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小白~”

白夭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戳了戳一动不动的蛇蛇。

很担心,毕竟以前这个时间点,这条干饭蛇它根本不会睡着的。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不会是生病了吧?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压抑不住了。

想了想,白夭还是拿起了手机,给前几天去过的那家宠物医院的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一下。

“嗯……看着确实没什么精神啊,它是不是又吃多了?”

白夭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摇了摇头,“没有,早上喂过一整颗鹌鹑蛋后就没再吃别的了。”

“这样啊,温度呢?是不是冻着了?”

“好像不是,恒温箱没有出现问题。”

“哎呀……要不你还是带它来一趟医院吧,或者我下了班过去一趟也行,给我个地址。”

白夭微微皱眉,看了看依旧沉睡的蛇蛇,“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现在就带着它过去。”

“行。”

挂断电话,白夭一刻也不敢耽搁,揣上蛇蛇就向着宠物医院赶。

“小白,坚持住啊,你……算了,不立flag了。”

…………

痛,太痛了,全身都在痛,刻骨铭心的痛,也不管什么痛,反正就是很痛。

意识渐渐清晰,但眼睛还看不见,许傩有点慌了,莫不是昨天那个女人把他的眼睛戳瞎了吧?

稍稍冷静了一下后,许傩又发现了一个现实,他不能动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灵魂出窍。

〔淦!真寄了啊!〕

许傩人麻了,心态炸了,不想玩了,摆烂了。

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什么地方,不管不顾地就那么一躺。

爱谁谁!傩子哥现在谁也不怕!

〔奶奶滴,要是还能重来一世,别让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得……

算了!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怎么这么不公平啊!我委屈啊!〕

如果蛇能开口说话,此刻许傩的哭声一定是震天撼地的。

可惜,它不能。

许傩叹了口气,认命了,静静地躺着等待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是会就此消亡呢?还是和上一次一样,转生成个别的什么玩意。

算了,怎么着也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听天由命吧!

“额,你家这宝贝……蜕皮怎么不动啊?”

〔嗯?什么声音?〕

“不知道,我不能帮它撕下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最好还是让它经历一次,习惯一下。”

“哦,可是它不动啊。”

“嗯,它不动啊……”

“那要不……这次还是我来动?下次再让它动?”

“这……再等十分钟,要是它不动,那你动。”

这是什么糟糕的对话……什么动不动的,就不能确切点吗?

不过,能听到声音,那意思就是,他还活着,对吧?

蜕皮?

所以他只是因为要蜕皮了,所以才全身痛,而且眼睛也看不到的,对吧?!

许傩重新燃起了对生的渴望,试图扭动自己的身体。

痛,而且受到了很严重的禁锢。

蛇皮是那么硬的东西吗?

印象里,蛇皮弹性很好啊,不应该是这么硬的感觉才对。

〔不管了,冲它就完了!〕

“动了动了!”

咔——

“嗯?什么声音?”

“哦,是我不小心按到关节了。”

“是吗?”白夭没有多想,此刻她的注意力已经全被眼前的蛇蛇吸引住了,“加油小白!”

蜕皮的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许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的,蹭了半天,结果就剩脑袋上的皮没蹭掉了。

嗯……谁家蛇蛇蜕皮先蜕尾巴的啊?

许傩已经尽力了,本来就疼,脑子还不太清楚,哪管先蜕哪的皮啊。

不过该说不说,把这旧皮蜕掉之后确实舒服多了。

〔感情之前的疼全是勒的呗?〕

真是的,吓人。

许傩松了口气,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脑袋上这个【头盔】弄下来。

尾巴尖尖捅了捅,没捅开;拿蛇信子顶一下,滑滑的。

好吧,焊死在头上了是吧?

许傩上头了,身体扭了扭,拿尾巴试探周围的东西,直到碰到了一个比较坚硬的东西。

白夭:???

深呼吸——

〔撒!鸡尖哈西米由咔!〕

冲刺!

砰——

白夭:……

“医生,小白它在干嘛?”

“……它和我见过的蛇不太一样,好像是在……撞开头上的旧皮?”

白夭苦笑不得,蛇皮那软的东西,是能被撞开的?

【理解不能】

看着把自己撞得晕头转向的蛇蛇,白夭无奈叹了口气,伸手准备帮它把头上的蛇皮拿掉。

就最后这一点了,帮个忙也没什么。

“嗯?”白夭察觉到了异常,摸了摸那块蛇皮,好像确实有点硬?

心里有了很多种猜测,仅仅是愣了两秒,白夭就很快把蛇皮扯了下来。

〔头头头头头……头皮要被掀飞了!〕

“嘶嘶——”

好在最后是终于扯下来了,许傩瘫了下来,身体说不出的舒爽。

〔这就是**吗?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去。〕

蛇蛇是爽了,但白夭的疑惑还没得到解答。

“医生,小白蜕下来的皮怎么有点硬?”

“可能它从很早就开始蜕皮了,只是一直懒得动,蛇皮都有点风干硬化了,你好好回忆一下,之前是不是它也没什么精神?”

“好像……确实是这样。”

〔是个鬼啊!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呐!〕

许傩急了,扭着身子想要吸引白夭的注意力。

原因无他,眼前的这个医生,就是那个女飞贼!

瞳孔是正常人的瞳孔,但那个气味,许傩能记一辈子。

〔天杀的小贼!拿~命~来!〕

……

好吧,这种事想想就行了,体型差距摆在那里呢。

没办法,许傩只是尝试吸引白夭的注意力,来让她小心面前的女人。

扭——扭——扭——

都快扭成舞娘了……

“小白,你怎么这么亢奋啊?”

白夭成功被吸引住了视线,但她根本没有往许傩预想的那样想。

许傩对着岑碧青吐了吐蛇信子,又用尾巴悄悄拍打着白夭。

暗示到这份上,总不能还注意不到吧?

不出所料的,白夭看向了岑碧青。

〔啊哈!女人,你……〕

“医生,你看,小白在和你道谢呢。”

许傩:???

〔焯?o.O〕

蛇傻了,根本想不到白夭会这么理解,话说回来,蛇吐信子的时候不是为了警惕和捕食吗?

现在又不吃饭!

岑碧青显然也没料到,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嗯……喂它点东西吧,刚蜕完皮,肯定很饿。”

〔说得对……奶奶滴!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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