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太尉的伤势真的需要长期调理?”

回到宫里后,黄奎便按照韩羽的要求向秦曦月汇报他的检查结果。

最终他还是相信了韩羽,毕竟韩羽都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实在是看不出有任何在撒谎的意思。

“是的,陛下,太尉的伤势虽然不会殃及性命,但确实需要静养,不宜继续过度操劳。”

秦曦月点了点头:“好吧,黄院正辛苦了,太尉的情况,朕已经清楚,你可以回去了。”

黄奎走后,陪伴在秦曦月身边的一名女子便立刻凑了上来。

这个女子名叫柳净初,是从小陪着秦曦月一起长大的玩伴。

在朱雀国,柳家是出了名的贵族世家,这柳净初的母亲以前就跟着秦无雪一起出生入死,才让柳家有了如今的地位,现在她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像自己一样,与秦无雪的女儿再续前缘。

柳净初笑嘻嘻地跟秦曦月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秦曦月不解地问道:“净初,你在笑什么呢?朕何喜之有?”

“陛下还在装什么呀?你我不是早就看这个姓韩的不爽了吗?陛下不是也一直不想嫁给他吗?现在好了,他伤成这样,伯母肯定会答应陛下的要求的,而且陛下还能顺理成章的收回他的兵权,除了这个心头之患,这岂不是双喜临门吗?”

话虽如此,但秦曦月却好像完全就高兴不起来的样子,她皱着眉头说道:“净初,难道连你也觉得那家伙身受重伤了吗?”

柳净初很是困惑:“陛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黄院正都说了那个姓韩的伤得很重,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秦曦月摇了摇头:“朕并不是怀疑黄院正的忠心,只是朕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你想想看,那个韩羽是什么人?此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就连母皇都被他操弄于股掌之间,你我数次发难,都被他轻松化解,向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区区白莲教这种乱党暗算?”

“陛下多虑了吧?有一句话说得好,这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吗?或许他轻敌大意了也很正常啊。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个姓韩的真是装的,那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秦曦月摇了摇头:“朕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以前无论他怎么出招,朕多少都心里有数,可是这一次朕却连他想干什么都捉摸不透。”

柳净初不以为意地回道:“陛下,管他想干什么?我看你直接答应他就好了,反正对我们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秦曦月戳了戳柳净初的鼻子说道:“你是笨蛋吗!朕连他想干什么都看不出来,又怎么能轻易答应?母皇教导过朕,无论你的敌人想干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朕有一种预感,他这是在下一盘大棋。”

柳净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行吧,那陛下你打算怎么做?要回绝他吗?”

“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是,陛下你打算怎么查呢?要不,陛下你去问问伯母吧,我娘说了,伯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无论有什么阴谋诡计,伯母肯定都能一眼看穿的。”

柳净初的这个提议,刚一提出便遭到了秦曦月的否决。

“当然不行,且不说母皇和父皇现在正在周游,母皇刚刚把朱雀国交到朕的手里,朕要是连这点事情都要请教母皇,那母皇如何放心得下?朕会用自己的方法搞清楚这韩羽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我信你,只是陛下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呢?有没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到你?”

“朕还没有想好,等朕想到了会第一个告诉你。净初,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家了吧?回去得太晚的话,你爹会担心的。”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不过陛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赶紧跟我说哦!”

“行了,你放心吧,朕心里有数,不会忘了你的。”

柳净初走后,秦曦月便独自一人坐在她的办公桌前沉思起来。

她努力地在思考,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实在是琢磨不出韩羽的计划。

这给秦曦月急得是连连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了几拳。

“该死,朕怎么这么笨啊,为什么连一个韩羽都对付不了?”

作为秦无雪唯一的女儿,秦曦月从小就有很大的压力,因为自己的母亲实在太过耀眼,她也一直把自己的母亲当做目标来努力,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一直是同龄人的佼佼者,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依然是很没有自信,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比得上自己那个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让面临亡国的朱雀国焕然新生的母亲。

“不行,朕得换种角度来思考,如果是母皇会怎么做?如果朕是那韩羽,下一步又能得到什么?”

就这样,秦曦月坐在办公桌前,想了足足两个时辰,都没有得到一点头绪。

委屈得她直接哭了出来。

秦曦月俯在办公桌上,一边抽泣一边自言自语道:“该死该死该死!朕为什么这么笨,朕这脑子怎么就这么没用……如果是母皇的话,一定能够一下子就想出来的,母皇,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难道我真的不配当一个国君吗?”

虽然很是委屈,但是秦曦月还是不肯放弃,她一边哭一边想,然后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办公桌前睡了过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在庆功宴上,她又喝了不少的酒,无意间睡着了,也不足为奇。

直到第二天,在柳净初的呼喊下,秦曦月才醒了过来。

“陛下陛下!醒醒醒醒!”

秦曦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柳净初站在自己的面前,秦曦月显得非常的惊讶:“啊?净初?怎么是你?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柳净初叹了口气:“哎哟,我的陛下,你这是睡糊涂了吧?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啊?!已……已经是第二天了吗?!坏了!来人!快给朕更衣!上朝要迟到了!”

柳净初一听,连忙把秦曦月按了回来:“陛下,你真是睡糊涂了,今天不开朝好吧。”

听到这话,秦曦月总算是松了口气。

“比起这个,陛下,昨天我回家的时候,在我娘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样好东西,说不定能够解陛下的燃眉之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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