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称 院子里————

徐天左手立刻绷紧,右手交叉抽出,用手枪对准了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

“砰!”

子弹从门缝里穿了过去,抓着木门的手短暂顿住,而徐天趁着这个机会,左手猛然发力。

“彭!”

有些老旧的木门被巨大的力量关闭,三根被木门夹断的惨白手指啪嗒啪嗒的掉在了水泥地面上,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似乎是因为这两声动静,另一边那住着佛爷的房子里,又开始响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音。而那粉红色的小木门此时以及不堪重负,出现了摇摇欲坠的情况。

“胖子!”赵浩大喊一声,对徐天挥了挥手。

徐天左手从柜子上摸了个绿酒瓶,随后快速的退到了门口边上,脸上满是凝重。

“老刘家这老两口都变了!我还挺喜欢他送的猪肉的。”徐天对赵浩说道。

而就在徐天刚说完这句的时候,那关着老刘头的“仙门”里面发出了咔吧一声。随后这门被一只发紫的手臂猛地推开,一道一米八多的高人影从里面飞奔而来。

这老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天,跑的那叫一个迅速,那有些腐烂的脸上竟显露出了一副看到美食的表情。

徐天没想到这老刘头竟然跑的这么快,一时之间只能举起左手的啤酒瓶,迎着对方的冲劲向他的脑袋一砸。

“彭!哗啦啦”

啤酒瓶子跟老刘头那没几根头发的闪亮脑袋撞了个结实,这老刘头的脑袋被玻璃碴子给扎了个通透,红的白的都从头盖骨里头喷了出来。

酒瓶子里的半瓶啤酒也淋在了徐天和老刘头的身上,一股子腥鱼配啤酒的下头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厅。

虽然这酒瓶子一下就把僵尸老刘头给干掉了,但这一米八的高大身躯依旧有着不小的惯性。哪怕是体重不轻的徐天,也被这巨大的力量给冲的滚了一圈,浑身是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老刘头不会是成精了吧?这一下差点没把我的腰子给撞掉了。”徐天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有些难受的说道。

“这只僵尸可能是老张嘴里的变异种,你刚才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没被这僵尸给放倒。”赵浩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僵尸,这僵尸腿部的肌肉似乎被病毒强化了,变得异常的发达。

所以刚才才能爆发出那么强的力量,直接把徐天给顶飞了出去。

而这时候,左边的卧室门也开始传出了砸门的动静。徐天正要走过来,却被赵浩用左胳膊给拦了下来。

“你先回去包扎一下左手,剩下的那只我来对付。”赵浩看了一眼徐天那被啤酒瓶子砸伤的左手,说道。

正常来说,啤酒瓶砸到东西上碎掉,并不会让瓶颈跟着碎裂。但刚才那只僵尸的力量实在太大,徐天被冲的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左手手心正巧被瓶颈碎掉的部分给拉了一下,这时候正往外冒血。

这样的伤口要是不能及时处理,很容易就会感染,所以赵浩决定先让徐天去找院子外的白夏和白然,让他们帮徐天处理伤口。

“那你小心。这老刘头都这么厉害,他媳妇恐怕也变成了特殊感染者。”徐天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赵浩,随后快步走出了院子。

————第一人称 白夏————

我跟白然姐在外面也就等了半分钟多,见到徐天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不对。

“你的手?”白然姐最先注意到了徐天左手的伤势,惊讶的问道。

“对付僵尸的时候被碎啤酒瓶划到了,需要处理一下。”徐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对白然姐说道。

白然姐让徐天先坐在了SUV的后座上,然后让我给她搭把手。

“小夏,帮我把后备箱打开。”白然姐对我说道。

这辆SUV的车主似乎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家伙,之前在北区的街道上行驶的时候,赵浩就让我和白然姐检查了一下车里的东西。

而这辆车的后备箱里正好就放着一个医药箱。

我用力拉开了后备箱。一个矩形的白色箱子正静静的在后座放着,上面印着红色的十字,正是白然姐要用的医药箱。

白然姐接过了我手里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出来了碘伏,棉签和绷带。

“帮我拿一下袋子里的水。”白然姐对徐天说道。

徐天点了点头,用右手从白色的袋子里拿出了仅剩的那瓶水,交给了白然姐。

“接下来我会用水先清洗一下你的伤口,先把手套脱掉。”白然姐对徐天说道。

徐天依旧照做,用右手把左手的手套脱了下来。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的手套有部分进入了伤口里,让徐天脱下手套的过程有些缓慢。

而徐天左手那狰狞的伤口也彻底显露在了空气之中,不由得让他的胖脸皱了起来。

白然姐用自己的左手把住徐天的左手,右手拿起了拧开的矿泉水,小心的用这不算多的可饮用水来清洗他的伤口。

这过程当然是非常疼的。徐天感受到了伤口受到的刺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他并没有乱动。

消耗了三分之一的水之后,白然姐拿起了碘伏,用碘伏瓶的瓶盖接了一点拿黄色的刺鼻液体。

随后,她拿出了一根新棉签,让棉签的白色部位染上了碘伏的黄色。

“我要上碘伏了,你要忍住。”白然姐对徐天说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肯定不动。”徐天嘿嘿一笑,但精神确时刻准备着对抗疼痛的冲击。

白然姐尽量轻柔的把碘伏涂抹在了徐天的伤口上,而徐天此时也全力忍住那让人想要喊出来的疼痛感,用上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虽然白然姐处理的很熟练,很迅速,但对于徐天来说,这段时间就像放慢了的幻灯片一样,让他产生了赶紧结束的想法。

当然,这些都是我所想的。因为我以前被白然姐上碘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想法。

最后,白然姐用一条纱布包住了徐天的左手,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根据我的经验,三天后应该就能摘掉纱布了。”白然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徐天说道。

“为什么是三天后?”徐天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夏以前被钢丝拉伤手心的时候,跟你现在的伤口差不多。”白然姐突然将话题转向了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钢丝拉伤手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糟糕,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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