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缭绕的浴室中，艾雪一人飘在浴缸中。

o(〃'▽'〃)o

被融化的精油球制造出的泡泡浴所吞没，与章鱼搏斗而感到疲乏的艾雪发出了舒畅的呻吟。

“大章鱼……”幻想着等会能吃到的章鱼，艾雪嘴角流出口水。那只被她带回家的乌龟则静静的在浴缸的边沿一动不动。

她的一旁，艾比和凛坐在防雾玻璃之前。

凛盯着镜子里在给自己搓背的艾比。

“那个……姐姐是警察吗？”

经历一系列的冲击后，她终于畏畏缩缩地开口。

“哎，是，是的。”镜子中的艾比一个激灵，连连点头，显得十分紧张。

大抵是少了兔子玩偶，凛问完又默默地低下头，不再吭声。

浴室中便只剩下艾雪的呻吟声。

尴尬。

相当的尴尬。

艾比认为自己得说些什么。

她经历过很多流血事件，自己也是一件虐杀事件的唯一幸存者。面对血腥场面，她可以很淡然的去接受。

但审讯一位13岁的少女，她艾比可没干过。倒不如说，一直到昨天为止，她还只是一个白日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在小巷中巡逻，给上司端茶送碗的仆人，一个专门处理麻烦杂活的垃圾桶。

“那个，凛你知道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吗？”艾比小心翼翼地开口。可话从口出，她便意识向这个从未见过自己母亲的少女提的问题有多糟糕。

出师未捷身先死，艾比陷入了窘迫。

“她是一个杀人犯。”凛盯着镜子，碧眸一暗，“爸爸说过，她在被捕的前一天强推了他，然后就有了我。”

“强，强推？！”艾比手一滑，浴球掉在瓷砖地上。

“嗯。爸爸还说过，他以前很仰慕妈妈，但妈妈从没正眼看过他。”凛以前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个小时，怎么也不可能做到不看对方一眼。

直到这4个月里，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爸爸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她才明白了爸爸的意思。

眼见镜子中的凛面露哀伤，艾比连忙转移话题：“那，那凛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也是坏人吧……”少女碧眸盯向脚丫边的小黄鸭，“最近从没和我说过话。有一次我偷偷去他的书房里，发现墙上有好多的枪，还有很多地图和市长小姐的照片。”

这，这难道是要策划什么恐怖袭击吗？艾比心中咯噔一下。

她心一横，准备向凛进一步百货大楼询问那消失的17层具体情报。

在她心中，唯一能打到鬼龙塔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全部伏法。

而不是制造会滥杀无辜的恐怖袭击。

“凛，你能告诉我……”

“凛的爸爸妈妈都是坏人吗？”艾雪突然插了进来，蹲在凛面前，打断艾比。一双大大的金瞳直视凛。

大约是被犹如幽灵般出现的艾雪吓着，凛踩到了小黄鸭，没有任何义体痕迹的身子朝后一倾，摔入艾比的胸口中。

“如果他们是坏人的话。”艾雪头微微一歪，“让小黑杀了他们就是。”

“哎？”凛和艾比异口同声，一时无法理解艾雪在说什么。

“艾雪的爸爸也是个坏人，一直把艾雪关在冰箱里，最后还打算解剖艾雪的大脑。不过小黑把他杀了。”艾雪牵起凛的手，露出一个天真无暇的笑靥，“所以要是凛的父母也欺负凛的话，就让小黑把他们全杀了就没事了。”

“……”凛没有再说话。

作为浴室里唯一的成年人，艾比看着这白发的童颜美少女用如此纯真的神情说出如此可怕的话语，也是说不出话。

浴室又是陷入一片寂静。

“好啦好啦，洗完我们就去吃章鱼吧，艾雪已经等不急啦o(*ﾟ▽ﾟ*)o！哼哼哼，红忍者，红忍者~”唯有艾雪自顾自地哼着某部动画的片头曲，小跑出了浴室。

由于刚被筱筱揍了一顿，还被强制深 喉4次。纵使筱筱很好奇这章鱼黑从哪入手手的，黑也不敢说这章鱼是钟璃月送的。

她只是装傻痴笑，拿起最后一根章鱼须和自己的舌头作比较，询问筱筱哪个更好。

筱筱红着脸骂了她一声“色魔”，把厨房的几盘菜给端上餐桌。

章鱼刺身、碳烤章鱼、莲藕章鱼汤、章鱼小丸子、辣炒章鱼须、白煮章鱼肉配上黑自制的酸辣酱汁。

虽都是章鱼，但没有一道菜的颜色是重复的。

这既是手持米其林三星厨师证明的黑的手艺。

哪怕是畏畏缩缩的凛在品尝了一块章鱼丸子后，也是慢慢放开戒备的心。从放学到现在已经过了2个多小时，早已饥肠辘辘的她一口一口将章鱼块吞下肚子。

食量几乎与艾雪不上向下，两只未成年的萝莉几乎干掉了三分之二的菜品。

艾雪的大脑始终处理高耗能中，黑可以理解她大胃王般的食欲。

但凛呢？

根据艾比对凛的检查。凛的身上并无义体植入手术的痕迹。

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孩。

看着眼前穿着艾雪衬衣的凛，黑陷入沉思。

她留意到凛露在衬衣外的皮肤水嫩得犹如新生婴儿般，甚至比筱筱保养的还好。

艾比也说了她的肌肤很有弹性。

黑向来准确的第六感在告诉黑，她必须上前摸一把才行。

“喂。”坐在旁边的筱筱只是说了一个字，黑便又老老实实地将悬空翘臀坐回椅子上。

之后，等众人吃完。筱筱和黑一同打扫完客厅和厨房，已是过了21点。

黑本打算挽留艾比留住一晚，但可惜的是她被摩尔斯叫了回去，说是有情报要与她分享。黑只得告诫她早点休息，公务员加班是没加班费的。

之后见两只小萝莉都显得神色有些疲倦，尤其是她拐来的凛，眼皮下的黑眼圈几乎就比黑的只少一丝。黑在监督艾雪刷完牙后，连忙让她带凛回到房间睡觉。

直到深夜11点，她才和筱筱躺了下来。

两人之间微妙地隔着一条小拇指粗细的缝隙。

“黑，你好好跟我解释你下，你到底要干嘛？”

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心，筱筱朝黑转过身，担心地看向她。

“如果你真的有恋童癖，我认识一位不错的心理医生。”

“筱筱。”黑手背抵在脸颊上，撑起自己的头。“你已经把超过5000张关于法律的纸张塞到我脑中了。其中有787页是关于未成年法律的。现在的我，已经更加深刻地明白了炼铜就该被枪毙的道理。”

“那你明天要把凛送回去！”

“不行，筱筱。”黑摇摇头，收起平时的橘里橘气。

“我非常确信羽织霖那个杀人狂魔见过他们父女。在我看来，凛绝对不是因为他们相爱而诞生的结晶。羽织霖在‘川柳’被上代黑足猫剿灭前的一日，强推凛的父亲，怀上凛。她一定对凛有所图谋。我要用凛把钓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