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乖,听话,来把药喝了。”

寝宫内,看着蜷缩在角落的独孤月,萧承明感觉非常的头大。

虽然杨丽华说过,独孤月身上的毒只有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才能化解,但是这个方法几乎是不可能实现,自然是得考虑些别的办法。

太医们一个个的拿出了毕生所学,为独孤月熬制解毒的汤药,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虽然他们也知道可能没什么作用,但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不过,这就给萧承明带来了巨大的难题,这些汤药都太苦了,现在只有小孩心智的独孤月根本就不想喝。

这刚端进来的这碗解毒汤,独孤月才喝了一口,就跑掉了,她像只受惊的小猫一般,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一口。

“不嘛,大王,这个药好苦,月儿不想喝……”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良药苦口,才利于病啊,听话。”

萧承明试图来硬的,可是独孤月却直接把头埋到了膝盖里,说什么也不肯把头抬起来。

小孩子都不喜欢喝药,更何况这药自己光是闻着都觉得苦,也难怪独孤月会这么抗拒。

看来,得想些别的办法。

萧承明思考了一下后,把那碗药放在了桌上,对独孤月说道:“好吧,月儿,你不想喝我们就不喝了。”

一听这话,独孤月便弱弱地把头抬了起来:“真的……真的可以不喝吗?”

“当然,不想喝就不喝,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这个,月儿,我们来做个游戏怎么样?”

“做游戏?!”

小孩子都喜欢玩,独孤月也不例外,她听萧承明这么说,立刻便放下了防备,双手撑地,用膝盖快速蠕动到了萧承明的面前。那两个藏在衣服下的大桃子也若隐若现地浮动在了萧承明的眼中。

“好啊好啊!大王,我们做什么游戏啊?”

萧承明红着脸把目光移到了一边,站了起来,在独孤月的办公桌上扫视了一眼后,随手拿起了三本奏折摆在了地上。

“我们来玩这个。”

独孤月一脸疑惑地把其中一本奏折拿了起来,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大王,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玩啊?”

“这个东西叫做奏折,是你最喜欢看的东西。”

独孤月不假思索地回道:“月儿才不喜欢看这个。”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你应该挺喜欢的才对,不过这不重要,月儿,我们来做个游戏,待会我就转过身去,然后你在这三本奏折里选一本,你信不信我能猜到你选的是哪一本?”

“不信。”

“好,那既然这样,我们就来玩吧,如果我能猜到你选的是哪一本,就算我赢,如果猜不到,就算你赢。如果我赢了,月儿就要喝一口药。”

“那如果月儿赢了呢?”

“如果月儿赢了,你想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好!那如果月儿赢了,大王就脱一件衣服,嘿嘿。”

这丫头,真的是小孩子的心智吗?这说话的语气怎么感觉跟个雌小鬼一样?

不过不要紧,自己既然敢这么说,那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的。

“可以,不过你听好了,你选好了以后,得告诉我一声,然后你要把另外的两本换一下位置,然后你就可以随便搞乱来让我猜了。”

独孤月挠了挠脑袋,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规则的样子,萧承明便亲自为她示范了一遍,独孤月看了后,便也马上就明白了。

“怎么样?很简单吧?”

“嗯嗯,大王,那我们开始吧。”

这个游戏,说白了就是个即兴魔术,只要记住中间的那个,然后一直盯着,就可以根据它最后的位置来猜出观众所选的到底是哪一个,而且是百分百可以成功的。

如果是放在平时,独孤月肯定很轻易的就能察觉到里面的端倪,但是现在,她只有小孩子的心智,基本上是凭借着本能再行动,是完全看不出一点问题的。

就这么着,几个回合下来,独孤月便被哄得服服帖帖的,不知不觉就把那碗药给喝光了。

“为什么我一直输啊?再来再来!”

看着独孤月这认真较劲的样子,萧承明不禁回想起了二人在青州时候的日子,那个时候的独孤月,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现在推行的许多国政,都是她在青州的时候学回来的。这个认真好学,单纯得像白纸一样的她,真的太让人怀念了。

如果这一切不是她装出来的,如果她不是独孤月,而是吕凌月,那该有多好。

“大王,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这一次月儿肯定会赢的。”

药已经喝完了,再玩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何况一直盯着牌也挺累的,萧承明便对她说道:“月儿啊,我们下次再玩吧,一个游戏要是一直玩的话很快就会没意思的。”

独孤月乖乖地嗯了一声,随后继续追问道:“大王,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呢?”

“月儿来陪我聊聊天怎么样?”

独孤月凑到了萧承明的身边,脸上也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无论怎么看,她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都觉得有点别扭。

“大王,我们聊什么呢?”

是啊,聊什么呢?因为毒虫的影响,独孤月的记忆现在非常的混乱,她还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根本就说不清楚。这种时候就算想要聊,怕是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突然间,萧承明好像想到了什么。

仔细想想,现在可是独孤月最没防备的时候,说不定可以试着挖一挖她的黑料。

上次,在萧氏布行的时候,那个老妇人说的话,他一直挺在意的。

这人吧,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你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好奇。

萧承明也很想知道,独孤月到底瞒着自己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的抗拒?

“月儿啊,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大王想问月儿什么呢?”

“月儿,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

独孤月嘟着嘴,捂着太阳穴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也难怪,毕竟她现在连挚友杨丽华都忘记了,又怎么可能会记得住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老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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