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次帮白夭喂宠物,小白一个的她什么也不懂,拿着食物就在那条猪鼻蛇面前晃。
然后的事就显而易见了,她的手上多了两个小红点……幸好猪鼻蛇没有毒。
可依旧很害怕啊!
徐青青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回想这段经历。
浓浓哀怨,只化作一声叹息,“不说了妈,我走了。”
“嗯,记得顺手把垃圾捎走!”
“……”
工具人实锤。
半个小时后,白夭家的门准时被敲响。
白夭刚打开门,外面的人突然像炸毛的猫一样后退了两步。
白夭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这么可怕吗?”
“没有,但是你能不能先把你手上的那条蛇放下。”
白夭愣了愣,低头看去,刚刚盘得太过瘾,也就没把蛇蛇放下,边玩边过来开门了。
至于吗?
好吧也怪她上次忘记嘱咐了,徐青青现在产生的心理阴影有她相当大的责任。
为了不再刺激到她,白夭把蛇蛇揣进了兜里。
“好了,现在可以了吧?”
徐青青咽了咽口水,双手交叉在胸前,“你别伸出手来啊!”
“你见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也是。”徐青青放下了一些戒备,跟着白夭进了屋。
刚一进门,徐青青就愣了一下,带着怀疑的眼光扫视了一圈白夭的公寓。
“我说白姐姐,这是你家吗?居然这么齐整?”
许傩在兜里听的都为白夭感觉到尴尬。
然而白夭完全像完全不在意一样,“稍微收拾了一下,毕竟,不能让外人看到。”
“外人?谁啊?”
“警察和保安。”
“???”
房间陷入了三秒的沉默,徐青青深吸一口气,“白姐姐,你实话告诉我,该不会是蛇跑出来了吧?”
“嗯?为什么会这么想?”
徐青青有些崩溃了,僵硬地挪到白夭身边,“因为……如果不是这样,警察叔叔干嘛要来?”
“……你是不是把警察和消防员的职业弄混了?”
“他们不都是解决这种事的吗?”
这么说……好像也对?
白夭愕然,无奈笑了笑,“别瞎想,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没有确切结论,我怀疑我有点梦游而已。”
徐青青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真的是这样?”
白夭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徐青青这才放开了白夭的胳膊。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有人好像把小白从蛇箱里扔出来了。”
“这还不是蛇跑出来了?!”
〔嘶——这丫头嗓门儿真大啊!〕
…………
徐青青的情绪最终还是被安定下来了,只不过,死活不踏出卧室一步了。
白夭也知道今晚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索性也由着徐青青来。
“小白,今晚先委屈你一下,等明天,我再给你换个小窝好不好?”
这哄孩子式的语气让许傩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其实挺想告诉白夭,根本没必要的。
但奈何白夭这姑娘好像认死理啊!
算了,她是主子,只要不是超出能力范围,随她怎么折腾吧。
许傩被安置在了刚来的那个亚克力箱里。
说实话,条件有点差。
许傩叹了口气,隔着透明板和自己的豪华蛇箱遥遥相望。
板子太硬了,不如他的小草窝,又软又暖……
〔嗯?我球呢?〕
许傩注意到了,偌大的蛇箱里,东西们都完完整整的,唯独少了他的小弹珠。
〔白夭清点东西的时候拿走了?话说回来她一个不爱收拾房间的人居然清楚地记得自己有什么东西。〕
嗯,就凭这脑子,白夭一定是个学霸!
〔我球呢?〕
算了不找了,反正又出不去,问也问不了。
许傩放弃了,盘起来准备睡觉。
人啊,就是这样,没有喜欢一样东西到刻骨铭心的程度,也就不会去刻意去寻,顶多为它的失去而惋惜一阵子。
只可惜,你看不上的,没准儿在别人眼里却是相见也见不到的呢?
…………
深夜,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沉睡,还活跃着的,只有那些夜班人和通宵修仙儿的。
不起眼的小楼里,一双竖瞳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如果许傩在这里,肯定能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昨晚把他这样那样的女人。
只不过此时,那双眸子里没有了寒芒,有的只是悲伤。
岑碧青缓缓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来了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躲着?”
身后的阴影处,一个男人缓缓走出,“打扰了,前辈。”
岑碧青睁开了眼,无悲无喜,默不作声地收起了珠子。
转身看去,却是在和男人对峙。
“你要来抓我吗?”
男人沉默了片刻,拱手行了个礼,“只是想请前辈协助调查罢了。”
“呵,不用给我来这种弯弯绕绕,我确实闯进人家家里去了,如何?”
“……那就请前辈和我们走一趟。”
岑碧青瞥了一眼窗外,远处的楼上,一个红点若隐若现。
这是有备而来啊。
可以理解,毕竟她一个修炼了几千年的大妖,要是连这点排面都没有,那才真的掉价呢。
“前辈,请。”男人做出了【请】的手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岑碧青。
岑碧青冷哼一声,走出了门外。
男人见状松了口气,从腰间掏出了对讲机,“各部门注意,目标已下楼,准备好车。”
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走,周围的住户根本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押送车上的氛围很紧张,毕竟执行者都是一群不过几十年的人类,要是岑碧青真的想跑,他们还真拦不住。
“不用那么大张旗鼓,她不会害人的,派几个人去问清楚就行了。”
他们的上级是这么说的。
但一码归一码,还是怕啊。
好在岑碧青没有反抗的意思,上了车就闭目养神,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她才睁开了眼睛。
瞬息之间,人已经不在车上,几个队员面面相觑,刚想汇报,司机就传话来说人已经进去了。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进这个地方了,每次见的人都不一样。
这次,是一个说得上熟悉的老头,“前辈,您来了。”
“嗯。”
“这次又是为什么闯人家家里去?”
显然,这种事岑碧青不是第一次干了。
“我找到了我姐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