到正事儿上。
“哦——好哇。”
无明剑姬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向一个方向,轻蔑道:“谈谈可以,但是让这个在院外等着。”
“那是一只野兔。”
管事长老看着无明剑姬的手正指向的林子方向,那里正有一只野兔子在好奇地盯着这里。
“呃,指错了。”
无明剑姬手换了个方向。
“那边是松鼠......”
“这里?”
“那是老鼠。”
“......”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告辞!”
与无明剑姬发生口角那长老气得面色涨红。
“目中无人!目中无人!瞎子!瞎子!”
他边走边骂道,没一个仙人的样子,因为他知道,无明剑姬在暗示他不是人。
“那走吧。”
管事长老对着剩下的那些长老眼神示意,他先行进入院子,可没走了几步无明剑姬又指着一个人,道:“这个人那次骂了我对吧,他不许进来。”
被指着那人一愣。
“还有这个,我记得他长得挺丑的,让他也在外头。”
“这人长得太胖了,我怕把我的地板踩坏。”
“这个......”
“这个......”
无明剑姬挑挑拣拣,最后只剩下管事长老自己一人了,剩下的那些长老都在院子外抱着胸,气的吹胡子又瞪眼,可奈何他们这几个人对付仅仅这一个女瞎子都极其费劲,还记得上次那场面,实属惨不忍睹......
只能看着管事长老进到茅草屋里,心里干着急。
“你说,没什么事情吧?”
“无事无事,他又没惹过无明剑姬。”
与此同时,茅草屋里,无明剑姬坐在草榻上,对管事长老随口道:“随便坐吧?”
管事长老捂着鼻子,他实在受不住那股子酒味儿,又看了看这屋里,别说坐着的地方,就连落脚点都是自己努力踢酒罐子给踢出来的,和无明剑姬坐在一起他更是拒绝了,这女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说天元宗里谁最强,恐怕是宗主,若说谁最不好惹,那必然是无明剑姬啊。
他摇摇头,无奈道:“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无明剑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道:“你这么大阵仗来,是找我有何事?”
“嗯......”
...
......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外的长老们等得都有些无聊了,解乏的办法无非是聊聊天,看看景色而已。
“刘长老,听说令公子在你即将的寿辰准备了好东西?”
听到身边一长老搭话,刘云鹤叹了口气,道:“他能准备何物?若是修为再精进些我才满意呢。”
“哎,令公子已经是天元宗历史上拍得上号的绝才啦。”
“庸才罢了。”
刘云鹤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已经被夸得像是花儿似的,他眼睛望向一旁的大路,忽然发现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正朝这边走着。
他就是......苏念何?
有些特别.....
他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