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有诈!

苏念何见到刘金龙与对方身边那死胖子脸上的表情不自然时,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自己与刘金龙的冲突。

就是在不久前,刘金龙突然找到了自己,然后二话不说用一副趾高气扬,鼻孔眼朝天的架势让自己离宁倩柔远一点。

那时自己还处在认为宁倩柔是女主角的时刻,所以自然对刘金龙这莫名其妙的要求表示拒绝。

那自己肯定要这么想啊?

我和宁倩柔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乃是系统和剧情钦定的一对儿,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你寄吧谁啊?

“差不多得了,你个炮灰路人。”

自己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

刘金龙虽然是听不懂,但也能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皱眉愤怒地打量了自己一眼就离开了。

最起初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然后一打听才知道对方是某大佬的儿子,对方本人也是众人口中的天纵之才。

那没办法了,惹都惹了。

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本以为对方早已忘记,可没想到现在倒是摆了自己一道?

苏念何对刘金龙的憎恶程度很好地与对方脸上那轻视的眼神的程度成正比,他转过头对管事道:“管事,对天元宗失踪弟子一事,弟子是一概不知,难不成一介凡人随口一句,管事就要查弟子吗?”

说着话,苏念何朝送信郎看过去,对方此时正低下头颅,身子止不住地在发抖,他相信这送信郎早已经被刘金龙“买通”了。

仔细想想对方也是可怜至极,一个凡人却要成为修士之间争风吃醋闹剧中的小小牺牲品啊?

虽然苏念何能理解对方,但对方毕竟是刘金龙的帮凶,以至于他根本抑制不住有些凶恶的眼神。

周遭的人们不禁交头接耳,探讨此事。

苏念何因为追求宁倩柔三年一事在天元宗还算很多人都知晓他,那既然知晓他,也自然会知晓他是个“不勤于修炼”之徒,于此很多人都不太信苏念何和天元宗失踪弟子一事有什么关联。

“话这么说便不对了。”

这时,刘金龙旁边的丑陋胖子迈出一步,先是对管事作揖行礼道:“长老宽恕,在下雾锋流韩罗,对天元宗失踪同伴一事早已心系已久,还请长老应允弟子说些。”

管事沉默两秒,微微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如何不对?”

苏念何挑了挑眉,完全搞不清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脑子里设想一下,如果自己的信件被人动过,那么肯定是刘金龙今天下的手。

自己的家书被篡改了?

不过一月前失踪弟子那晚的话......自己倒是有不在场的证明。

当时自己去宁倩柔的卧房门口唱“雪distance”来着,南宫翎则在一旁撑着下巴一脸无奈。

唱了估计有几十分钟吧?

然后自己发现宁倩柔根本就没在卧房。

韩罗一笑,问道:“苏师弟,我想问问你,为何你称送信郎为一介凡人?

难道一介凡人的话就不可信吗?”

韩罗面带笑容,但笑容中那讥讽让人不悦。

“我有说过不可信吗?”

苏念何也笑了。

“那你很抗拒管事查你的信了?”

韩罗笑的时候脸上的褶子像是一头黑猪,那一身仙气的白衣素服也让他弄得油腻。

“那是隐私。”

苏念何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他觉得对方就是那种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货色。

“隐私?隐私有天元宗的安危更重要?

苏师弟不觉得,应该在众师兄弟面前开脱一下,以证清白?”

“说的是。”

管事忽然插话,苏念何暗道一声不妙。

见苏念何面露难色,管事挑眉道:“怎么了?”

“没事,既然是管事的意思的话,那弟子可以公开家书的内容——不过弟子还有一事要提前说明,或许家书的内容会被别人篡改也不一定,这个凡人因我的信受到处罚,篡改怎么办呢?”

苏念何自知现在没有什么办法与证据证明自己被韩罗与刘金龙陷害,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这番话。

“嗯,我心中自有分寸。”

管事对苏念何点头,然后吩咐身边的人将苏念何的家书取过来。

苏念何深吸一口气,周遭的人也是止住嘴里的话,纷纷看向管事。

寂静。

管事的眼睛扫视了一下信,忽然面色变得怪异,看向苏念何。

“这......”

管事张张嘴,看样子似乎难以启齿着什么。

“管事,信中的内容难道不是苏师弟与失踪弟子一事有关?”

韩罗一问,管事点了点头。

“那不妨弟子念出来,在众师兄弟面前洗清苏师弟的嫌疑?”

管事脸上有些为难,他看向苏念何征求了一下意见。

苏念何脑袋一歪,心想难道自己错怪了刘金龙和韩罗?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坑自己,那么家书公布一下也不要紧了,反正大概就是说娘亲想自己了之类的小事情,最重要的是在一众弟子前面洗刷自己的嫌疑才对。

随后,管事看着苏念何的家书,眉头一皱,道:“这种东西我读不出来,你来吧?”

他把家书递给了身旁的一位手下,但让苏念何奇怪的是,那手下接下家书的时候表情也是怪异地看了自己一眼。

难不成自己家里有什么怪事发生?

但眼下已经没必要阻止了,他站在原地听着那人读起了家书。

“呃,家兄苏念何:

据家兄离家已是三载,如今同郡已是入秋,门前树叶飘落,夜中微凉,望家兄记得添衣保暖......”

苏念何听到这里心放在了肚子里,神经也不再那么紧绷了。

接下来对方一字一句讲那些家书里常有的内容而已,可忽然他一愣。

不对啊?

苏念君,她会给自己写信吗?

一般不都是自己的“娘亲”和“家兄”写信吗?

说来也奇怪,这三年来苏念君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写信,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娘亲和家兄的信中得知一个事情。

那就是,自己和苏念君的关系极差,可以说是仇恨的地步。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读信的人忽然读出一句让他呆若木鸡的话来。

“家兄,上次我们同房还是在我的卧房之中——”

“???”

苏念何瞪大了眼。

我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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