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雨那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她设想了很多可能性,但是却没办法得到证实。邬静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睡的很香甜,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不断地撩动着陆诗雨的心弦。虽然已经变成女生这么长的时间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陆诗雨还是没办法完全静下心来。

“看来这又是一个不眠夜啊……”陆诗雨轻轻地叹息,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睡梦的来临。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起床了……诗雨,该去吃早饭了。”邬静在旁边轻轻地推着她,陆诗雨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她把手机放进了口袋,换好衣服之后,跟着邬静出了门。

吃完早饭之后,爸爸前往酒店前台去办理了退房的手续,而妈妈则带着三个女孩回房间收拾东西。在回家去的路上,陆诗雨总结了一下她目前所知道的信息。

吃早饭的时候,她又问了邬静一次,邬静能够回想起陆诗雨在读初中之后发生的事情,而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全都想不起来了,一旦强行去回想,就会发生头晕的症状。能够想起陆诗雨在小学时候,甚至更小的年纪里发生的事情的人只有陆诗雨的血亲,也就是姐姐和父母三个人。

是由于邬静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原因吗?陆诗雨做出了这样的假设,她急需一个同样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却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她的人来证实这一点。但是自从她转生之后,认识的人里面似乎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都没有,所以线索就此断了。陆诗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开始欣赏起沿途的风景来。

回到家之后,爸爸和妈妈刚刚放下行李,就又开始整理起要带的东西来了,陆诗雨听说他们已经订好了下午的机票,很快就又要出发去工作了。

“邬静啊,把叔叔阿姨送到机场好不好?”午饭过后,爸爸把车钥匙递给了邬静,邬静点了点头,接过了他手上的钥匙。

等她们三人离开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了陆诗雨和陆诗晴两个人。陆诗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差不多要开始补剩下的寒假作业了。春节前她忙里偷闲地写完了一半左右,现在还有剩下的一半,她必须在开学之前把它们全部完成。她可不是凉宫春日,就算不写寒假作业,寒假也不会再来一次。

“寒假作业什么的最无聊了,每次交上去老师都不批,做起来又枯燥乏味。”陆诗雨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抱怨道。

写了一会之后,陆诗雨突然觉得自己好困,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掉。

“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么?”她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她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不一会,她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陆诗雨看见了自己过去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是她初中时期留下的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这些碎片像幻灯片一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梦里有个女孩,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用冰冰凉凉、有些湿润的手拍在自己两边的脸颊上,对他微笑着。虽然他看不清梦里那个女孩的脸,但他记得那个女孩应该是宁雨萍。

忽然画面一转,他看见自己坐在窗边,独自地看着一张照片静静地发呆,照片上是刚刚那个女孩,她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首乐曲。

当他回过神来之后,他又发现自己站在当初中考的考场门口,两个女生结伴从自己面前走过,他想叫住其中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等等我!”

他想要追上那个女生,但是却发现自己不论怎么奔跑,都没有那个女生走路的速度快。当他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好像是一个有些破旧的公园。周围的人都形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在自己的脚边上,有一个小女孩正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那个小女孩悲伤的样子,让他感到动容。

“你为什么要哭啊?告诉姐姐好不好?”她蹲下来问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陆诗雨的样子。

“我妈妈……不要我了……”小女孩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住在哪里?”陆诗雨问道,可是小女孩这次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在哭着,那哭声令人心碎。

陆诗雨被这哭声搅的心烦意乱,她抓住那个小女孩的双臂,对她大声地喊道:“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

她还是没有得到答案,那个小女孩就像没听见她的声音一样,依旧在那儿哭泣,哭着哭着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就在她的手上……消失了,周围变得一片黑暗。

等画面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和一条雪白的长裙,坐在一块广阔的草坪上,天上是蓝天和白云,在她的身后有一栋“H”形状的白色高楼,看起来十分的气派和雄壮。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本言情小说,刚刚自己似乎正坐在这块草坪上津津有味地读着这本书的样子。

陆诗雨想要努力看清楚书上的内容,却无法分辨上面的字。周围的一切再次变得开始有些模糊,陆诗雨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发现刚才的蓝天白云已然不见,一辆警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从上下来两位民警,一男一女,陆诗雨看不清他们的脸,也听不清他们对自己说了什么,只看见那个男警察把车门打开,然后很有礼貌地请她上了车。

“诗雨,诗雨,起床了,该吃晚饭了。”她朦朦胧胧地听见姐姐正在呼唤她,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原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怎么睡觉被子都不盖,衣服也不脱,小心感冒。”陆诗晴一边整理着她的被子一边对她说道,刚刚似乎是她帮陆诗雨脱掉了外衣,然后盖上了被子。

陆诗雨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扶住了自己的脑袋,她已经有点记不清刚刚那个梦的内容了,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个梦中后半部分的事物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可是自己却想不起来在哪儿遇到过。

“怎么了?有点不舒服?”陆诗晴关心地问道。

“没事,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陆诗雨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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