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利亚大教堂伫立在卡尔茨堡中心的格兰特丘之上,金碧辉煌的穹顶高达百米,即使在数十里外也能清晰可见。
“特莉,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稍年长的金发少女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的最后一丝阳光。
“知道,欧根团长。”银发少女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教皇陛下的命令吧?”
两名美少女站在圣玛利亚大教堂的钟楼上,俯瞰着全城。
虽然乍看上去两人和普通女性没什么区别,但二人头上动来动去的兽耳和长长的尾巴实在是引人注目——没错,她们是亚人,亦是教廷直属部队,教皇骑士团的一员。金发少女是教皇骑士团的团长,欧根·冯·萨伏伊,而银发少女是骑士团特殊小队队长特莉·克莱茵。
“维克希里亚王国南部边境日益严重的魔族骚乱让枢机厅的大主教们非常恐慌,而帝国那个狗皇帝却熟视无睹。”欧根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看上去她非常讨厌帝国皇帝克拉朗四世。“陛下让我们骑士团去调查维克希里亚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怀疑克拉朗那个狗皇帝跟魔族的骚乱有关系。”
“明白,我这就去让伏尔加他们——”特莉话还没说完,就被欧根打断了。
“你亲自去一趟。”
“哈?那、那什么,欧根姐,你确定?”特莉一脸惊讶,“这种小事让伏尔加他们去干就好了呀!”
“和那个狗皇帝有关系的话,绝对不会是小事——况且还是陛下亲自下的令。”欧根说着,伸出手拧特莉的耳朵。
“你就是想偷懒吧?”
“哪有嘛!疼……疼!欧根姐你轻点!”特莉的漂亮耳朵被欧根拧成了麻花,泪珠子都快从她红宝石般的眼里掉出来了。“我去,我去就是了嘛……呜呜。”
“这还差不多。”
欧根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转身正要离开,特莉趁其不备,一把抓住了欧根那金色大尾巴——的根部。
“噫!”欧根的身子一阵哆嗦,耳朵拉拢下来,脸上泛起潮红。
“特莉,你丫的找——”可当欧根转身准备揍特莉一顿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剩下卡尔茨堡的夜色和夜空中的一抹银光。
“这丫头……哎……”欧根无奈地叹了叹气,整理了一下毛发,走下了钟楼。
“希望陛下的担忧不要成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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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火车,我伸了个懒腰。穿着裙子在火车上真是碍手碍脚的——不过这几天下来高跟鞋倒是适应了许多。
坐了两天的船,又坐了整整四天的火车,我和塞德里茨终于到达了维克希里亚王国的首都帕拉迪尼斯城。
在我身后,塞德里茨拖着已经不听大脑指挥的四肢,背着我俩的大包小包从车厢里晃晃荡荡的走了出来。这家伙被艾丽卡叫来偷偷跟着我,但在莫尔塞港上船时我就发现了他——于是乎,塞德里茨就变成了行李架。
“头儿……快找个旅馆住下吧……”塞德里茨有气无力的说着。
“小塞你快点跟上哦,我可不等人~”我拿起自己的行李,贴到塞德里茨耳边说道,“顺便不要叫我头儿,别暴露了。”
说完,我一个人往前走去。
“啊……真不该答应艾丽卡姐的!”塞德里茨一边蠕动着自己快散架的身体想要跟上我,一边抱怨着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答应这件差事。
“你让她自己来不多好,所以说你笨啊~”我在前边慢悠悠地走着,然后转过身用女性的声音说道:“亲爱的~”
塞德里茨听到后愣了一会,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咳咳……我要那么说,艾丽卡姐不扒了我皮抽了我筋哦。不过头……咳咳,亲爱的你这一身漂亮……嘿嘿……”塞德里茨看上去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她只是对感情上的问题很敏感而已。顺便你笑什么?”我盯着他。
“啊,我什么都没说。”塞德里茨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闭上了嘴。
“好啦,去住大酒店吧!”我指着远处闪烁着的巨大霓虹灯招牌。
“真的吗!”塞德里茨抱了上来,“还是亲爱的你对我好,呜呜~”
……
“伊瑟尔·赫尔曼女士和塞尔里斯·赫尔曼先生。”前台接待员拿着我和塞德里茨的“证件”——当然是伪造的——仔细对比了一下我们两人后,将房间钥匙交给了我俩。“二位的房间在3006,祝二位度过一个美好的蜜月旅行。”
没错,艾丽卡给我的身份是女性,而给塞德里茨的身份则是我的“丈夫”。这也是为什么我穿着裙子——
“说真的头儿,你要是一直女装就好了。”塞德里茨搂着我的肩走进电梯。
“笨蛋,小点声。”我看了看身后,确定了没有人注意到我俩后,狠狠掐了一把塞德里茨的腰。“说了别叫我头儿了。还有,你正常点,我可还是男的——”
“咕!我的腰……”塞德里茨捂着腰,“怎么又是腰子啊……”
“顺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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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西尔学院,魔导训练场。
一个金发少女站在训练场中间熟练地运用着各种魔法攻击着她面前的靶标。
从胸部的大小可以认出她就是泽芙琳·赫斯特利亚,当然在学院里应该叫泽芙琳·赫斯特才对。
虽然圣西尔学院的比武大赛要求所有学生都参加,但伊斯珀尔——也就是霍普·赫斯特还是找机会开溜了。
“情报局特别行动需要贵校的霍普·赫斯特同学的一臂之力,望中将先生批准。”
“老哥这家伙,居然让艾丽卡阿姨出面把自己弄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泽芙琳越想越气,攻击术式的释放频率越来越快。
终于,在最后一记金木水火土风雷七重叠加术式的“照顾”下,早已承受不住泽芙琳怒火的靶标还是碎了一地。
“哼……”
虽然使出了大量的魔法术式,甚至是最消耗魔力的多重叠加攻击术式,泽芙琳却跟没事人一样一口气都不喘,仿佛一点魔力没有消耗一般。
“老哥回来我可得狠狠修理他!”泽芙琳看着碎了一地的靶标,恶狠狠的说。
……
远处的角落里——
一个黑影看着远处对着靶标疯狂发泄的泽芙琳,嘴角上扬。
“果然你就是那个我没能杀掉的婴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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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我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穿裙子果然容易着凉——”我摆弄着这件艾丽卡给我挑的裙子,“不过身下空空的走起路来轻便很多咧。”
“头儿,我看你是迷上女装了吧?”塞德里茨在一旁偷笑道,“俗话说,女装只有一次跟无数——疼!”
塞德里茨话还没说完,我拿起高跟鞋就丢了过去。
“怎么又是腰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