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已经办好转学手续了,就等着远走高飞,去私立学校。
微微叹了口气,江梦南忽然感觉有些烦躁,那是一种无名的烦躁,却不知从何处而起。
也许,自己应该见洛小怜一面。
但这种危险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
“我,我这是太闲了吗,居然会想这种事情。”
她瞥了一眼生机盎然的窗外,花香而鸟语,“也许我该出去逛下街,了解一下风土人情。”
“毕竟,我不能总当个宅女,得干出点事业出来。”
江梦南撇着眼,娇慵的坐在椅子上,拨弄着指甲,然后粉眸放光,笑吟吟的说,“比如,想办法埋葬我的姐姐,然后独占家产。”
姐姐虽然是个妹控,能满足自己的很多任性要求。
但她江梦南清楚的知道,这权利是姐姐赋予的,是可以随意收回的。
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逍遥自由”,只能自己努力,努力背刺姐姐。
这一周,江梦南并没有完全摆烂,她还是查了查这个世界的信息的。
没办法,都怪“原主”满脑子都是洛小怜。
上学时,只顾着看洛小怜了,跟个白痴样的,一节课没听。
弄得自己现在也像个白痴。
根据这几天的调查,江梦南知道了一点小常识。
首先,在这个资本主义的“阿米利卡”国,科技树点的很歪,同性都可以结婚生女。
自己的性取向,毫无疑问女孩子。
如果选择伴侣的话...
想到这里,她又不觉想到了洛小怜,想到了她那张过分水嫩的小脸。
咽了口唾沫,江梦南又摇了摇头。
刚想控制自己忘了洛小怜,却又听到了门铃声,“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江梦南娇躯猛的一颤。
下意识又有点心虚。
但转而又想到现在是上课时间,于是放心的凑了过去。
她从猫眼处,瞥见了一抹红衣。
细细一看,是个穿着红衫的银发女孩,女孩幽幽独立,面容姣好,却面无表情,神情淡漠。
有点眼熟呀。
“江,江梦南,快开门。”那声音冷冽空灵,熟悉而陌生。
江梦南瞬间就分辨出,那人,是洛小怜。
第一个反应是“她不是在上课吗?”,然后第二个反应就是抱头蹲下装死了。
“老师让我给你送学习资料,让你跟上班级的进度。”
借口,这是借口。
不过,这借口太生硬了吧。
谁不知道,我原主江梦南从来不学习,天天看洛小怜啊。
于是,江梦南装作没听到,反正就是不开门。
她得意的等了一会儿。
发现对方毫无动静,只是在门口反复重复着“快开门”之类的轻呼。
她微微的笑了笑,想等洛小怜离开,结果,却听到了钥匙转动把手的“滋滋”声。
遭了,忘记了,原主给了洛小怜钥匙。
江梦南下意识就想跑,却因蹲的太久,血压涌入大脑,眼前一黑,“砰”地一下,往前摔了过去。
下意识的,她双手往前一推,想要支撑门,以免摔跤。
恰好此刻,洛小怜拉开了门。
所以,那一瞬间,江梦南朝洛小怜倒了过去。
随着“噗通”一声,江梦南和洛小清扑了个满怀,一起摔在门前的草坪上。
有点出乎意料,江梦南感觉自己并不痛,她感觉自己的前脑装上了什么软软的事物。
软软的,蛮舒服的。
然后,她撑起了身子,抬起脑袋往前一看,望向了洛小怜。
温煦的阳光透过纱窗,照着洛小怜的脸,显得格外白净,她微张着嘴,唇红齿白的,娇艳可爱。
好漂亮...
江梦南愣了一愣,咽了口唾沫,俏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她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大口大口呼着,却感觉一股幽兰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又试着拿脑袋蹭了蹭。
“笨蛋,别蹭了。”洛小怜撑起身子,试着从对方身体的压迫下解脱
“抱歉,你没摔痛吧?”江梦南不太好意思的说。
说着,江梦南蹭了蹭膝盖,却发现自己的膝盖蹭到了对方的大腿内侧。
“江梦南……”洛小怜的嘴角肌肉微抽,“还不快站起来,还好,我没有摔痛。”
江梦南站起来后,下意识地伸手拉起了洛小怜。
“话说,你怎么了,刚刚怎么摔了一跤。”洛小怜冰冷冷的追问道。
“我,我没怎么样,”江梦南别过脸,她不想让对方发现,她的小脸有点红,“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为什么我刚刚叫你那么久不回我。”洛小怜凑近了她,语气带着点怒气。
看着对方凑近的精致小脸,江梦南心里疙瘩一跳,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双脸瞬间霞红一片,“那个……我刚刚没听见,我这不准备给你开门嘛,结果摔了一跤。”
看着说着谎,羞着脸的江梦南,洛小怜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脸庞却始终保持着冰冷。
“哦,那你脸红什么?”
少女心事被戳破,江梦南一下子慌张起来了,“你,你别管这么多。”
她总不能说,自己看上你了吧?
“等等,还有,我,我们不是绝交了吗?”江梦南找到了一个理由。
“绝交了,是的,我和别的女人绝交了,所以现在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洛小怜咬牙切齿的说,但脸庞始终保持冰冷。
“现在,你现在总能和我复合了吧?”
江梦南果断说:“不,我不想。”
说完后,她粉眸一瞥,无意间却对方手中紧握的水果刀。
她发现对方的眼神阴鸷得如同深渊,相当具有侵略性,就像一只盯上猎物的猎狗,让自己不寒而粟。
那把刀是怎么回事?
洛小怜为什么要带一把刀刃?
是准备刀了自己吗?
这怎么可能。
江梦南分明记得,洛小怜她的性格非常懦弱,就像一只小刺猬,只敢用龟缩在角落,用表面的冰冷来形成一层“芒刺”,让自己以免受伤。
软弱的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诉求,软弱的只敢把阵阵情绪哭在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