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黄成山领着单蝉一直走到村口,走到村口单蝉才听到村里的声音。听着声音确实不像是大村子,偶尔听到几个脚步声以外,单蝉也感知不到其他的东西。

“看你没地方去就先去我家待着吧。”

“去大叔你家吗?会给你添麻烦吗?”单蝉想到自己一个外来人,就这么跟着大叔回家,应该会给大叔带点麻烦吧。

“不麻烦,哪里来的麻烦。我家还蛮大的,我侄子侄女儿现在都还住我家呢,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黄成山挥挥手毫不在意。

再说了,还有单蝉给他的那一袋钱呢,这一袋钱逗都够单蝉在他家住上他十天半个月了。

“那走吧。”单蝉拉着棍子跟黄成山一起回到了他家。

“小心门槛。”黄成山推开门还不忘提醒跟在身后的单蝉。

单蝉没有回应试着往前移了两步,越过门槛才放心下来。

“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找找我媳妇儿。”

“嗯。”单蝉点点头,刚进院门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但就是想不起来这股香味他在哪里闻过。这种感觉弄的他有些难受。

“小瞎子!晚上吃点啥?”

黄成山站在单蝉一旁问道,听到黄成山的声音又听到他身边有一个呼吸声。单蝉没有计较黄成山叫他瞎子。

“大婶也来了?”

“你耳朵挺灵啊!”黄成山在单蝉的眼前晃了晃,都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瞎子了。

“嗯,做了瞎子这么久了没点实力怎么行。大叔你让大婶看着弄吧,我们也就几个人而已。”

“行。”黄成山对着自己媳妇说了几句话就坐在了单蝉身旁。

“刚刚咱们赌约还做数吧?我先说,我黄成山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论输赢这顿饭我都请了。”黄成山豪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大叔不是我说,你已经输了。”单蝉伸出手拍了拍黄成山的肩膀。

“输了?哪输了?我怎么没看见呢?你不是说你家里人半柱香之内就到吗?现在怎么没看见人呢?”

单蝉倾听着从不远处传来的甲胄摩擦的声音,百里营已经快接近村口。而他说的半柱香时间只是百里营到达的时间,他可没说离鹭需要半柱香,她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需要。

“你可以看看你身后。”单蝉从黄成山一坐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后站着的离鹭。

黄成山不信邪的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瞬间就被吓得弹起了屁股。

“我去!你这人!这是你家里人!走路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还有她是怎么进我家门的。”黄成山恨不得当场来一段霹雳舞。

单蝉耸了耸肩,谁让离鹭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呢。

“大叔提醒你一句,你刚刚叫我小瞎子,瞎子这个名声不好听。我倒是无所谓,我家里人可在乎着呢,当着我的面你随便叫,可当着我家里人您还是收敛着比较好。”

黄成山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安抚着自己那一颗已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一边回答到“知道知道,我又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当然别人家里人的面这么叫,那是得有多没素质多没教养。

“以后别乱跑。”离鹭站在单蝉身后说道。

“师傅,我这可没有乱跑我那是骑马摔下来了。”

“那以后就别骑马了,安心做马车。”离鹭丝毫不给单蝉反驳的机会。

“二叔他们快到了吧?”单蝉转移话题。

“已经到了。”

院门被重重的脱开,穿着轻甲的单奕夏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穆天赐和药姑。

“二叔,我看您也是没骑多久的马,怎么才一会儿就没影了?”

“你懂什么!那叫机智跳马!要不然谁回去搬救兵?来,让二叔看看有没有受伤。”说着就伸出咸猪手往单蝉的身上摸去,没成想被穆天赐一巴掌拍开。

“这就是你半路丢下阿蝉的理由?他现在眼睛都瞎了你还敢将他丢在半路上?还是在一匹受惊的马上?你是不是疯了!”

穆天赐毫不顾忌形象,用一只手使劲的戳着单奕夏。单奕夏一边躲一边也自知理亏,拿不出反驳的理由。

“阿赐,二叔不是故意的,不要怪二叔。”

“来,让我看看。”两人毕竟不是专业的,药姑在单蝉的身上打量一阵,又伸出手东摸摸西摸摸,检查完才放下手。

“没什么问题。”

“你看看!不是没什么问题吗!”单奕夏站在一旁嘴硬,被穆天赐狠狠地刮了一眼。

“大叔!你说的,现在我家里人都在这儿了,好酒好菜备上。”

“一定一定。”黄成山站在一旁尴尬的看着既几人吵嘴,说了一声出去一下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小村子,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我摔下来以后自己走了一段路,结果正好掉到猎户的陷阱里,就是刚刚那大叔。幸好有他把我拉上来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还得在那坑里待多久。”

“看你干的好事。”穆天赐又一次刮了一眼单奕夏。

“这话说的,好像骑马是我允许的一样。蝉儿要骑马的时候你说我拦没拦?”

“哪也是基于你没本事的情况下,你要是有能力蝉儿能摔下来?”

眼看两人要继续吵起来了,单蝉伸出手臂将两人同时一扯。

“好了好了,在家里也就算了。这可是在外面呢,在外面就别吵了。”

“哼!”两人同时一哼,不再看着对方。

药姑坐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人吵来吵去还是为了单蝉的事情,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啊。”药姑轻轻吸了吸鼻子。

“嗯?药姑你也觉得熟悉?实不相瞒我也觉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这不是花满楼的桃花醉吗。”单奕夏在一旁插嘴道。

“桃花醉!”单蝉一拍桌子,这才想起来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可细细品来,这味道有好像不是那么像桃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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